庆乐郡主看到李思仪这么谦逊,也难得露出了热情的笑容说:“这一次不准备大摆宴席,其实也就给你寄了邀请谏,想不到凤安百忙之中还能抽空赴约,其实我们真的猝不及防。”
“哪里的话,当初在胤京城我们虽然也有过一些误解,但最后却还是愿意握手言和,这就是一种缘分。”李思仪说得是真心话,也多亏了一开始庆乐郡主的插手,给她解决了不少的麻烦。
那个时候她还是王惊风的娘子,刚被认回的王惊风在王家,其实他们俩如履薄冰。
因为公爹偏心那个庶出的儿子,也不喜她那个拎不清的婆母。
不过一切都过去了。
李思仪也不想那些糟心的事情。
再有两日就是百日宴,李思仪看到了那两个孪生兄弟。
名义上还是她的侄子。
但是吧,按照公爹的辈分,又是玉郎的弟弟。
这个称呼也是没谁了。
就只能双方都避免了尴尬。
别说,两个小家伙出了三个月,刚好都白白胖胖很可爱。
至少在李思仪看来,很惹人喜爱。
就连之前那个孩子,已经三岁多了,也是小正太的模样。
所以说,父母的基因对于孩子真的影响颇远。
都遗传了父母的优点,还特别的乖巧懂事。
李思仪想不到,倒是在王怜惜这里,她久违的享受到了安静。
竟然没有出现任何的事情,让她跟着一同处理。
难得放松了几天。
百日宴的时候,庆乐郡主摆的是流水宴,就是为了给那些百姓们尝一尝他们平素舍不得买的菜肴。
并且还专程让侍卫们维持治安。
不论是何人,只要排队,都能够领到一份。
浪费粮食的人,会上黑名单,一旦有同样的喜事,绝对不会允许他第二次来吃席。
并且还会亲自扭送到府衙,让知府按照大嵩律法严惩。
民以食为天,而很多人都没办法饱腹,这样浪费粮食的行为,大嵩有专程的律法进行惩处。
只不过很多普通百姓们不懂法,就算是懂一些,也只是一些常见的。
比如冒犯皇族,怎样,比如谋反要诛九族等。
像是针对于很细微的,尤其是平素鸡毛蒜皮的小事,别说百姓们了,就是父母官都没有几个会熟读这样的律法。
能记得三五条就不错了。
除非是那些两袖清风,一心为民的清官。
他们哪怕是鸡毛蒜皮的小事,也会升堂断案。
为的就是不让任何无辜之人被关在牢中,蹉跎岁月,让真凶逍遥法外。
但同时,大嵩的升迁,包括地方官员的政绩评定,其实还跟当地的每年总升堂断案的数目有关系。
越少就越是表示治安很好,说明父母官为官清廉。
但可能吗?
有人的地方就会有纠纷,就说村子里面吧,都会存在一些事情,何况是一整个县城呢?
李思仪还和庆乐郡主提了一下,她若有所思应该会记在心头。
接下来,李思仪就准备返程回自己的封邑之地。
但是这个时候,她竟然接到了飞鹰传书。
是来自万民的血书请求。
原本是寄给了李思仪的封邑之地公主行宫,沈少阳前几日得知她到了巴蜀之地,就立刻把血书飞鹰传书转寄了过来。
李素君和萧平安弄得封邑之地怨声载道,其实很久之前就已经压抑不住了。
这一次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已经引起了众怒。
都刺激的百姓们聚齐了万人,还写出来了万民血书,直接一路北上送到了李思仪的封邑之地府衙,请求更换主子。
李钦那里也得到了一份。
这个时候,李思仪不可能不管了。
何况,快要结束三年之期了,她和李素君之间必须要有一个了断。
李思仪觉得与其被动,还不如主动。
这个时候主动请缨,给李钦上一封奏折,有血书在,也不算是她僭越了。
李钦早朝的时候就谈论了这件事情,还命人亲自把李思仪的奏折宣读出来,颇为满意地说:“凤安就是体恤民情呀,她这个孩子不喜欢僭越,这一次却主动请缨,也是被那些百姓们的遭遇震惊了吧……”
锦阳这个丫头,哎,根坏了。
还不知道能不能扭过来,李钦不想去管了。
他上了年纪,这些事情都是凤安登基之后需要操心的。
李思仪当初有去过李素君的封邑之地。
且还到过多处小城镇,甚至是村落、县城。
也曾经亮出自己的身份,处置了不少人。
那些地方的百姓们记忆犹新,一个个对于李思仪二次到来都产生了极大的欢迎和热忱。
上宜洲又称为稻米之乡,虽然不如江南府一带的鱼米之乡,但也毫不逊色。
且上宜洲盛产的是那种很长很香的特产米,一年三季稻谷,说起来是还属于米中的贵族了。
这么好的贵族米,李素君不好好的钻研怎么带着封邑所有百姓们走上人生巅峰,竟想着把自己荷包给充实了。
简直就是一手好牌打了个稀巴烂。
都特么的重生一次了,她难道重生的时候,没有把脑子给整一下?
其实上宜洲的物产丰富,想要和江南府一较高低都没什么问题。
再说了,一年三季的稻米,还都是米中的贵族。
其实米可以做出来很多的衍生的食材。
比如米粉呀,爆米花呀,土豆粉呀,还有寿司等。
嗯,还有糯米藕。
一想到糯米藕,李思仪自己都馋得直流口水了。
突然之间就想要亲自烹煮膳食了。
选了个野外扎营,李思仪就开始做糯米藕。
好在青梅她们也已经历练出来了,不管是糯米和藕,都可以处理的非常好。
只最后的步骤李思仪亲自烹煮。
等到好了之后,众人吃着糯米藕,一个个激动的落泪了。
终于又吃到了公主殿下亲自做的甜品了。
李思仪又开始画图纸了。
该给养肤花想下一季度的新品了。
既然在盛产稻米的地方,那怎么能够缺少大米面膜和大米洗发露呢?
嗯,还有米酒啊。
李思仪一脸的兴奋之色,带着锦瑟她们干劲十足。
“恭迎凤安公主——”
最近县衙的知府、县令都迎了出来,一脸的激动和兴奋,向李思仪见礼。
“嗯,这里有卷轴,是本宫这一路上写下来的初步规划。希望你们看了就立刻实施推广,本宫希望刚好可以赶上最后一季稻米的大丰收。”李思仪认真的时候,谁都不容有闪失。
知府他们立刻应了一声,就拿了李思仪给他们的计划册子,直接就开始发布了公告,同时还录制下来,在电影幕布里面公布出来。
于是,整个上宜洲都跟着震撼了。
李素君得了消息,气得又把自己房间里面为数不多的物什给砸了个稀巴烂。
如今她身边的人已经不把她当回事了。
就只剩下了宗嬷嬷一个人。
“公主,如今陛下已经下旨,让您即刻回京。这属于您的封邑之地会暂时交予凤安公主管辖,您还是听话早早地回京,向陛下认错,也好有个前程。”
“不然回去迟了,不仅抗旨不尊,就是文武百官们应该也会上折子参您一本啊。”
宗嬷嬷只是尽了和李素君之间的主仆知情。
其实这个节骨眼,她应该和从前一样明哲保身。
但考虑到毕竟也是李素君一开始给了她多年的信任,还提供了她大半辈子的稳定差事,就不忍心看着李素君众叛亲离。
尤其是驸马自打回来了之后,就直接不予理会公主了。
整个公主府的人,仿佛忘记了谁才是真的主子。
从前那些事情,驸马一直帮着隐瞒,不让百姓们得知一切都是公主所为。
如今他不想粉饰太平了,看样子也不愿意和公主殿下白首相携了。
所以,就开始暴露出来没有良心的一面了。
可真不是个良人啊。
亏得公主当初为了他做出那么多的牺牲。
“嬷嬷,这个时候,也就只有您会为本宫着想了。”李素君是真的害怕了,也难过了,这个时候才发现,自己其实弄丢了很多对自己忠诚的人。
贤良她们原本是为自己着想,是她自己把人给推远了。
“嬷嬷,其实当初贤良她们能够安然无恙离开,也有您暗中相助吧?”到了这一刻,李素君反而什么都看清楚了。
宗嬷嬷苦笑着说:“是,是老奴自作主张僭越了。是老奴犯了错,请公主您处置吧。”
“嬷嬷明知道,本宫既然心平气和说出这件事情,就没有准备追究此事。上一次惊鸿一瞥看到她们的时候,本宫很生气。如今想来,应该还是感觉自己没能留住跟着自己这么多年的宫婢,气不过吧。”
“她们在凤安那里,一切可好?”李素君叹息一声。
“上一次老奴看到她们,听了一些,他们如今很好。她们的夫君也对她们一心一意,老奴看着她们俩长大,当时得了这个消息,也感觉颇欣慰。”
宗嬷嬷看了看李素君一脸的落寞之色说:“公主,放下驸马吧。您和他原本就不适合,当初他可以抛弃陪伴他多年的糟糠之妻,成为驸马,就预示着有朝一日若是公主您成了他的拖后腿的那个人,他也会毫不留情抛弃您。”
“是呀,这么简单的道理,本宫到如今才深信。不过本宫和他一开始就是相互算计,也谈不上他对不住本宫。本宫原本也是个耐不住寂寞的,打从一开始,本宫就不应该让他做本宫的驸马。”
“就应该挑一个没有家世背景的窝囊废,自己养一院子的面首才好。”
李素君冷冷一笑,看着宗嬷嬷说:“嬷嬷,替本宫最后做一件事情吧!驸马如今不愿意见本宫一面,却又没有困住本宫,说白了他可能对本宫还有所图。”
“这几日本宫细细思量,他似乎对凤安推崇之至。也许,他一开始就仰慕凤安。只是清楚凤安不可能移情别恋,和王家玉郎之间容不下第三个人,所以才会以身饲魔,从本宫身上下手。”
“想不到啊,本宫在他萧平安眼中,竟会是魔。嗤,亏得他从前还和王惊风惺惺相惜,却原来很早之前,他就盯上了别人的妻。啧——”
宗嬷嬷一脸的惊骇之色。
原来,驸马心里面是有这样的龌龊心思。
那就可以解释了,为何明明公主对他这么信任,甚至把封邑之地都全权交给了他处理,他却趁机对公主痛下狠手。
原来如此。
凤安公主可真的是好命。
不得不说,凤安公主除了流落民间吃尽了苦头,被陛下认回的时候,像是走了大运一样。
顺风顺水不说,几乎所有人都会喜欢凤安公主。
这虽然同凤安公主自己问心无愧,一心为民脱不开不说,还有可能她就是那所谓的天选之女。
曾经她还没有被内务府分到李素君宫里伺候的时候,就有听过钦天监几个人凑在一起探讨这个天选之子的一些事情。
当时还感觉太玄妙了。
对于那些个牛鼻子们,不屑一顾。
如今看来,是她眼皮子太浅显了。
所以,她应该一开始就要规劝公主殿下,不要太过跋扈。
可是公主殿下那个时候可谓是第一得宠的皇女,陛下的捧杀,还有娘娘当初的肆无忌惮,都影响着公主。
“公主放心,就算是拼了老奴这把老骨头,也一定要让驸马来见您一面。不管驸马说什么,老奴也恳求公主您保持冷静,只要回到胤京城,您就还是皇族,一切都还有回转的余地。”
宗嬷嬷的意思很明确,只要可以回去,她可以把一切罪名推到驸马头上。
怎么也不会落到被陛下贬为庶民的下场。
李素君听懂了,只是淡淡一笑说:“嬷嬷小看了驸马的能耐,本宫如今不求别的了,只希望他可以据实已告,让本宫活得明白点。”
萧平安在书房里面整理这近三年的卷宗,就听到宗嬷嬷求见。
他一怔,浅笑着说:“想不到这个最通透的嬷嬷,会这么有情有义。分明被锦阳给祸害的不轻,却还是能够在她这个境地表现出来情意,既如此,那就给她一个面子吧。”
萧平安走出去,一眼看到宗嬷嬷跪在了地上,忙亲自扶起了她说:“嬷嬷如此重情重义,实在是令人叹服。可是嬷嬷扪心自问,李素君她哪里配您的高义?”
“本就是主仆一场,是公主给了老婆子我一个栖身之所,多年的锦衣玉食,这一份情谊自然是要还。”宗嬷嬷也没有执拗,就着他的力道站起身来,冷冷地说:“倒是萧驸马,你到底是一开始就想要做凤安公主的驸马呢还是真心想要做我们锦阳公主的驸马?”
“果然什么都瞒不住嬷嬷的眼睛,不怕嬷嬷笑话,自打河间府那一眼万年,我就还是平民的李思仪一见倾心。可惜那个时候,我有妻,她有夫。”
“嬷嬷能懂我的心情么?遗憾还有不甘心,一直啃噬我的心尖。凭什么呢?王家玉郎都失忆了,还能得到最好的娘子,本公子和他相差什么了?无非是运气。”
“不要紧,本公子筹谋多年,可以说不输于王惊风。凤安公主是大嵩未来的女帝,届时,就算成为她后宫一名小侍,那也甘之如饴。如今我所做的事情,绝对可以为自己博的一席之地。”
看着萧平安眼底的疯狂还有得意之色,宗嬷嬷摇摇头说:“那就提前恭祝萧公子了,但愿公子能够得偿所愿吧!还请公子在此之前,能去为我们家公主解惑?”
“嬷嬷回去吧,本公子这就去送锦阳,你先收拾回胤京的行囊!”萧平安一点也不拒绝。
甚至还心情颇好的哼着不知名小调,一步步走向了李素君的院子里。
宫人们刚把屋子里给拾掇干净,一眼看到他来了,忙迎了上去见礼。
还有几个仗着自己颇有姿色,甚至还向萧平安抛媚眼。
他冷冷一笑说:“拖下去,杖责三十!本驸马是什么身份,尔等又是什么身份?哼——”
那几个宫人懵了片刻,就被冲出来的侍卫们拖了下去。
宫人们发出了一阵阵的求饶声,其余的宫人噤若寒蝉,面面相觑。
驸马这真的是一天一个想法。
这阵子一直对公主不假辞色,甚至是故意让宫人怠慢公主,如今又是这么个态度,还真的是让人捉摸不透啊。
她们还是做好自己分内的差事,主子们之间的博弈就不要掺和了。
“你来了?”听到脚步声,李素君从贵妃榻上睁开了眼睛。
“公主想要知道什么?您不是已经猜对了么?怎么,还需要本公子亲自承认,才能不抱侥幸之心?”萧平安随意地落座在一旁的椅子上,清浅一笑说。
“首先,我并非喜欢公主殿下您。和您多次春宵一度的也并非本公子,毕竟,本公子要为自己心仪的女子守身如玉。至于那些公主殿下自以为的销魂回忆,其实都是本公子的下属们易容成了本公子的模样,啊不,应该是易容成了萧平安的模样。”
“想不到这个世界上会有这样的事情,萧平安和本公子有七成相似。但本公子和他之间还真的没有一点血缘关系,还真的是挺让人匪夷所思。”
萧平安说到这里,停顿下来,故意去看李素君的表情。
“你……你说什么?”李素君告诉自己要镇定,不管他说什么话,怎么糟践自己都要忍耐。
可是她怎么也想不到,会听到这么一个大秘密。
“你就不担心,本宫一旦回到胤京,会向父皇告发你么?你竟然冒充高门贵府的公子,不,本宫可以确定,当初和萧平安成亲的时候,我们俩是真心相爱,他真心爱护本宫!”
“你竟然冒充本宫的驸马,竟还命下贱的家奴糟践羞辱本宫,本宫要杀了你!”
恼羞成怒,李素君其实恨不能死掉,她直直地冲过去。
萧平安不屑地抬起手,将她推开,点了她几处穴位说:“公主本来就是个人尽可夫的婊子,这会儿在本公子面前装什么清高呢?你就算是再怎么自诩高贵,金枝玉叶,都改变不了随便一个男子都可以爬上你的榻的事实,就连厥部那些个粗糙的畜生都来者不拒,你以为你还有什么尊严?”
李素君瞪大了眼睛。
她感觉脑袋嗡嗡作响,原来,萧平安的心里面一直这么看待她。
哈哈——
她恨恨地看向了萧平安,吐血说:“萧平安,不,你不是平安,你是哪里来的东西,还想要觊觎凤安。你说的那些话,在你自己身上同样适用。”
“你只是阴沟里的蛆虫,凤安如何会看上你?”
“王家玉郎珠玉在前,你如何能够比得上他呢?就算是凤安成为了储君,也没有你的一席之地!可笑,你也不过是个自作多情的可怜人!”
“住口——”
萧平安被她踩中了痛脚,扬起手狠狠地给了李素君一耳光,他嗜血地说:“公主想要活命可不要试图激怒我,本公子的脾气可没有萧平安那么好。”
“可惜,他是本公子的傀儡,存在的意义就是随时为本公子奉献自己。”
所以,他从头到尾,对李素君的情意,都是出自他的授意。
当着李素君的面,眼前的人拿掉了人皮面具,露出了一张比王惊风还要俊美无暇的脸庞。
看得李素君眯了眼睛。
“怎么,不过是看了本公子的真颜,就这么被迷惑了?嗬,李素君你不过如此!果然是贱的可以!”
李素君眼睛里迸发出了愤怒之色,还有羞恼,可惜,眼前的男子丝毫不掩饰对于她的厌恶和不屑一顾。
“回去了胤京,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公主想清楚了。毕竟,我放你离开,也不是没有把握。你外祖一家的小命,月嫔的小命,啧,本公子一声令下,可是都要没了!”
虚空抓了一下,这位俊美公子吹了一口气,给予了李素君最后一次忠告,就转身离开。
在他离开之后,有一个黑衣人飞进来,解开了李素君的穴位。
“站住!”李素君颤抖着手看着那个身影,眼睛里满满的苦涩和激动说:“平安,是你吗?”
黑衣人没有任何的停留,直接向外走去。
李素君冲上去抱住了黑衣人,哭着说:“为什么要欺骗本宫?为什么要和他一起欺骗我!你说啊!”
黑衣人呆滞地转身不客气地推开她,面无表情地看着她,仿佛不知道她在说什么。
“哈哈,原来如此,你果真是没什么感情的傀儡!是我看错你了。”李素君瘫坐在了地上。
黑衣人眼睛都没有眨一下,直接就转身离去。
宗嬷嬷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了,就一直陪着李素君,直到她哭累了,命人把她抬上了马车,直接开始回京。
出了城门口,宗嬷嬷看了一眼身后的城门,冷冷地说:“我们走!”
“他们走了?”俊美公子还在书房练字,一个黑衣人出现在屋子里面单膝跪下来,他问了一句。
“是。”黑衣人没什么感情的说。
“你若是放心不下,为何不追随而去?本公子答应过你,若是有一日你想离开了,会给你解药,放你自由。”
“那就请公子赐给属下解药吧!”黑衣人,也就是萧平安还是冷冰冰的说。
“行吧。”俊美公子直接抛给他一只瓶子说:“一日一粒,三个月你会彻底恢复神智和从前的记忆,从此之后,你和本公子再无瓜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