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没动。
舒玥抬头,轻轻的皱了眉。
唐子谏侧脸看舒玥的脸。
往下扫了眼,轻轻笑了声,侧身。
舒玥莫名对这声意味不明的笑很讨厌。
但没说什么。
扶着女老师从他身边走过。
隐隐约约的。
腰好像被摸了下。
舒玥皱眉:“你干什么!”
唐子谏笑嘻嘻的,吊儿郎当:“你干什么!”
掐着嗓子,明显在学舒玥说话。
舒玥想说话,被同行的女老师拽了下。
她对舒玥摇摇头。
意思是忍一时风平浪静。
舒玥抿抿唇,扶着她快步走了。
唐子谏看着人消失在角落的包厢里,玩味的摸了摸下巴。
冷不丁的,听见聂明珠冷清的说:“不知根知底清清白白的小姑娘,你如今也敢随便碰?”
唐子谏环胸靠着墙壁,笑笑说:“这可不是清清白白的小姑娘。”
聂明珠挑眉。
唐子谏说:“你昨天回的南城?”
“对。”
“还没和景弋见面吧。”
聂明珠环胸:“景弋在忙,还没抽出时间来找我。”
“不是没抽出时间,是没时间,如今他的时间都在他现在的小情人那。”唐子谏说:“刚才那妞长的好看吗?”
聂明珠没说话,冷眼看着唐子谏。
唐子谏说:“她叫舒玥,南城大学的讲师,二十四岁,如花似玉。”
“景弋的女朋友,前段时间和我妹妹掐的要死不活,景弋为了护着她,带家里去同居了,差点没把我妹妹气的把家砸了,聂明珠,据我所知,你好像都没和景弋同居过吧。”唐子谏说:“你帮我,我帮你把这个妞解决了。”
聂明珠笑了笑。
唐子谏:“你笑什么?”
聂明珠不笑了,冷若冰霜,高高在上:“和解没可能,我给你一个礼拜的时间,把抢走我当事人的地吐出来,不然,法庭上见。”
唐子谏有四个妹妹,但只有唐晓晓和他一个妈,说是被他捧在手心里也不为过。
而唐晓晓这些年在聂明珠这,大大小小的亏吃了无数。
如果不是实在没办法,唐子谏绝对不会求到聂明珠这。
如今知道人带着这个案子回了南城,放下脸皮,好声好气好商量。
谁承想。
聂明珠给脸不要脸。
唐子谏在聂明珠转身走后,悠悠开口:“聂明珠,没景弋,你以为你算个什么东西?”
聂明珠顿足,半响后手插兜转过身,“我走到今天,靠的全是我自己。”
“说出来你信吗?”唐子谏冷笑:“你是景弋从穷山僻壤捡回来的孤儿,一没背景,二没家室,如果不是景弋,你真以为,经辨领域,有你插足的份吗?”
唐子谏说:“没了景弋,你就是个一无所有的孤女,什么大名鼎鼎的经辨律师,不过是个任人宰割的婊子罢了。”
聂明珠眼神暗沉如水,一字一句:“律师执照是我自己考下来的,官司是我打赢的,和景弋有什么关系!”
“经济案件啊,大姐。”唐子谏朝前一步,蓦地伸手去碰聂明珠的脸。
反手被甩了一巴掌。
唐子谏舔了舔破掉的唇角,俯身看这聂明珠:“千万乃至上亿的经济官司,对打双方哪家不是权贵,如果不是景弋,就你这又臭又硬的性子,早被丢进海里喂鱼了。”
唐子谏直起腰,眼神阴毒:“景弋现在有小情人了,你猜,如果我动你,他还会不会护着你。”
聂明珠朝前一步,直接偎到了唐子谏怀里:“你动我下试试。”
唐子谏下意识举起手避嫌。
耳边钻进了一声轻笑。
聂明珠直起身说:“如果敢,你就动我,不敢,就把我当事人的地吐出来!和解,绝对没可能。”
聂明珠转身走了。
到商务会所门口顿足。
让史蒂芬去开车。
找出手机刷新。
没有未接电话,更没有微信。
唐子谏的这个案子是和问权联名。
景弋不可能不知道。
可整整三十六个小时了。
景弋像是不知道她回来了,亦或者是……不关心……
商务会所门口突然出现了一大群人。
聂明珠抬眼看过去。
一眼看见乌泱泱人群中白的晃眼,乖巧又漂亮的女孩。
拎着包,站在人群里。
一笑,眉眼生花。
“舒月。”
聂明珠喃喃自语完皱眉。
她最讨厌的名字就是‘舒月’,听见就会泛起恶心。
真不知道景弋这次发什么神经。
找个女人气她就罢了,还偏偏叫‘舒月’。
……
舒玥住的酒店是双人间。
洗了澡出来。
同房的老师说舒玥的手机一直在响。
舒玥手机开了未接电话拦截。
进来的是老一套,辱骂短信。
舒玥点开一个个的看了,截图保存,把手机丢到一边。
半响后拎出来找路斯年的微信。
路斯年说让舒玥等等。
舒玥一直在等他的消息,不管是好的还是坏的。
可半个月了,迟迟没有消息。
好像就是景弋说的那样。
路斯年只是哄她的。
舒玥抿抿唇,翻出手机相册保存的辱骂信息,挑了几张最不堪入目的发给路斯年。
……
路斯年打开看了眼,把手机递给景弋。
景弋皱眉:“什么东西。”
“舒玥,到现在还没死心,想让我帮她讨回一个公道。”
景弋接过把手机丢到一边,眼神微瞥,皱眉。
腾出手指点开舒玥发来的照片看。
骂人的。
肮脏的词汇不堪入目。
日期有十天前的,七天前,五天前的,还有昨天的。
说明唐晓晓最近一直用黑号在给她发短信骚扰。
但景弋没听舒玥提过。
景弋没理会,接着皱眉一目十行的看手里的卷宗。
路斯年说:“你真不帮她?”
“唐晓晓对我有用。”景弋头也不抬:“被骂两句而已,不疼不痒,有什么关系。”
路斯年:“你这样的,竟然还能找到舒玥那种大美女做女朋友,真行。”
景弋手指微动,挑眉睨他:“你什么意思?”
路斯年和景弋合作了三四年,只聊公事,没有私交。
但也知道景弋看着冷清,其实很霸道,而且占有欲很强。
他不穿的衣服,烧成灰都是他的。
简称病态的占有欲。
直接告饶:“我从不沾有夫之妇。”
景弋呵了一声。
路斯年笑笑:“我娶什么老婆,我说了也不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