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瓒出院后,三人来到了玛歌的墓前拜祭。
他浑身多处重伤,医生虽允许他出院,但要好好站着,还需阿森搀扶才行。
冷瓒单手挂在阿森肩上,另一只手接过了芮茵递给他的香火。
“阿姨,以后芮茵就交给我吧,我一定不会辜负她,希望您在天上能够好好地看着我们。”
插上香,他让阿森慢慢将他放下,认认真真在玛歌的坟前磕了几个头。
芮茵没有说话,心里却很感激她的母亲玛歌,一直让她做一个乐天向上的人。
虽然她大部分的人生都是苦的,但遇到冷瓒,就是她命中最大的运气。
那之后,冷瓒彻底与他父亲脱离干系,重新开始了他与芮茵的生活。
芮茵搬离了与玛歌一同生活的破旧公寓,和冷瓒一起租了一个新的安身之所。
那之后的一个月,冷瓒的伤势恢复得很快,闲暇之余,他和阿森商量着重起炉灶。
这一次不是开什么夜店,而是干他们想要干的事。
芮茵从厨房端了饭菜出来,看到他们两还在沙发上讨论着接下来要忙活的事,笑着提醒他们:“开饭啦。”
冷瓒和阿森回头看向她,还有那桌子热乎乎的饭菜,不禁相视一笑。
现在的日子过得很太平,只希望一直都这样简单快乐下去。
“茵茵,我和阿森决定开一个乐器行,另外可以设一个辅导孩子学习乐器的兴趣班。”
“阿森也会玩乐器吗?”
冷瓒哈哈一笑,将阿森肩膀勾过来,自豪地说:“这小子的鼓打得可好了。”
“惭愧惭愧,过奖过奖。”
冷瓒松开他,转而又说:“说起打鼓,我学生时代那会儿,乐队里那个鼓手才叫厉害。只可惜毕业之后就再也没见过面了。”
“怎么了?你们关系不好吗?”芮茵好奇。
“不不,那小子家里贼土豪,估摸着毕业之后就继承了家业,结婚生子一条龙,没有空联系我们了吧。”
谈起这位朋友,冷瓒脸上都是笑意。
他说这个朋友平时不太喜欢说话,别人都以为他是土豪儿子高冷的不像样,只有冷瓒知道他是在不好意思。
那时候在乐队,也就数他和冷瓒最合拍,毕业之后就没了联系,现在想来还怪可惜的。
因为在冷瓒心里,那家伙是非常重要的朋友,现在他有了心爱的女人,实在很想带他们认识一下。
“老板,你这样说我可是要吃醋了,现在你的搭档可是我哎。”
阿森故作委屈,赌气嘴巴求冷瓒安慰。
冷瓒一拳头过去贴在他的嘴上,“得了吧,赶紧吃饭,吃完还要接着忙呢。”
两年来,冷瓒除了替他父亲办事,自己也小有积蓄。
一部分拿来补贴家用,剩下的全梭在了乐器行。
为了节省开支,店铺租赁,设计装潢,都是由冷瓒和阿森两人完成。
好几次,半夜两三点芮茵都不见冷瓒回来,就知道他和阿森还在店里忙活。
她带着夜宵过去,本以为他们已经累得睡着了,没想到店内的灯还是敞亮的。
只见两人头戴报纸帽,一人一面墙,乐此不疲地刷着。
冷瓒说过,做自己喜欢的事情,总是特别有干劲。
芮茵提了提手中的夜宵,打消了劝他们休息的念头,笑着推开了店的大门。
在冷瓒和阿森勤奋努力下,不要一个半月的时间,乐器行正式开业了。
幸运的是,他们的店生意还不错,家长们也愿意将孩子托在这里学习乐器。
好几次,冷瓒从店里忙完回家之后,都会和芮茵说。
“现在的小孩子这么小就要被逼着学习那么多东西啦,虽然我要靠这些小鬼们恰饭,不过还是同情他们,哈哈哈。”
他看到穿着居家服的芮茵端着茶水过来,难掩心动。
待她将茶放好,一把将她拉到了自己的怀里。
从脱离夜店算起,也就过了两个月的时间。
可短短两个多月,芮茵却从一个青涩的小女孩蜕变得如此有女人味,教他怎么能忍得住。
“茵。”冷瓒埋在她的颈窝子里,软绵绵地叫她一声,带了些撒娇的意味。
“怎么了?”芮茵抱着他的脑袋,轻轻抚摸他的头发。
“店里赚了些小钱,我给你买了个礼物。”
“买什么礼物呀,不是说好能省就省的嘛。”
冷瓒吃吃一笑,从衣服兜里掏出了个小盒子,打开来放在芮茵的面前。
“这个东西可不能省啊。”
芮茵好奇,低头一看,发现竟是一枚素戒躺在盒子内,瞬间湿了眼眶。
冷瓒将头微微靠前,抵上芮茵的额头,温柔,且紧张地问她:“嫁给我,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