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素：“多帅？比景弋帅吗？”
这倒不至于。
景弋长得是真帅，特别是气质，一绝。
可帅有什么用呢？
舒玥点头：“是。”
蒋素唏嘘：“小宝贝，你可真能耐，无缝连接啊。”
“什么乱七八糟的。”
“怎么能是乱七八糟，你之前因为和景弋分手，郁闷了小两个月，整天都蔫蔫的，脸色差的要死。”
不是因为和景弋分手。
是因为憋屈，因为无能为力，因为不想认命，却不得不认命。
一个多月了，那种感觉怎么都没办法挥散。
哪怕用景弋给的钱买了房买了车，生活重新归入正轨，比从前租房无车好了百倍。
甚至于是种不管谁来看，都不亏的状态。
但舒玥还是憋屈。
很多次午夜梦回。
憋屈到感觉对不起爸妈。
但这个事和上次一样，说出来话就太长了。
而且如果有可能，舒玥这辈子都不想再提。
舒玥的脸色不可抑制的暗淡了。
蒋素看舒玥这样，心里有点难受，坐过去搂着舒玥哄：“没关系的，天涯何处无芳草，你下午不就有个新约会要来了吗？这就是你的新草，相信我，新的比旧的好。”
舒玥蔫蔫的：“哦。”
说完眼神微错，桌边擦过一个人影，朝门走。
黑发潮湿。
没西服了，只剩一件白色的衬衫。
冷冰冰的走去门口，走人了。
舒玥心里长出口气，让蒋素坐过去，和她接着吃饭。
吃了饭在外面逛了一圈。
三点了，开车去警、局。
路斯年打电话让她进来吹着空调等。
舒玥莫名的想起了蒋素说的话。
有点不好意思的进去了，在大厅坐着。
坐了没大会，有人来给舒玥送水，说是开会中的路队交代的，眼神暧昧。
正说着。
大门口步履匆匆进来一大群穿着制服的人。
大都是中年人，星星杠杠一大堆，还有个似乎是电视上出现过的熟面孔。
舒玥扫了眼，回头接着说话：“帮我和路队说谢谢，对了，吃饭的事不着急，我没什么事，可以等，你让他安心忙他的。”
舒玥说完，冷不丁察觉脚步在身边停住了。
好奇的抬头看过去。
身边给她送水的人站好，直勾勾声音响亮的敬礼：“路局好！”
一声落。
人来人往的大厅里大多人都停了手里的工作，一起站起来敬礼问好。
舒玥被吓了一跳，抬头和为首的人对视了两秒，拎着包站起身，本着他一直皱眉看着她，想礼貌点个头。
哪知人直接就走了。
舒玥摸不着头脑，重新坐下。
之前给她送水的人跟着坐下，笑眯眯的说：“这是路队的爸。”
舒玥怔住，嘴巴开合干巴巴的笑笑，“这么厉害啊。”
“对，路队家里贼厉害。”
舒玥哦了一声，心里有点说不出来的滋味，低头接着玩手机。
没过多久，路斯年来了。
舒玥抬头对他笑：“忙完了？”
路斯年抿唇：“走吧，我们去谈你的那个案子。”
路斯年声音不小，很不像他平时温和的腔调。
给舒玥一种像是刻意说给别人听得感觉，而且俩人根本没案子可谈。
舒玥轻轻皱了皱眉，没说什么，跟他出去。
没等走两步。
警局里出来人喊路斯年，说路局一个小时后要开会。
路斯年脸上烦躁一闪而过，深呼吸一瞬，压下去了，“知道了。”
舒玥跟着他出去，想了想，在门外喊住他：“要不下次吧，你待会还有正事。”
“去附近吃，来得及。”
路斯年格外的坚持。
舒玥没说什么，跟他去附近随便找了家快餐厅坐下。
吃着饭不停有进来吃饭的人和路斯年打招呼。
路斯年客气应对完和舒玥解释，带着歉疚：“抱歉，明珠律师事务所就在附近，律师和我们，你知道的，打交道很多。”
舒玥表示理解，吃了两口饭放下筷子：“你认识聂明珠吗？”
“明珠律师事务所的合伙人。”路斯年挑眉：“你认识？”
舒玥有些诧异。
聂明珠和景弋的关系，路斯年竟然都不清楚。
舒玥笑笑：“在杂志上见过，天使律师。”
路斯年轻轻的笑了笑：“律师这个职业很复杂，别听杂志上的。”
路斯年本来不想说了，看舒玥手托腮，长发垂腰，乖巧又漂亮，眼睛带笑的样子多说了点。
总结下来的意思是。
聂明珠很优秀。
靠自己在南城圈子无人能撼动。
舒玥：“靠自己？”
“有人说她背后有大佬护着，但是传言不可信。”
“为什么？”
“因为她这些年男朋友不断，而且都是名不见经传，对她没点帮助的人，不涉足商业，更不是律师圈子里的人。”路斯年点评：“很离谱，但的确是靠自己，聂明珠是个很优秀的人，尤其是之前城东地皮的案子，不管初衷是什么，只凭那个官司，天使律师，当之无愧。”
舒玥挑高眉。
聂明珠这叫什么。
做婊子还要立牌坊。
舒玥对聂明珠从前经手官司什么样不清楚，但很清楚，城东地皮的官司，没有景弋把她卖了，聂明珠想赢，做梦，以此类推，所谓成功女性，十有八九都是假的。
路斯年：“你想什么呢？”
刚说完，他放在旁边的手机响了。
舒玥扫了眼，上面的备注是——父亲。
但路斯年没接，直接挂了。
舒玥没说什么。
后半程的饭局，路斯年明显吃的很仓促。
一个小时没到。
不吃了。
舒玥也不吃了，主动提议回去。
起身在前面走，出门的时候没注意。
一头撞上从外面推开的玻璃门。
没等反应过来，肩膀被揽着朝旁边侧了侧。
路斯年声音温柔又着急：“怎么样？撞疼了吗？”
舒玥抬头看见了路斯年的下巴。
端正俊朗，眉头紧缩的看着她的额头。
不等舒玥说话。
像哄小孩似的朝着舒玥额头上吹了吹。
舒玥想退开，但路斯年的手还覆在她肩膀上，半揽着侧身和撞人的一群人说话。
说了没两句，路斯年的手机响了。
他看了眼，不说了，牵住舒玥的手把她带出去。
聂明珠被喊了两声才把目光从路斯年和舒玥身上移开。
去洗手间给景弋打电话。
“你前女友和路斯年好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