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错了……”安瑶乖宝宝似的诚恳认错。
“错了,就要惩罚。”纪擎渊哑声道。
“啊?”安瑶苦巴巴地看着她:“我才第一天上班就要扣工资啊?”
纪擎渊邪肆地笑了笑,忽然埋首在她纤细的脖颈间——
“痛……”安瑶压低了嗓音喊道。
牙齿在那处细腻白皙的肌肤上轻轻研磨,最后虔诚地印下一吻。
纪擎渊极为克制地起身离开,幽深黑瞳中藏着暗火。
安瑶捂着脖子,怒视他:“纪擎渊你属狗啊!”
说完便逃离似的跑出纪擎渊的办公室。
这一次纪擎渊没有拦她,只是意犹未尽地笑了笑。
安瑶走出办公室一瞬间,便看到纪擎渊几个秘书八卦的眼神汇聚到她的身上。
李秘书贼兮兮的眼风在她死死捂住的脖子处瞥了几眼,羞地安瑶落荒而逃。
洗手间里,安瑶看着镜子里*勃颈上一抹艳红咬痕,无力地叹了一口气。
李秘书走进来,给她递了一块创可贴。
安瑶感激地看着她,虽然这个东西有一种欲盖弥彰的味道,但也总好过把那令人误会的痕迹显露出来好。
倒是云昔雨对那块创可贴冷笑道:“显摆什么啊?”
安瑶微微一笑:“有本事你也贴一个?”
小戏精气得快跺碎了大理石地板。
……
经过了两个月的学习和磨合,安瑶很快上手了工作。李秘书对她的学习能力大为惊讶,连连夸赞。
一向鼻子翘到天向上的臭屁安瑶对着完美微笑杀手李秘书,竟然谦虚了起来。这也让李秘书越发喜欢他。
经过半个月的相处,大家也渐渐熟悉了安瑶,连说她与传言中嚣张跋扈,任性妄为的小公主形象不符。日久见人心,公司里的流言渐渐止息。
“安瑶。今天下午一点的高层会议,你来负责内容记录,待会儿我吧相应文件邮你。”
“好的李秘书。”安瑶微笑道。
这是一场纪氏总部与各个分部最高层的战略会议,安瑶不敢怠慢,认真熟悉了资料后随纪擎渊进入了会议室。
会议进行途中,有高层问道:“云总监,你们设计部的年度数据总结呢?”
云昔雨道:“我让安秘书带过来了呀?怎么会没有?安秘书,你是不是忘记了?”
数道目光汇聚,安瑶瞬间压力山大。她很快镇定下来,冷静思考片和后回道:“云总监,我确认我带过来的资料无误,设计部的文件不是我负责的,您为什么会这么问?”
云昔雨睁大了眼睛,快要哭出来了:“我明明让你帮忙打印出来啊。”
安瑶皱眉:“云小姐,我并没有收到。收到的话我会准确回复您的。”
“安秘书,不如你再检查检查?”有人出声道。
安瑶再检查了一遍李秘书给自己发的资料清单,再查询了自己的邮件,最后在一个微信小组里看到了云昔雨艾特自己的消息。
而那时她已经将手机静音,随着纪擎渊提前进入会议室了。
现在争论对错没有意义,众高层能协调出一致的时间很不容易。
安瑶皱眉,随即立刻站起身来:“抱歉,是我的失误,我现在就去为各位打印出来。小云,你来替我记录。”
“好的,安瑶姐。”
云昔雨理直气壮道:“那你快去快回,不要因为你的失误,耽误了我们的会议时间。”
虽然安瑶及时送上了文件,但这一场风波让纪氏众位高层对安瑶的印象急转直下。公司里对她“花瓶”的议论又在慢慢地蔓延。
……
茶水间里,安瑶面无表情地为纪擎渊冲泡咖啡。
胳膊忽然感受到一阵灼烧之痛,安瑶差点没拿稳手里的陶瓷杯。
抬头一看,云昔雨站在身边,一脸天真道:“呀,安瑶姐姐,不好意思啊,杯子里的水溅到你了。你没事吧?”
安瑶懒得理她,泡好咖啡就往回走。
云昔雨极为嚣张地堵住她的路:“安瑶姐姐这么记着走,是不是生我气了?哎呀,我不是故意的,谁让安瑶姐姐你不看消息呢?在这么重要的一个会议上出了丑,安瑶姐姐心里一定很不开心吧?”
安瑶看着空气道:“让开。”
云昔雨自顾自说道:“安瑶姐姐你不理我,是在怪我吗?这就没道理了。又不是我的错……”
轻佻的眼神违和地出现在那张幼态的脸上,令人看着十分瘆得慌。
云昔雨在安瑶耳边轻声道:“就算你去和擎渊哥哥告状说我故意整你,也没有用的。擎渊哥哥对你不过是一时兴起,我才是最适合他的人。”
安瑶:“噢,废话说完了?”
她算是看明白了,云昔雨就是个入戏太深的神经病,听不得人话,也听不懂人话,自然说的也不是人话,对于这种戏精,你也是理会她,她蹦跶得越厉害。
见安瑶沉默,云昔雨赞叹道:“安瑶姐姐脾气好了不少啊,要是在从前,你肯定……啊!安瑶,你个疯婆子!”
云昔雨的限量春夏款洋裙沾上了湿淋淋的水渍。
安瑶一手推开她,然后稳稳地端着咖啡向纪擎渊办公室走去。
空气里留下了她不经意的感叹:“哪儿来的苍蝇一天到晚围着人嗡嗡嗡地转,长得丑还学人家扮可爱,越扮越丑,越扮越嫁不出去。”
“你受伤了?”纪擎渊看着她被烫红的胳膊,拧着眉道。
“没事,遇到一个疯婆子。”安瑶云淡风轻地说。
纪擎渊从办公室的医药箱拿过药膏为她涂抹,眼中覆上阴鸷。
安瑶看着她:“你不生气么?我在会议上丢了你的脸。”
纪擎渊笑了笑:“又不是什么大事,你也太小看我。”
安瑶忍不住解释道:“公司里都说是我故意落下云昔雨的文件,你怎么看?”
“你还没有那么蠢。”
“我以为你会相信……哎哎哎,有你这么上药的吗轻点轻点。”
纪擎渊怒极反笑:“不要把我的智商和你放在一条水平线上。”
“既然你知道是云昔雨做的猫腻,这般无动于衷,可是包庇?”安瑶想起云昔雨在她面前说的话,顿时觉得心里酸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