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夏侯渊和成子非在舟山码头下了船。
“好神俊的驴!”
听到成子非的评价,大咴那张驴笑着快合不拢嘴,一个劲的示意书童把行李放在它身上。
“咴咴咴……”
“好驴,简直是一头神驴,居然通晓人性。”
很快三人一驴来到了舟山一品鲜酒楼,品尝这名动天下的白条刀鱼。
“子非兄!”
刚入座的成子非突然听到一道异常熟悉的声音,转头望去,顿时大喜。
“伯牙兄,好久不见,快入座。”
成子非立马起身相迎。
夏侯渊侧身望去,一个一米七出头的男子向着自己这桌走来。
男人白色惨白,全身都弥漫着一股死气,像是死了很久才从坟头之中挖出来般。
“这是个死人!”
夏侯渊一眼断定出这男子的来路,心里则是在好奇,这大白天居然还有死人敢出来,这未免太诡异了吧!
“伯牙,这位是青云兄。”
“青云兄,这位是我的同窗好友,姜伯牙,乃是舟山书法大家之后。”
成子非一脸热情的介绍道。
“这位同窗有礼!”
姜伯牙一幅谦谦君子的模样对着夏侯渊说道。
“我是个道士!”
此话一出,姜伯牙一脸懵逼了。
“道,道道士?”
说完仔细打量起夏侯渊,对方气质出尘,但是体内毫无丝毫法力运转。
“这是个假道士!”
姜伯牙立马断定了夏侯渊骗子的身份。
“哈哈,伯牙想必你很好奇吧。”
“青云道友和别人道士不一样,这点我可深有体会,是个秒人。”
“来来来,我们先吃东西,好好的聚一下!”
臣子非招呼小二点菜。
……
酒足饭饱后,夏侯渊好奇的看着姜伯牙。
一个死人居然能吃饭,喝酒,这简直太奇怪。
而被夏侯渊注视的姜伯牙对着夏侯渊笑了笑,开口邀请两人前往姜家做客。
因为两人乃是同窗,成子非不带丝毫犹豫的就点头答应了。
而夏侯渊则是好奇这姜伯牙到底是什么品种的死人,也答应了前往姜家留宿。
姜家在舟山临河的一片竹林之中。
二进出的四合院府邸。
在夕阳的余辉下,白河,舟山,竹林,青砖绿瓦,勾勒出一副美好的画面。
“伯牙,真羡慕你每日都能住在这么充满诗情画意的地方。”
成子非一脸陶醉在大自然的美景之中。
“哈哈,喜欢的话以后就永远留在这里!”
脸上惨白的伯牙一语双关的说道。
说完之后,转头看向夏侯渊,后者看着三道河的美景一直在咂舌,想必也是沉迷这落日的美景之中了。
“青云道长,你喜欢这里话,也可以永远住在这里!”
夏侯渊摆摆手。
“我不是在看美景,我是在看河边的白鹭,想必肉质很嫩吧!”
“我们要不要打两头回去下酒!”
伯牙:“(⊙_⊙)!”
“哈哈,青云道长真是个秒人!”
“快快进屋了,天黑后江风很冷的!”
很快来到姜家,门房的老奴走了出来。
“少爷,你回来啦!”
“姜伯,快去准备准备,今夜有两位好友在此做客。”
“子非,青云道长请!”
走进姜家的大门,夏侯渊立马闻到了一股淡淡尸气,看向这两进出的姜家。
门口是一进出的门房,厢房,正房,后院是下人居住地方,三间偏房,以及厨房。
有个马厩,但是没有一匹马,这完全就不符合常理。
而且姜家有守门的门房,应该不缺银两,不至于养不起马!
姜伯牙带着两人穿过后院,来到一片竹林。
晚风吹动青竹,发出沙沙的磨砂声,让人心旷神怡。
“请,这可是我亲自搭建竹园凉亭!”
夏侯渊无语了,这偌大的竹林之中搭建一个凉亭,这特么得多无聊才做得出来呀!
而作为读书人的成子非立马夸赞道。
“好,好好!”
“青竹为伴,伯牙兄好雅兴。”
“哈哈,在这等美景之中,才能感悟自然!”
“……”
夏侯渊无聊的看着进行商业互吹的两人,实在难以恭维这竹子有什么好的。
很快,姜家的家仆端着美酒佳肴向着凉亭走来。
四个身穿白色长裙,头上扎着荷包丸子头的老嬷嬷出现在夏侯渊眼前。
发黄的脸,地包天的嘴,大龅牙。
胳肢窝之中飘来一股夹杂着狐臭和脚臭的气味,这场景这简直看呆了夏侯渊。
“伯牙,这四颗老葱你从哪里拔来的呀!”
还未等夏侯渊开口,成子非一副快吐的表情的说道。
“哇!”
跟在成子非身边的书童可没那么强大忍耐力,哇的一声就吐了出来。
“三年前我来姜家,可没看见这四位大婶!”
“你的竹兰青梅四位婢女去哪里了?”
成子非捏着自己鼻子问道。
“子非,他们就是竹兰青梅!”
伯牙一脸便秘的说道。
“啥?”
“她们不是豆蔻年华吗?”
“怎么变这么老了。”
听到成子非的疑问,伯牙挥手示意这四个老嬷嬷放下东西就走。
其中一个老嬷嬷放下手里的美酒时,还对成子非羞涩一笑,地包天的腥臭大大龅牙再也隐瞒不住。
这一笑,让成子非的鸡皮疙瘩都快掉下来了。
而夏侯渊也注视这四个老嬷嬷,眼珠之中一闪而过的火焰证明夏侯渊已经打开了慧眼。
这四个老嬷嬷尸气缠身,但是身体之中居然有生气,表示这四个老嬷嬷都是人,只是长期生活在尸气弥漫的地方,所以才被尸气侵入身体,变成这幅苍老的样子。
“坐!”
“她们变成这样,要从三个月前说起。”
“那一夜,空中的月亮很圆,我在这凉亭之中苦练书法,到时间来到子时,我听见了一道惊慌的叫声。”
“是冬梅发出的,我立马赶去。”
“你猜我看到了什么,我看到冬梅一个人坐在一面镜子前。”
“就像是丢失了魂魄般,呆滞的坐在镜子前,不管我怎么叫她都毫无反应。”
“更诡异的是,冬梅居然在镜子里面卖力的拍打着镜面,像是在向我求救,但是端坐在镜子前的冬梅却毫无一丝动静,我立马猜到冬梅的灵魂肯定被摄入了镜子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