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不着那么紧张。”车敬笑道:“这些爆炸物的稳定性还是非常不错的。
我已经把引信都拆掉了,不会爆的。”
他说的倒是轻巧,给人一种风轻云淡的感觉。
可我却难受的要命。
那玩意儿就算再稳定,也是实打实的爆炸物,哪是能够随意揉搓的。
我这种普通人,跟他们这种经过长期训练的人形兵器直接,真的是有壁的。
想要打破这种需要很长时间才会形成的壁垒,真的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我自认没有打破这种壁垒的能力,也就懒得再去做那些无用功了。
“行了,别耍宝了,赶紧撤吧。”
为了不再经历会让我心惊胆战的场景,我决定赶紧先离开这是非之地。
回程的路上倒是没有再遇到任何的意外,我跟车敬十分顺利地回到了园区。
至于我没能把沈杰送到约定地点的问题,崔宏宇已经帮我找好了借口。
要是有人问起,我就跟他们说是遇到崔宏宇袭击的时候走散了,我也不知道沈杰的下落。
这也算是崔宏宇最后为我做出的贡献。
本来还有点发愁回来之后该如何解释,想不到最后是崔宏宇给了我一个很好的借口。
我还能怎么说?
祝他好人一生平安吧。
其他人在得知崔宏宇落网的消息后,都有些兴奋。
在过去一年多的时间里,崔宏宇给我们制造了不少的麻烦。
每隔一段时间他都会冒出来搞点事情。
虽然没有造成多大的伤害,但确实是很让人恶心。
真就是蛤蟆跳到脚面上,不咬人是真隔应人。
既然大家都开心,那聚在一起庆祝一下自然是必不可少的。
很快所有高层就全都齐聚在娱乐城。
许久没有露过面的薛宁也出现了。
自从上次被骗,她整个人都变得低调了很多,也不再整天嚷嚷着要打牌了。
要不是园区财务工作仍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我可能都要怀疑她是不是已经不在园区了。
其实按照我的想法,是要把她送走的,可是实在没有合适的借口,要是硬要把她送走,肯定会引起凯撒的怀疑。
再加上又实在找不到比她更合适的人选,最后只能是把这件事情暂时搁置了。
但我还是让人盯着她的一举一动。
万一她要是再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我绝对会在第一时间把她给踢走,肯定不会留情。
不是我冷血,不顾及朋友之间的情谊。
有些事情可以讲情谊,但有些事情是不能讲情谊的。
就比如挪用公款这种事情,那可是能捅破天的娄子。
如果被凯撒知道了,她亲爹都保不住她。
我能帮她遮掩一次,但不可能次次都帮她遮掩。
我跟她是朋友,但我又不欠她的,凭什么每次都帮她遮掩。
还好她上次是被人撺掇的,并不是出于她的本心,所以还有挽救的余地。
这也是我愿意再给她一次机会的主要原因。
崔宏宇落网绝对是一件值得普天同庆的事情,于是高层们就把跟他们关系比较好的几个主管都叫上了。
我这边更是把最早跟着我的那几个全都带来了。
宫琪本来是不想参加的,但我要求她必须到场。
如果是其他时候,她不想来就不来吧。
可这件事情跟她是有着非常直接的关系的。
崔宏宇倒台后,宫琪可以说是最大的受益者。
在新的大祭司出现之前,她就是教派里地位最高的人了,整个教派都在她的控制之下。
所以她是最应该庆祝的人,怎么能够不到场。
而且我也是有意让她在高层们面前刷刷脸,顺便提升一下她的地位。
其实真要说起来,宫琪现在的地位比在场的所有人都要高。
教派这种势力,在北缅甚至是东南亚都是十分特殊的存在,影响力一点都不比那些家族、军阀之类的小。
甚至比其他势力影响力更大。
说不定某个家族的重要人物就是教派的忠实信众。
这股势力绝对不容小觑。
崔宏宇正是凭借着教派的支持,跟几个老家伙以及其他势力周旋了一年多将近两年的时间。
即使是在暗网上发布了高额的悬赏,也没能把他怎么样。
有了教派的支持,现在的宫琪已经是今非昔比了,我肯定不能再把她当成一个普通的下属去对待。
跟她打好关系是非常有必要的,不然就有可能导致她的不满,要是再弄出另一个崔宏宇那可就麻烦大了。
能跟各个高管关系不错的,首先人品肯定是还算不错的。
所以在聚会的过程中,也没有出现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所有人都想处的非常融洽。
就连曾经闹过不愉快的薛宁和朱琳,也有了相逢一笑泯恩仇的迹象。
虽然想完全恢复到过去肯定是没可能了,但终究是得到了改善,不会再跟之前似的,一见面就怒目相向了。
聚会进行到一半的时候,芷玉悄悄来到我跟前,还刻意压低了声音,显得非常神秘。
“冯健的情况有了很大的好转,宋柯也有了醒转的迹象。”
由于她把声音压的很低,所以想要让我听清楚,就必须跟我靠得很近。
于是她几乎是紧贴着我的耳朵说话,弄的我的耳垂痒痒的。
她一碰到男人就应激的情况,这会儿也好像不存在了。
本来是挺暧昧的氛围,可是我却根本没心思去想其他的。
主要是她所说的内容过于振奋人心了,让我根本顾不上去胡思乱想。
“还有谁知道这个情况?”我十分凝重地说道。
这个消息如果泄露出去,后果会十分严重。
上次冯健光是挣了眼,对方的人知道后,就不惜冒着让木察暴露的风险去进行暗杀。
如果被对方知道两个人全都开始好转,那接下来实验室那边肯定会迎来无休止的暗杀。
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必须要把这个消息控制在极少数的范围内才行。
“放心好了,我又不傻。”芷玉白了我一眼:“除了我之外,只有两个绝对靠得住的知道,绝不会弄得人尽皆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