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锐吓了一跳,赶紧低头去看,见姜洛送的荷包上沾了一点油污,马上就撇嘴要哭。
姜洛忙道:“小实,快拿湿帕子来。”
小实麻利地递上湿帕子,姜洛一面擦拭着荷包一面哄着云锐:“别哭别哭,我先擦擦看,擦下来最好,真要擦不下来,我再给你缝一个就是了。”
周善伸过头一看,问道:“这是姜姑娘亲手绣的?”
姜洛有些不好意思:“我也没什么可以送给锐公子的,就自己缝了个荷包,多多少少是一点儿心意吧。”
小实道:“姑娘可别这么说,公子对这个荷包爱惜的很,这还是公子收到的第一个不一样的生辰礼物呢。”
小实说完就变了脸色,他也是嘴快,太子还在呢,他这话说的像是太子送的东西不好似的。
小实心惊胆颤地看向太子,却见太子盯着云锐腰上的荷包,眸光似乎透着不悦。
小实虽然害怕,却仍是壮起胆子,挡住了太子看着云锐的视线。
那荷包到底没有擦干净,留下了一点儿印记在上头,姜洛就哄云锐,答应他再绣两个不一样花色的。
周善若有所思,心里已然有了打算。
午膳用毕,太子先走一步,云锐要午睡,姜洛也要歇息一会儿,就哄好云锐回了夙澜院。
到了黄昏时分,周善来到夙澜院,像是有话要说的样子。
姜洛一时猜不透周善的心思,就叫春桃春杏退出去,说道:“周总管,你是找我有事儿?”
周善道:“姜姑娘,后日是太子殿下的生辰。”
“啊?太子殿下的生辰?”姜洛不禁意外,今日是云锐的生辰,后日又是太子的生辰,这倒是巧了。
“谁不说呢,就是这么巧,”周善脸上堆满笑:“姜姑娘给锐公子准备了礼物,那么对太子殿下,您有什么打算?”
姜洛有些为难,思忖着说道:“要不我叫春桃回去一趟,给母亲捎句话,拜托母亲给太子殿下准备礼物。”
春桃春杏不是不能出入东宫,只是为了保守姜洛在东宫的秘密,这才没有随意走动,若非如此,姜洛就打发她们回禹阳侯府给云锐拿礼物了。
太子吩咐过,宋氏可以随时来看望姜洛,但为了姜洛打算,宋氏也只是乔装改扮来了两回。
此时听得太子的生辰就在后日,又是周善特意来相告的,姜洛就觉得这是大事儿,有必要让春桃跑一趟。
周善摇头:“姜姑娘,太子身边儿缺什么?自然是什么都不缺,您说,送那些冰冰冷的金器玉器,太子能看在眼里么?”
姜洛更加为难,难不成,直接送银票?
莫说宋氏,就是姜洛自己,也是绝不差钱儿的,可是一想到把银票递到太子面前的画面,姜洛就感觉不能接受。
周善揣起手,笑得见牙不见眼:“姜姑娘是觉得难办?”
姜洛道:“周总管,我当真不知道应该怎么办,劳烦您给拿个主意。”
“礼物么,当然是心意最重要,像姜姑娘待锐公子,就是真心实意的,依我说,您不如也给太子殿下缝一个荷包。”
姜洛顿时睁大眼,心里头滋味儿难辨,竟是迟迟不敢答应。
云锐不过是个孩子,姜洛才毫不顾忌地送了亲手绣的荷包,而太子是青年男子,与姜洛非亲非故,两人之间绝无可能送这般亲手做的,还要贴身使用的物件儿。
姜洛苦笑:“周总管,您是故意难为我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