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明珠随意道：“关于咱俩复合的事，你一直没来找我正式谈谈，是因为你前女友吗？”
聂明珠不过是随口一说。
景弋把舒玥算计的连裤子都不剩，她可是看在眼里的。
而且全是为了她。
景弋：“你打电话找我就是为了说这些？”
“我总要知道，你为什么不来找我复合吧。”
聂明珠看着镜子中美艳的自己很满意，背靠涮洗台点了根烟：“如果有她半点关系，我会弄死她。”
景弋：“挂了。”
“景弋。”
景弋的电话没挂。
聂明珠勾起满意的笑，高高在上道：“我知道你一直不满意我这么多年都不把你公开。”
景弋没说话。
聂明珠说：“你知道我的性格，我要尊严，要没人敢瞧不起我，景弋，我不能被别人说是靠你才成功。”
景弋还是没说话。
聂明珠说：“可现在不一样了，我成功了，是人人称颂的天使律师，我们一个经辨，一个刑辨，天生一对，景弋，和我复合吧，我答应你，公开，如果你态度可以的话。”
聂明珠施恩道：“我甚至可以答应用我的肚子给你个孩子，你要知道，我的肚子迄今为止，可没给任何男人孕育过孩子。”
景弋：“再说吧。”
聂明珠皱眉：“你什么意思！”
景弋：“忙。”
“景弋！”
景弋把电话挂了。
聂明珠皱眉看手机页面，恼怒在眼底一闪而过，喃喃：“贱人，就不能给你好脸。”
……
舒玥的手在门口被路斯年松开了。
只握了不到一分钟，但还是有点尴尬。
路斯年抿抿唇：“额头还疼吗？”
“不疼了。”
路斯年：“我刚才……”
话没说话。
路斯年的手机再次响了。
舒玥扫了眼。
还是父亲。
一顿饭的功夫，路斯年被‘父亲’连环打了四个电话。
舒玥：“我们快点回去吧。”
“好。”
路斯年回去的步子很快。
到后面舒玥小跑才算跟上，在车旁边对路斯年摆摆手：“我就不进去了。”
路斯年顿足，调转回来：“舒玥。”
“你说。”
“今天特殊情况，改天我请你。”
舒玥想了想笑笑：“不了。”
路斯年皱眉：“你生气了吗？”
“没有，我的意思是，我请你。”舒玥说：“这顿饭刷的你饭卡，不算我请你吃饭，下次吧，有机会的话，下次我请你吃饭。”
路斯年盯着她的笑，手抬起，想揉她在傍晚晚霞下闪着暖光的头发，环视了眼四周，顿了顿，放下手：“开车回去路上注意安全。”
舒玥点头。
看路斯年无视又响起来的手机铃声，一直看着她，直接上车启动车辆离开这个地方。
路斯年看着车开远，转身回去。
走了不过两步顿足抬头。
一眼看见路启明站在门口，面色严肃暗沉的看着他。
路斯年抿唇走近：“父亲。”
“上楼。”
路启明说完上楼，进办公室。
路斯年跟在，把门关上直接说：“还没到一个小时。”
路启明看了眼手表，冷道：“五十一分钟。”
“是。”
哗啦一声。
桌面上的文件朝着路斯年身上砸。
路斯年没躲，直勾勾的站着。
路启明冷道：“会议前留出十五分钟来准备，还要我教你吗？”
路斯年：“我只是和一个朋友吃饭！”
“既然是朋友，何至于开口提案子，欲盖弥彰！”
路斯年没说话。
路启明接着说：“烂泥扶不上墙。”
路斯年手掌松松握握，开口：“爸，我……”
办公室门突然被敲响。
说问权的小宋来给路队送卷宗。
路斯年到嘴的话咽了回去。
不等路启明说话，转身下楼。
到楼下扯了扯领口，接过小宋拿来的卷宗，皱眉：“我记得没有在审的案子。”
只有景弋的案子需要小宋来送。
可景弋手头和他有关系的案子都结束了。
小宋耸肩：“不清楚，景律让我送来的。”
路斯年没说什么，直接抽开。
看见最上面漏出的一张照片愣住，脸上的血色褪的一干二净。
静默半响把文件重新塞回去，淡淡的：“我收到了，你回去吧。”
小宋：“你脸色怎么这么差。”
“没事。”
小宋走后，路斯年给景弋打电话。
和景弋通话，电话对面长带的必然是沙沙落笔声。
这次也毫不例外，依旧如此。
“你让小宋给我送来这个是什么意思？”
“我以为你有分寸。”景弋随意道：“但显然，你没有。”
“你到底什么意思？”
“你大学前女友的照片，你看到了吧。”
落笔沙沙声和景弋的声音混杂在一起，给景弋本就清冷的声音再度熏染上一层冰：“你大学谈了个女朋友，三个月，偷偷摸摸，那女的全家差点出车祸没了，还记得吗？就差那么一丁点。”
路斯年握着手机的手变紧。
“你屡次过界，我最初以为你有分寸，所以没当回事，现在确定了，你不止没分寸，更没脑子。”景弋说：“离舒玥远点。”
路斯年气笑了：“你他妈……”
“开口前想清楚，骂我的结果你能不能承受起，不对，你爸妈是否允许。”
路斯年：“我以为我们合作了这些年，是朋友。”
“朋友是什么东西？”景弋道：“浪费时间。”
路斯年恼了：“景弋，你和舒玥已经分手一个多月了！你对她压根就没感情，你至于吗？把你那变态的占有欲用到我的身上！”
落笔沙沙声顿住。
景弋的声音在电话那头从天外来音变成了清晰入耳。
像是从免提变成了在耳边。
景弋说：“我不是因为舒玥给你打电话。”
路斯年冷笑：“不是因为她是因为谁？”
“这么多年，我给你无数立功的案子，不是因为你有能耐，是因为你爸让我和你合作，帮你累计履历，助你往上爬，待你爬上去，我进律协后会助我往上爬，我们是合作共赢，你今年二十八，没意外的话，年前肯定会定下，这个紧要关头你找事，你家会把你工作暂停给关起来，路斯年……”
景弋冷笑：“你作死我不管，但你别来耽误我的事！”
景弋直接把电话挂了。
又绝对又霸道。
不给路斯年半点反驳的机会。
路斯年原地站定许久，肩膀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