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韵“呵呵”笑着,言道:“你我心知肚明,此次荷花玉簪一事的始末,林韵亦是清楚。林韵助你登上晨国帝位,你替我除去晨珂浩,如何?”
晨涵目瞪口呆地看着林韵,她如何知道自己的想法的?难道这女子真的有这般敏锐的洞察力吗?
林韵见晨涵已经被她震住,缓缓步到晨涵身边,温柔地牵过晨涵的手,继续说道:“其实晨国与牧良国签下协议本是意料之中,这牧秋远本来是要捉了我献于晨珂浩的,所以对元帅你自然有些戒备。但是我岂能甘心委身于杀害亲夫之人?所以便略施小计,骗了牧秋远先到元帅这里,难道元帅愿意让自己心爱之人,卧于他人枕边吗?”
晨涵脸上已经有些动容,看着林韵握住的手,便有些眩晕,林韵不容他开口,又道:“我虽不爱元帅,但要为萧遥报仇,只能将自己作为筹码,元帅虽然在杀害萧遥的陷阱中,扮演了一次不光彩的角色,但我亦是明白,晨珂浩为君,元帅为臣,元帅岂敢违抗皇命?所谓冤有头债有主,我虽然痛恨害死萧遥的人,但亦不是不明事理之人,林韵知道元帅是有难言之隐的,所以不会迁怒于人。更何况我与元帅是各取所需,元帅若是能助我除了那晨珂浩,我定当以身相许!这个交易是否能令元帅心有所动呢?”
说罢,林韵趋身向前,竟兀自伏在了晨涵的胸脯上,一双小手轻柔地抚摩着晨涵的衣襟,双目亦是满含深情地望着晨涵。
林韵的举动直将晨涵和牧秋远惊得瞠目结舌,晨涵一激动,便紧紧抱住了林韵,口中低唤道:“韵儿说的是真的吗?我只要除了皇兄,你真的会嫁于我吗?”
林韵昂着头,坚定地答道:“真的!林韵说的是真的!只要你能助我替萧遥报仇,林韵定会嫁于你!”
晨涵心中虽仍有疑惑,口中却已立下誓言道:“今日晨涵便在韵儿和牧良国太子面前立下此誓,定会助韵儿除去陷害萧遥之人,如违此誓,让晨涵死无葬身之地!”
林韵终于松了一口气,晨涵已经入套了,他可是个难啃的骨头,此人生性多疑,如若不虚虚实实,他定会怀疑,这般直言不讳,尚有取胜的可能,她再以美色诱之,晨涵便会乖乖就范。
晨涵立完誓,美人抱怀,心下激动不已,一张嘴竟兀自向林韵吻来,林韵一惊,忙抬手挡住了晨涵的嘴,见晨涵面上已有疑惑,便娇声道:“元帅也太心急了吧!牧秋远好歹还在一边看着呢!再说,牧秋远原是打算要将我送与晨珂浩的,如今我与你私会,他岂能坐视不理?韵儿现还要去会会那害死萧遥的元凶呢!”
晨涵不悦道:“韵儿已经答应嫁于我了,还要去见皇兄吗?……”但见林韵媚眼如丝地望着他,晨涵下面的话便说不出来了。
林韵笑着推开晨涵的手,道:“元帅可是等不及了?心急可吃不了热豆腐啊!这牧秋远虽然可恶,但好歹也算答应你我相见,亦是我们二人的月老,我岂能害他于不义?现下元帅与牧秋远一同送我前往晨珂浩的大帐可好?如若光让元帅一人费尽力气,去杀晨珂浩,叫韵儿于心何忍?再说,林韵要手刃元凶,当然要去见见你那皇兄了!”
晨涵对林韵的说法虽然不太赞同,但林韵的言语间似乎对他透着丝丝担心,顿时喜上眉梢,笑道:“那就依韵儿所言,现在本帅就与你和牧良国太子一同前往皇兄的大帐吧!本帅倒要看看,皇兄能拿韵儿怎么样?”
林韵“呵呵”笑着,再对晨涵抛下一个媚眼,便率先出了大帐,直把晨涵引诱得如坠入云里雾里,林韵和牧秋远出去良久,尚兀自在帐中发愣。
牧秋远骑在马上,久久地凝视着林韵。
林韵微微一笑,问道:“我脸上有花么?你怎么一直看着我?也不怕从马上掉下来?”
牧秋远笑道:“今日才知什么叫足智多谋,牧秋远原以为这世上只有大丈夫能屈能伸,却不料韵儿你一个弱流女子,竟有这般智谋与胸襟,真是叫人叹为观止!”
林韵“呵呵”一笑,不再言语,只是催马狂奔,牧秋远紧随其后。
不一会儿,晨涵也骑马追了上来,三人并排而行,大约半个时辰,便到了晨珂浩的帐外。
晨珂浩早已接到密报,牧良国太子与晨涵将林韵送于他帐中,正兴奋地站在帐外翘首以待,果然见远远地行来了三人三骑,正中间的那个,正是让他深受相思之苦的林韵,忙喜上前相迎。
林韵三人已奔至晨珂浩面前,林韵翻身下马,却被晨珂浩一把接住,直接揽入怀中打横抱起。
林韵只觉得这人与晨涵有几分相似,眼神却甚是熟悉。
当日晨珂浩易容之时,林韵便觉此人不简单,怎会料到原来这个侍卫就是晨国的皇帝?
牧秋远和晨涵同时惊呼一声“韵儿!”便要上前阻止。
晨珂浩面色一紧,不悦道:“你们想要造反么?”
牧秋远和晨涵只得悻悻作罢,紧随晨珂浩身后向大帐走去。
行至帐外,晨珂浩突然停下脚步,转身怒道:“还跟着朕做什么?”
早已有侍卫持刀上前阻止,牧秋远和晨涵急得直跺脚,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林韵被晨珂浩抱进大帐。
林韵心中郁闷至极,但却不能发怒,这晨珂浩比晨涵还没有耐性,才一见面便要霸王硬上弓了吗?
她心中多少有些焦虑,眼见牧秋远与晨涵被挡在外,额上已经渗出些许汗珠,但转念一想,这离间计是要同时挑唆晨珂浩和晨涵二人的,如若他们在身旁,林韵还真是没办法施展,遂向牧秋远和晨涵递了个放心的眼神。
晨涵正气得睚眦欲裂,几乎就要将腰间的佩剑拔出,忽地见林韵向他递来一个眼神,心中顿时感到轻松,再看牧秋远亦是松了一口气的样子,当下虽有不悦,也只能与牧秋远一同在帐外守候。
晨珂浩将林韵抱入大帐后,便直接将她放到了床上,抬手便要脱衣服。
林韵暗道不好,人已经象弹簧一般跃了起来,“咯咯”笑着,言道:“皇上都不问问林韵今日为何前来,怎地就这般心急了呢?林韵可是第一次目睹皇上的圣容呢!”
晨珂浩微微一楞,便想起当日他去夏凌国时是易容的,现在咋一见面,就要行鱼水之欢,确实有些叫林韵难堪,遂系上衣带,笑道:“韵儿所言极是!是朕唐突了!只是朕太过思念韵儿了,所以有些等不及了!”
林韵眉头微蹙,这晨珂浩怎地也唤自己“韵儿”?听得真叫人鸡皮疙瘩掉了一地,但她依然不动声色道:“皇上不想知道林韵是为何而来吗?”
晨珂浩面色一顿,道:“那韵儿说说看吧!”
林韵“呵呵”笑着,翻身下床,自顾坐在了桌旁。
晨珂浩紧随其后,也在桌旁坐下,一双眼睛只顾盯着林韵。
林韵开口道:“皇上难道没有看见时才晨涵太子看您的眼神吗?”
晨珂浩无所谓地挥挥手道:“朕还以为什么大不了的呢!原来韵儿是说这个,那又如何?朕是皇帝!太子即便有心要夺你,亦是不可能实现的!”
林韵目光与晨珂浩相对,逼问道:“皇上真的如此自信吗?难道皇上不知晨涵献计杀害萧遥真正的居心吗?”
晨珂浩身体一僵,半响才开口道:“韵儿的意思是?”
林韵知晨珂浩已经上钩,笑着上前,拉起晨珂浩的一只手,缓缓道:“林韵的意思皇上自是心知肚明!冤有头债有主,晨涵给皇上献了这么个卑鄙无耻的计策,我岂能容他?皇上不是爱慕于我吗?在我心中皇上可是比那晨涵要尊贵多了,皇上如果真的疼爱我,便替我除了那晨涵可好?”
晨珂浩愣怔在那里,不敢相信地瞪着林韵。
看到晨珂浩的反应,林韵不由地有些着急,晨珂浩会在这么紧要的关头心软吗?如若晨珂浩顾忌兄弟之情,不但她会死无葬身之地,又何谈给萧遥报仇一说?
先前林韵尚害怕晨珂浩非礼她,不敢离他太近,现下已是顾不了那许多了,一时情急,便扑进了晨珂浩的怀中,双臂紧紧勾住了晨珂浩的脖子,娇艳欲滴的朱唇已经吻上了晨珂浩的唇。
晨珂浩怎能料到林韵会突然主动吻他?一时无法自制,俯首与林韵深深吻在一起,一双手便不安分地在林韵身上游走。
良久,晨珂浩才松开林韵,长臂一伸,又将林韵抱起,往床前走去。
林韵心中大呼不好,嘴里却言道:“皇上如若不能答应我的要求,那我今日便死在这里吧!”
说罢便哭了起来,晨珂浩正被她撩拨得欲火中烧,林韵的却哭起来,一时也顾不得风流,便将她轻轻放在床上,好言进行相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