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厄运体质,谁伤害我,谁就会招来厄运。
伤害越深,死的越快。
我孤独生活了二十多年。
直到这天,有个自称我老公的找上了门。
专权的公公,恶毒的婆婆,还有自私的他。
我勾了勾唇,这可是他们自找的。
01.
我被李然带回家时,人还是懵的。
可结婚证上的身份证号,又确确实实是我的。
一番解释才知道,原来是有人捡到了我的身份证,和他结了婚。
现在那女人跑了,所以他就找上了我。
“反正彩礼我给了,身份证号也是你的,那你就是我老婆,你必须待在这个家里,为我生儿育女。”
李然义正言辞,我快被气笑了。
彩礼又不是我拿的,关我什么事?
我当即提出离婚,让他报警抓那个女人。
我可不背这个锅。
可李然一家人却强行把我绑了起来,还没收了我的手机和银行卡。
李然的妈妈杨秀美临走前恶狠狠的说道:“你好好想清楚吧,是想正儿八经的当我李家的儿媳,还是想当一只畜生。”
接着,她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那一声,震得我心直打颤。
我的手被反剪在身后,麻绳磨破了我的皮肤。
关我的地方是一个小杂间,黑漆漆的,时不时还有老鼠咯吱咯吱的声音。
我闭了闭眼,一股名为兴奋的情绪在血液中翻涌。
他们不知道,我是厄运体质。
谁伤害我,谁就会被厄运找上门。
也因为这个体质,我从小到大没什么朋友。
一直孤身活了二十四年。
我本想放过李家,但现在,是他们自找的。
02.
我被关了三天,这期间,李家人没有给我送水送食物。
甚至连一丝光都没有。
我连白天黑夜都分不清。
我的喉咙干到火辣辣的疼。
在我快要饿晕过去时。
房门终于吱呀一声开了。
李然逆着光站在门口,一张脸隐没在了黑暗里。
“想清楚了吗?是要当我老婆,还是当一只畜生?”
我张了张嘴,眼前突然一黑,我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时,我是在一间宽敞的卧室里。
床头放了一杯水。
我顾不得什么形象,端起水杯一饮而尽。
缓过劲来后,我才看见倚靠在门框上的李然。
他啧啧两声,“瞧你那狼狈样,怎么样?想清楚了吗?”
他的手里还拿着绳子,似乎只要我说一句反抗的话,他就能立马把我绑着扔进那个杂物间。
我勾了勾唇,垂眸压下了眼底的兴味。
“想清楚了,我留下来。”
李然咧嘴一笑,“早想清楚不就好了吗?非要倔。”
“想清楚了就起来,去给爸妈敬茶。”
我摸了摸瘪下去的肚子,问道:“能不能先给点东西吃,我很饿。”
李然不耐的一把把我拉下了床,骂骂咧咧道:“吃什么吃?先敬茶。”
03.
李然递给我一杯茶,一把拉着我跪下,没好气道:“愣着做什么,说话啊,哑巴了。”
李然的爸爸李德胜大剌剌的坐在沙发上,严肃着一张脸,带着一家之主的威严。
我微微扬唇,“爸,请喝茶。”
李德胜哼了一声,连个眼神都吝啬给我。
李然在我脑袋上拍了一巴掌,“你他妈呆了是不是,端这么低,我爸怎么喝,端高点。”
我抬高了手,举过头顶。
李德胜还是没接。
反而是杨秀美尖细着嗓子说起了家规。
“既然你是我们李家的儿媳妇,那李家的以后就要交给你了。”
“第一,以后家里的一日三餐,洗衣拖地,你必须做得井井有条。”
“第二,作为李家的儿媳,你至少要生两个男娃,为李家延续香火。”
“第三,对丈夫要温柔体贴,不准有一丝一毫的忤逆。”
“第四,要孝顺公婆,把公婆当亲生父母那样。”
“第五,以后你娘家就不用回去了,嫁进李家后,你就一辈子都是李家人。”
“记住了吗?”
每说一条,我就无语一分。
这哪是娶媳妇儿啊,这分明是人口拐卖。
我垂了垂眸,压下眼里的冷意,低声道:“听清楚了。”
李德胜和杨秀美这才满意的哼了一声,接过了我的茶。
李德胜刚喝一口,突然瞳孔紧缩,怒摔了杯子,大吼道:“你这个贱人,你敢往茶里放虫子。”
李德胜给了我一巴掌,抠着嗓子眼,一个蟑螂大小的虫子被他吐了出来。
那一巴掌打的我几乎耳鸣,我噤若寒蝉的躲在李然身后,本就饿得前胸贴后背,这下看上去更是无辜。
“我没有啊,这茶是李然给我的,肯定是他放的,我可是最怕虫子了。”
李然脸一白,指着我还未开口,就被李德胜一脚踹飞了出去。
“逆子,你敢谋害你老子,你老子还没老呢,你注意打早了。”
李然脸色惨白的躺在地上疼得浑身抽搐,连句话都说不出。
李德胜还想上脚踹,杨秀美见状连忙护在李然身前,哭着抱着李德胜的腿求饶。
“老公,他是你儿子啊,你小时候打他也就算了,怎么长大了还打?要是打出个好歹来你这是要我白发人送黑发人啊。”
李德胜气得脸涨红,嘴里骂骂咧咧的。
我揉了揉被打肿的脸,看着李家人头顶上聚集的黑雾,嘴角微微勾起。
李德胜打够了,又一屁股坐在沙发上。
杨秀美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把李然扶了起来,转眼恶狠狠的瞪向我。
“扫把星,你一进门我儿子就挨打,你存心的吧你。”
杨秀美骂了还不算,抬手就朝我伸来。
我惊慌的后退了几步,“妈,这可不关我的事啊,茶是李然给我的。”
杨秀美咬着牙,“你还敢乱说,看我不打死你个小贱人。”
“嘿,还敢躲,小贱人。”
杨秀美找了个鸡毛掸子,铁了心要狠揍我一顿。
客厅就这么大,我跑到了李然身后,杨秀美抓着我的手,举起鸡毛掸子狠狠落下。
“啊。”
“妈,你看准点再下手啊,疼死我了。”
杨秀美心疼的揉着李然的伤口,拿起鸡毛掸子狠狠给了我一下。
“小贱人,滚去做饭,我看见你就来气。”
我揉了揉被打疼的手。
第一天进门,就挨了两次打。
李家人不死,谁死?
04.
晚饭后,李然坐在床上,指使我给他上药。
干瘪的身材青一块紫一块,李德胜那一脚要是踹在我身上,我恐怕会当场去医院。
“嘶,你他妈轻点,想谋杀亲夫啊你。”
“我爸也是,疯了似的,下手这么重,等他老了,氧气管给他拔了。”
李然一边骂着,一边把我放在了我的腿上。
我心里一阵反胃。
那手却像条滑腻腻的蛇似的,挑逗的摸来摸去。
我抬头,正对上了李然染满情欲的眼。
我抿了抿唇,在他游离之时,手狠狠的按在了他的伤口处。
“啊,你他妈轻点,听不懂人话是不是?”
我猝不及防的被李然推到了地上,尾椎骨和地板来了个亲密接触,我疼得倒吸一口凉气。
李然还不解恨,在我腿上狠狠踹了一脚,又啐了一口。
“妈的,你个倒霉货,扫把星。”
我泫然若泣,低头带着哭声道:“我不是,是你非要我当你媳妇儿的。”
“你要是生气,就把我放回去吧。”
李然嗤笑一声,“放你回去?老子四万的彩礼都给了,你走了我找谁要去?”
“老子就不信,八字还硬不过一个女人,你给我老老实实的在家伺候老子,等老子死了,你就能解脱了,哼。”
李然踹了我一脚后,就进了浴室。
听着浴室的水声,我兴奋的勾了勾唇。
下一秒,一声惨叫从浴室里传了出来。
李然连浴巾都来不及裹,就带着满身的水跑了出来。
“艹,谁把水的温度调高了,想烫死我。”
李然心情不好,骂了我两个小时。
我眼睁睁的看着他头顶的黑雾越来越浓,心里满是兴味。
李家人的规矩很死,早上八点,必须吃早餐。
外面买的包子馒头不行,必须是自己做的。
我把包子端上桌后,李家人却一个起来的都没有。
我眯了眯眼,这才反应过来,这是李家人给我的下马威。
我拿着包子咬了一口,咸,咸得我狂喝了一大杯水。
我怎么忘了,调馅的时候,我放了半包盐呢。
临近中午时,李德胜和杨秀美才起来。
杨秀美看了眼空荡荡的桌子,扯着嗓子吼道:“我让你做的早餐呢?给狗吃了?”
“大中午了,也不知道把午餐准备好,昨天才立的规矩今天就忘了。”
“你是不是还想去那个杂物间住上几天。”
提到杂物间,我本能的恐惧。
那么黑的屋子,不知道里面会有些什么,往往未知的恐惧才是最折磨人的。
杨秀美看见我眼里的恐惧后,得意的笑了两声。
“你们这些小姑娘啊,就是这也怕那也怕,想我们以前,大半夜的还在地里干活呢。”
“快去快去,把饭做好,饿死了。”
我面无表情的炒着菜,杨秀美突然另起炉灶炖了锅汤。
05.
看着那发着骚味的黄色液体,我有些反胃,想着李家人口味还挺重。
可到了饭桌上,我才知道那被黄色液体炖出来的汤是给我喝的。
杨秀美把汤放在我面前,笑得眼睛都眯了。
“清韵啊,这汤是妈专门给你熬的,你快尝尝,喝了对身体好,以后生孩子才不会痛。”
我皱了皱眉,“这是什么汤?”
杨秀美神秘一笑,“这个啊,是我去找隔壁王婶家孙子要的童子尿,炖的鲤鱼蛙卵汤,这个喝了,保管你立马怀个大胖小子。”
我震惊的睁大了眼,杨秀美还把汤往我面前推了推。
“快,趁热喝。”
我看着那冒热气的汤。
那哪是汤啊,那分明是要我命的魔鬼。
我喉咙一阵干呕,吐出胃里的酸水。
杨秀美哎呀一声,“乔清韵,你怎么回事?我辛辛苦苦给你炖的汤,你就这么糟蹋。”
“给我喝下去。”
杨秀美端着汤,一手抓着我的头发想强行喂给我。
我手一挥,汤撒了满桌,所有的菜都被汤给毁了。
啪的一声,杨秀美扇在了我脸上,“不识好歹。”
李德胜啪的把筷子拍在桌上,拿起一个碗朝我扔来。
“你妈好心好意给你做的,你就这么浪费,你有多大的家?”
“把家法拿来,不给她个教训,她永远记不住自己的身份,是李家的儿媳。”
我眼前红红的,血腥一片。
李然把我按在了地上,杨秀美拿来了戒尺,李德胜坐在椅子上,像是在实行一场献祭似的。
杨秀美还在骂骂咧咧,“真是没见过想你这么不听话的。”
“早知道就把你带回老家调教好了再带过来,真是扫把星。”
我头晕目眩,看着李德胜板着一张脸起了身。
“要是记不住这顿打,下次就把她带出去,用铁链锁着脖子,开车让她在马路上溜一圈。”
“女人,就是欠调教。”
李然幸灾乐祸的笑了两声,“爸,这女的可倔了,昨晚我要和她同房,她还死活不同意呢。”
李德胜瞪了眼李然,“那是你孬,一个大男人还压不住一个女人,丢人。”
我挣扎着看着李德胜起了身。
突然,他砰的一声摔倒在地,连带着椅子也砸了下来,正砸在他的脑袋上。
他是被椅子绊摔的。
李然顾不得我,忙跑过去看李德胜的伤势。
杨秀美顿时哀声满天。
李德胜晕过去了,李然打了120,走前还不忘反锁房门,恶狠狠的警告我。
“别想着逃,我把房窗都锁了,你逃不掉的。”
李然头顶的黑雾快要变成人形了。
我扬了扬唇,我才不逃,因为,他们马上就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