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玥本意是想讨好讨好景弋,为了分开时候的巨款。
但景弋回来的太晚了。
舒玥趴在沙发上怎么睡着,怎么醒。
如果不是每天脏衣篮多出的脏衣服。
舒玥会以为景弋压根就没回来过。
舒玥在沙发上睡了三天,回房间睡。
景弋半点不绅士。
她躺在那,只当没看见,更别提碰她,还不如回房间睡。
舒玥晚上躺在床上心安理得的想。
不是我不让你碰,是你自己不碰。
一夜酣睡。
早上起来拎起脏衣篮把他的脏衣服塞进洗衣机,例行公事的卖乖。
转身回去喝水,看见餐桌上多了张纸条。
景弋的字龙飞凤舞,很潇洒,更敷衍。
连笔到舒玥很费力才看懂是什么意思。
——别碰我的衣服,礼拜一会来干洗店收。
舒玥丢下纸条,跑去阳台。
洗衣机里已经开始注水了,犹犹豫豫,给景弋发消息。
[我看见纸条的时候,衣服已经扔进洗衣机了]。
景弋到舒玥把衣服拉出来晒上才回。
[送去干洗店]。
舒玥:“……”
舒玥把潮湿的衣服塞进袋子里拎着去干洗店。
老板说这种布料要手洗,还要精细熨烫,因为舒玥已经机洗了,还得修补轻微损坏的地方。
价格很贵。
舒玥把钱付了。
闷头回去的路上,想了想,给景弋发消息。
[抱歉,以后我不碰你衣服了]。
景弋没回。
舒玥想起接连洗了三天,不知道被她毁了多少衣服,再编辑一条抱歉。
没等发出去。
景弋:[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舒玥把手机按灭不发了。
开车回家。
晚上隐隐约约听见房门轻微的响了一声。
下意识睁开眼。
一眼看见门口站着的黑影。
没等舒玥蹦起来。
屋里灯光大亮。
门口站着的是景弋。
舒玥大喘气,“你怎么不敲门啊。”
景弋扯领带:“你洗坏了我的衣服。”
“对不起。”舒玥抹掉额角吓出的冷汗,“干洗店说可以修补,如果你介意的话,我买新的还你。”
景弋站在门口没说话。
舒玥坐起身:“很贵吗?”
景弋:“你赔不起的贵。”
舒玥想了想:“所以呢?”
“赔。”景弋脱西服,淡淡的说:“肉偿,三天的衣服,赔三回。”
舒玥抿唇:“好。”
景弋轻吻她脖子时开口:“是三回,不是三次,一晚算一回。”
舒玥再次打了个哈欠,软乎乎的喊:“景弋……”
景弋敷衍的亲了亲她的唇:“恩?”
“你下次想了直接来就行,不用找这么多借口。”舒玥手臂搭上他的脖子,笑容狗腿:“你是我的金主爸爸,满足你的需求,是我的本分和义务。”
舒玥说完眼都不眨,嘿嘿笑:“只要豪车折现。”
景弋说:“你挺便宜。”
舒玥啾啾啾的胡乱亲了他几口:“那你再给我加点。”
景弋啧了一声,再次敷衍的亲亲她。
临天明起身走了。
舒玥抱着被子挪到床边,接着睡。
和景弋同居的生活趋向于平稳。
景弋并不重欲,三四天一次。
还算温柔,技术也越来越好。
而且白天从没在家里出现过。
舒玥课不多。
自己在两百坪的平层里自由自在。
严格不碰景弋不让她碰的东西。
睡觉前把屋里拖了又拖,擦了又擦,洁净的像是没人住的新房。
俩人各睡各的房间。
景弋用主卧的洗手间。
舒玥用客厅的。
相处陌生又和谐,基本无交流。
舒玥早上起来打扫卫生。
手机叮的下响了。
捞过来看了眼。
又是陌生号的叫骂。
贱人婊子之类的。
舒玥截图保存,把手机号拉黑,面不改色的接着打扫卫生。
中午睡了两个小时。
晚上没睡。
打起精神等景弋回来。
凌晨两点多。
房门轻响一声开了。
景弋扫了眼客厅开着的一盏暖灯,还有暖灯下坐着的长发齐腰,一直狗腿笑的舒玥,颦眉没说什么。
换鞋扯了扯领带,“有事?”
舒玥:“我们学校明天组织老师去度假山庄,我能去吗?”
舒玥给他发消息了。
但是景弋没回。
舒玥等到现在,就是为了问他一句。
景弋在沙发对面坐下,揉了揉眉心:“你的事,问我干什么?”
景弋今天看着好像格外疲惫。
舒玥多看他两眼,小声说:“唐晓晓,我怕她找我麻烦。”
十天里。
舒玥为了避免和唐晓晓碰上。
上班直接把车开进学校的停车场,下班开了车就走。
门卫时不时的打来电话。
说有人找。
舒玥不管是谁,一次没见过。
不是学校就是景弋家。
连蒋素的约都不去了。
连着十天,鬼鬼祟祟,小心翼翼,一次没见过唐晓晓。
但手机里的辱骂短信却依旧没停过。
舒玥刚就职半年,这是第一次参加学校的集体活动,明天的团建,舒玥很想去。
景弋脑袋朝后,倚着沙发靠背,腿架在了茶几上,淡淡的:“哪的度假山庄?”
“南山。”
舒玥说完等了会,没等到景弋说话。
起身走近。
发现景弋睡着了。
舒玥转身回房间。
过了会回来,给金主爸爸盖上毯子。
本来就没多少讨好的机会,该抓住的要抓。
第二天起来。
景弋已经不在了。
舒玥翻出微信,昨天问景弋能不能去的信息还在页面上。
景弋没回。
舒玥感觉应该是能去的意思。
舒玥去了。
中午入住酒店。
晚上跟着一群人去商务会所唱歌。
中间厕所被占了。
舒玥扶一个喝多的女老师出去找厕所。
在门外等的时候,小心翼翼的环视四周。
大概是因为戒备拉的太满了。
轻易的听见哗啦一声脆响。
舒玥走过的走廊里传来喧哗。
舒玥好奇的漏出脑袋朝里面看。
一眼看见包厢里走出来一个西装笔挺,披肩发,长相冷艳的女人,身后跟着一个金发碧眼高大男人。
舒玥轻轻的皱了眉。
这个女人……好像在哪见过。
“我也没说什么,聂大律师怎么这么大的火气。”
包厢里跟着出来一个男人。
金发,吊儿郎当,光着的膀子上全是纹身。
一眼看过去,就是在社会上混的。
“舒玥。”
洗手间女老师出来喊舒玥的名字。
舒玥回神,扶住她回去。
但回去的必经之路就是两个男人和一个女人挤满的走廊。
舒玥想了想,扶着女老师走近:“麻烦让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