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还是照旧。天下也没什么新的光景，只是那些鬼子越发猖狂了。”
老曹老老实实地答。
“古大通呢？”白玥又问。
“没有主子您压制，他如今已经完全成了小日子的狗了。”提起古大通，老曹心里就觉得窝火，“今天他带着小日子去了圣山。说是要找煤矿。”
“他们去了圣山？”这个答案让白玥面色一沉。
“今天早上，带着那个年轻后生一块去的。”老曹答。
“那个孩子？”白玥闻言一愣。
她似乎是在回忆前一天的事，想了很久才问：“他是什么来历？那个人为什么要带着他去？”
“他……”老曹欲言又止。似乎这个问题真的难住了他。
“怎么？有问题吗？”白玥问。
“他是他的弟子。”老曹沉声说道。
“谁？”白玥不能领会。
“他。”老曹重复。
他们两人像在打哑谜。口中的“他”是不能触碰的禁忌。
白玥这时，脸上的神色变得有些不自然起来。
“你是说他？！”她不确定地问，“如果是他的徒弟。怎么可能和那个人搞在一起？”
“他走了。”老曹叹了口气说。
“走了？走到哪儿去了？”白玥问。
“十天之前……事情很突然。说没就没了。”老曹小心措辞。生怕她无法接受。
“你说什么？！”白玥闻言顿时炸了，她一把揪住老曹的胳膊，问，“什么没了什么走了，你给我把话说说清楚！他究竟到什么地方去了？”
她的语气很急，全然没了先前的冷。
然而老曹见她这样问，却表现的很为难。
“主子，白五爷死了。”他瞧着她的眼睛，艰涩地说。
“这怎么可能？他不可能死！”这个答案竟让白玥感觉像晴天霹雳一般。
她几乎感觉自己站不住，整个人天旋地转，像踩在棉花里似的。
“你们调查清楚了没有？不要听见两三句传言就说这样的诨话！”白玥说这声音不自觉地有些哽咽，她的眼眶已经全红了，然而此刻却还在故作坚强。
“白五爷出殡的时候，奴才去了。”老曹一个字接着一个字，浇灭了白玥所有的幻想，就连一点余地都不留！
“他死了……”白玥喃喃，伸手扶住一旁的门框，瘦如竹枝的手指掐着门框上的木头，掐得整个手指都变了形。
“他怎么可能死了？不是都说祸害遗千年吗？他该长命百岁才对！”她故作坚强，可颤抖的身子，却出卖了一切。
差十天，竟然只差十天。
她终于醒了，也终于想明白了许多事。他甚至已经决定要和自己和解，和曾经和解。可他却死了，连一个道别的机会都不曾留给她！
“这么坏的人！为什么就这样死了？”眼泪夺眶而出，白玥感觉自己的人生像是一场笑话。
“主子，生死由命，咱们如今还是要以大局为重。”老曹劝她，可这话此刻却显得异常苍白。
他那主子，和白五爷之间的事情他比谁都清楚。要她轻而易举的接受和放下这一切，着实残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