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皇的陡然出现,举众哗然。
尤其那些原本就抱有幻想的老臣,一个个惊得跪在地上,痛哭流涕,山呼万岁。
“吾等恭迎陛下!”
“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虽然只是一小部分人,但造成的轰动效应,却如同惊雷闪电,在每个人的心中震荡不停。
司马翀已经彻底脸黑,他的党羽们一个个目瞪口呆,难以置信。
甚至还有人扇了自己两个耳光,堪堪以为是做梦!
可秦皇那熟悉的气场以及眼神中的精芒,时刻在提醒着他们,这不是梦!
龙椅之上,容妃更是一脸懵逼。
她曾经幻想过无数种可能,就是没有这一种。
这皇宫大殿内外,皆是司马家的人,严防死守,戒备森严,哪怕是一只苍蝇都飞不进来,这秦皇和唐昊到底是怎么进来的?
莫非,他们原本就在宫中?
可是近几天内,宫中几乎被翻了个底朝天,就连冷宫都没放过,根本没有找到任何有关于秦皇、淑妃以及小昊子等人的线索。
难道,他们会凭空隐身不成?
短暂头脑风暴过后,容妃与司马翀对了个眼神,非常时期,行非常之事。
对于这一天,他们真的已经筹谋太久,哪怕是面对这种突发情况,也有应付的办法。
这就极其考验一个人的临场应变能力了。
而父女两人,都对彼此十分信任。
“大胆司马翀,见了陛下,还不下跪?”
可是没等他行动,唐昊已经站在忠君爱国的道德高地,开始俯冲攻击了。
这也是司马翀在决定起事情之后,日防夜防的一点。
那就是绝对不能再让秦皇见到文武百官,当众展现威严,哪怕他还活着。
“还有你们!你们想要造反吗?”
唐昊的质问,一个接着一个,分明是将文武百官架在火上烤。
现在,这些人恨不得将唐昊碎尸万段。
可现在只要他们任何一个人率先出手,就等于坐实了“谋逆”的罪名,会留下被天下万民唾弃的口实。
大理寺卿、户部尚书等司马翀的嫡系高官,目光灼灼地看向了众位属下。
一将功成万骨枯!
这个时候,要是有人能为了大局站出来,将秦皇和唐昊一击毙命,那形势将再度回到他们手中。
“还有谁?”
“还有谁?”
他们目光逡巡,寻找着这个伟大的先驱者。
可时间一分一秒流逝,秦皇冷面寒霜,目光森冷,再拖下去,会越来越不利!
“好啊,司马翀,你们这帮犯上作乱,勾结敌寇的谋逆分子,居然敢当着天下众人的面,行此大逆不道的事情。”
唐昊厉声喝道,“御林军何在?东西两厂的厂卫何在?锦衣卫何在?”
“剿贼锄奸,就在此时!”
寂静!
全场死一般的寂静!
可那些御林军真的产生了动摇之心,他们面面相觑,瑟瑟发抖,之前被人灌输的思想,正在进一步崩塌。
“混账东西!你们还愣着干嘛?”
可惜,仍旧无人理会。
“够了!”
关键时刻,大理寺卿厚着脸皮站了出来,他情绪复杂地看了眼司马翀。
那意思很明显,若我帮你背负了这千古骂名,你可一定要善待我一家老小。
司马翀眼神示意,算是答应了!
“大胆阉人!你这场闹剧,还要持续到什么时候去?”
“这朝堂内外,守备森严,不说尔等是如何混进来的?仅仅是一条,你就无法解释的清楚。”大理寺卿怒喝道,“谁不知道你们齐国奸细精通于易容术?”
“你怎么证明,眼前的人,就是陛下呢?”
“狄云贵!吓了你的狗眼,你连朕都不认识?”
秦皇暴躁大怒,目眦欲裂,“信不信朕诛了你的九族?”
大理寺卿额前冷汗直冒,他比任何人都清楚,眼前的此人是秦皇不假,可为了老师的大业,他必须身先士卒,才得以报答知遇之恩。
“你在狗叫什么?”
他强撑着内心的恐惧,喝道,“之前诗会上的案例,难道你们都忘了吗?”
“我们大理寺作为大秦最高法度机构,对此产生怀疑,有何不可?”
“哪怕你是真的陛下,本官在行分内之事,有何过错?”
“你……”
不愧是玩律法的,一席话滴水不漏,怼得秦皇哑口无言。
“诸位臣工,你们不妨上前来看看,看看此人究竟是不是真的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