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弋当年从河里活下来后怕聂明珠再找舒玥的麻烦,让她厌烦丢了自己。开始找聂明珠。
却发现聂明珠失踪了。
寻觅了半个月,在山窝里找到成了哑巴的聂明珠。
是舒玥干的。
她伤了舒玥太多太多次了。
景弋忍无可忍。
帮舒玥把漏洞给补好,然后找人看着,在她每次想逃出来的时候再丢进去。
景弋皱眉:“扔进去,打给我干什么?”
“她跪在地上求我,让我无论如何告诉您一句话。”
“说。”
“纸条上写的是她才是您的救命恩人。”
景弋说:“你告诉她,我知道,所以她还活着,没死。”
景弋找到聂明珠,是在河里醒来的第三天。
如果不是因为她是他的救命恩人。
景弋早弄死她了,根本不会留到现在。
他要的是让聂明珠永远不能出那个地方,受足了折磨,绝对不能出现在舒玥面前。
如果出了。
景弋感觉自己真的会罔顾恩情,给她个了断。
景弋挂断电话后,无意间看到了手机页面备注的‘命’。
突然有点说不出来的遗憾。
景弋在被舒玥从河里捞出来的时候反反复复做一个梦。
梦见了小时候被聂明珠救上来的画面。
画面中睁眼第一个看见的湿漉漉的人不是聂明珠。
而是舒玥。
小小的舒玥,眼睛乌黑发亮,一眨不眨的看着他,绽开笑说:“你终于醒了!”
接着泪眼婆娑的说:“你为什么会认错了人?”
之所以做这个梦。
是因为意识模糊时舒玥摩擦他手脚,轻抚他脸的温度,真的很熟悉。
熟悉到让景弋生了妄想。
如果当年救他的不是聂明珠,而是舒玥多好。
这样的话……
舒玥应该会觉得他更可怜。
一直陪着他陪着他陪着他。
陪着他长大,陪着他上学,在他深夜冻的睡不着的时候钻进他的被窝里抱着他和他小声说话。
醒来后却只是梦。
也庆幸只是梦。
若真的是舒玥救了年少的他。
他认错了人,导致俩人错过了这么多年。
景弋感觉……他会寝食难安。
那种遗憾和愤恨,会缠绕他无数年,让他痛不欲生。
还好,万幸,只是梦而已。
景弋转身回门口。
老夏笑呵呵的:“希望我有生之年,能看到我想看到的那种盛世。”
老夏口中说的是人人在法律面前实现平等。
景弋微怔。
老夏说:“收拾收拾,准备带你老婆回家吧。”
景弋看向他身后的电视。
新闻上说,律师协会会长下个月退休,想要在去支援的律师里选拔下一任律师协会会长。
陈耕耘在电视上语气含笑:“近一年,西、北的犯罪率比去年又降了百分之二十,三年的时间,整体低了百分之五十九点七,将我G犯、罪率拉低了十三个点。能把贫寒混乱的地区打造好,就能打造好全国,我期待SF在从基层上来的未来律协会长手中,往前再迈一个台阶。”
景弋怔住。
老夏说:“恭喜,下任律协会长。”
景弋没说话,看向远处下课跑来的舒玥。
舒玥长发飘散,笑的像是花开了。
景弋张开手。
笑的像朵花的姑娘扑到怀里:“我想你了。”
景弋轻轻笑。
舒玥:“走吧。”
景弋把想爬上他背的舒玥拉下来:“我有点可怜。”
舒玥明显一怔。
景弋附耳:“空运来的T退了吧,给我生个孩子。”
舒玥:“好。”
景弋脸靠在舒玥脖颈闷闷的笑:“笨蛋。”
为什么总是这么乖,逆来顺受的很不像你。
让我没事总升起一种你对我不是可怜,而是爱情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