芮茵离开冷瓒,晃眼已经过了七年的时间。
这七年,她辗转换过很多地方和工作,但是一年前她回到这个地方,目前在一家24小时便利店内上班。
日子过得虽然清贫,却也还算凑合。
“你好,一共52元。”
客人接过她包装好的袋子,忍不住往这个漂亮的收银员脸上多看了几眼。
即使过了七年,芮茵也就二十五岁。
这几年她完全褪去了稚气,取而代之的是更加成熟的女性魅力。
不只是来往的客人,就连便利店的老板当初收下她,也是出于她的美貌。
老板平时闲着不干事就喜欢在店里呆着,坐在便利店的休息区内,远远的看着芮茵傻笑。
等客人们都走了,他笑呵呵的凑上去:“芮茵,今晚有没有空啊?要不要一起去看个电影?”
如果芮茵没有记错的话,这已经是这个月内老板第六次向她提出约会的请求了。
“不好意思啊老板,今天我想早点回去给我儿子做晚饭。”
芮茵果然不出意外地拒绝了他,老板垂头丧气地摇晃着那颗大脑袋,样子十分滑稽。
他不只一次觉得遗憾,这么漂亮的姑娘,怎么年纪轻轻就有个六岁那么大的儿子了呢!真是浪费!
下班后,芮茵带着从店里卖剩的两份便当来到幼稚园接孩子放学。
放学的铃声一打响,一窝蜂孩子从里面涌出来。
这么多孩子当中,就数冷何最出众。
不止因为他长得最好看,还因为他小小年纪个头就拔得老高,是整个幼稚园内最高的孩子。
随着冷何慢慢长大,芮茵发现他的眉眼,还有高挑的个子,各方面都与冷瓒十分相像。
她似乎越来越确定,冷何的父亲不是那个客人,是冷瓒!
这也是她在离开那么多年后,再次回到这里的原因。
她想让冷何与他的父亲相认。
可是她去过琴行,那家店早就已经易主,冷瓒和阿森都不在那里了。
她似乎可以从这感觉到冷瓒的愤怒。
但是事到如今,要是冷瓒不原谅她,她也没什么好辩白的。
芮茵回过神,发现冷何已经走到了自己的面前。
她弯下腰想要亲亲她的小宝贝,看到冷何脸上又添了许多伤口,无奈地揉揉他的小脑袋。
“又跟其他孩子打架啦?”
冷何不快地嘟起嘴巴,傲娇地拍掉了芮茵的手。
“他们嘴巴不干净,活该被我揍!”
“啊,是冷何的妈妈!”
突然有个小男孩指着芮茵与冷何的方向大喊:“妈妈你看!是小姐!是小姐!”
“嘘……”
那小孩的妈妈吓得立刻蹲下来捂住他的嘴,但是看芮茵的眼神里却透着十足的嫌恶。
这个圈子很小,有些流言一旦开始传出来,就会像病毒一样扩散开,以至人尽皆知。
芮茵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得罪了什么人,可自从一年前搬回来没多久,冷何的幼稚园就开始传她曾经做过夜店的陪酒小姐。
她名誉如何倒是无所谓,只是不希望这些不好的言论影响到冷何。
但是流言的杀伤力比她相像的还要大,无论她换到哪一所幼稚园,那个“病毒”就会跟到哪儿。
冷何从小是个护妈心切的孩子,当他明白“小姐”是什么意思后,但凡有人敢那么叫,就会冲过去一顿暴揍。
自此他在多数家长以及老师眼里就成了“不干净的女人生下的没教养的孩子”。
芮茵自动过滤周围那些难听地窃窃私语,她真想提醒这些八婆,既然已经说得那么大声,就不要装得那么偷偷摸摸的,真恨不得给她们一人一巴掌。
“儿子,不要理那些三八,她们就是嫉妒你老妈的美貌。”
围观妇女们简直不敢相信,听听,这像是一个做妈的该说的话吗!难怪教养出这样暴力的儿子来!
“哎,听说没,这小子不是没有爹,他爹是个贼,偷了好几百万在牢里蹲着呢。”
“喂,你说什么呢!”
这话芮茵可不能当作没听见。
她们怎么说她都行,陪酒小姐,浪(荡)女人,她都忍了。
只有冷何的父亲,她不允许这些三八们 说他一句不是!
那女人“切”了一声,毫不将芮茵的愤怒放在眼里。
“我说出事实怎么了,你那么大反应,不就是心虚吗。”
“我警告你,他爸爸不是贼,你要是再胡说八道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哟,你还能把我怎么样?学你儿子打人不成?”
这女人话音刚落,芮茵就把手上的便当往她脸上砸了过去。
“哎哟!该死的,你这婊子居然真的敢打我!还打脸!”
“反正你长得那么丑,有什么关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