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内游泳池里，已经有几个小孩子和大人，正在做热身运动了。
夜黎是实在没有想到体验课需要家长陪同，有一些为难，可是看看小零期待的样子，实在说不出下次再来体验的话。
楚斯言说：“小零妈妈，都怪我，没有提前告诉你这些，也好让你有个准备。”
“一一爸爸，你千万不要这么说，我们也是临时决定要来的，难免有疏漏，很正常啊。”
“我这里有新的毛巾和小孩子泳衣，如果不嫌弃的话，可以让小零先用，等他决定报班了再买适合他的。不过，没有大人能用的……”
夜黎问道：“你之前不是说这里有卖的吗？在哪里，我现在去买。”
楚斯言指着不远处的一个门，说：“就在那里，里面商品种类齐全，还有专门的换衣间。”
“好，我现在去买，小零……”
楚斯言连忙说：“你去买东西吧，我先带着一一和小零去换衣服，然后我们在这里集合，怎么样？”
夜黎对他的提议表示赞同，说道：“好，那就麻烦你了。”
“不麻烦不麻烦，我应该做的。”
楚斯言带着小零和楚慕一来到换衣间，把女儿常用的衣服拿给她，说道：“一一乖，像往常一样，自己换衣服，有什么事就叫爸爸，好不好？”
楚慕一懂事地点点头，说：“爸爸，你去帮小零换衣服吧，我一个人可以的。”
“嗯，好。”楚斯言看着楚慕一进了换衣间，关上门，转过头说，：“小零，我们到隔壁，叔叔帮你换泳衣，好不好。”
小零说：“好的，谢谢楚叔叔。”
十分钟后，三个人都换好了泳衣，来到泳池边，在教练的带领下，开始了下水之前的热身运动。
虽然是第一次来游泳，小零却十分认真，在教练的指导下，热身动作毫不马虎，一板一眼，煞有其事。
忽然听到小零兴奋的声音，边挥手边叫道：“妈咪，我们在这里，快点过来呀。”
楚斯言下意识抬头望过去，只一眼，便再也不舍得将眼睛挪开。
夜黎换了一身黑色连衣裙式泳衣，大波浪长发被盘成发髻，固定在脑后，脖子后面系着两根细细的带子，更凸显出她的脖颈修长。紧身泳衣外面，还有一层薄如蝉翼的黑纱，堪堪盖住屁股。
而最引人注目的，应当数夜黎没有任何遮挡物的大长腿。修长的美腿暴露在空气中，吸引得不少人频频回头看。
楚斯言的眼睛直勾勾盯着夜黎，直到她快走到小零面前，才惊慌失措地把目光收回来。
小零再一次开启了“炫妈”模式，嘴里不停地称赞夜黎，说道：“妈咪，你的新衣服真好看呀，你穿起来就像小美人鱼一样漂亮。”
夜黎笑着问：“到底是衣服好看还是妈咪好看？”
“妈咪好看，但是妈咪穿上泳装之后更好看。”
“臭小子。”夜黎伸出手，刮了一下小零的鼻子，“你最近就喜欢说好听的话逗妈咪开心。”
似乎是为了证明自己说的是真话，小零转头向旁边的人求证，说：“一一，你说我妈咪是不是很漂亮？”
楚慕一忙不迭地点点头，说：“小零说的没错，阿姨就是很漂亮，像公主。”
小零得意极了，说道：“妈咪你看，我说的没错吧，你就是最漂亮的。”
夜黎被他们两个弄得很不好意思，说道：“好了好了，不要再拿妈咪寻开心了，你要跟着教练好好学习，听到没有？”
“嗯，妈咪，我们热身运动已经做完了，教练说可以下水了。”
楚斯言也说：“小零做的很认真，教练刚刚还夸他了呢！”
“看来他真的挺喜欢跟一一在一起上课，如果体验课没问题，我就给他定下来上课时间，到时候，他们两个也好有个伴。”
听到这话，楚斯言第一反应就是，以后可以经常见到夜黎了，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说起话来，语调也轻快了几分。
夜黎在教练的要求下先进到泳池，然后小心翼翼地接住小零。
小零套着游泳圈，在夜黎的保护下，不停地用手拍打着水面，看起来快乐极了，活脱脱的一只小青蛙。
楚慕一被小零的动作逗得哈哈大笑，跟楚斯言吐槽，说：“爸爸，你看小零，好搞笑啊！”
楚斯言本来就怕水，不会游泳，为了女儿才不得已下水，此刻站在泳池中，一边看着女儿，一边注视着夜黎和小零，难免有些分神。
最重要的是，他的目光，总是不由自主地落在夜黎身上，有时候楚慕一叫他，他都不知道。
在教练的指导下，小零的胳膊和腿渐渐动的有模有样，楚慕一则自己带着游泳圈往深水区游。
楚斯言不会游泳，也不敢跟着楚慕一，只能在浅水区等着。
夜黎好奇地问：“一一爸爸，你不会游泳啊？”
楚斯言有些尴尬，笑道：“是啊，我有点怕水，眼不是为了一一，我也不会下水。”
“那你就让妈妈陪她呀。”夜黎心直口快地说。
楚斯言难为情地说：“一一的妈妈，生下她不久，为了自己的理想，出国了。所以这几年，我都是我一个人带她，爷爷奶奶也会过来帮忙。不过很多事，都是我亲力亲为，毕竟他们年纪也大了。”
“抱歉，我不知道……”夜黎没有想到，楚慕一看起来那么活泼开朗，居然是单亲家庭长大的。
楚斯言说：“这有什么好抱歉的，又不是什么不能说的秘密。”
或许是曾经有过相似的经历，夜黎的话多了起来，说道：“一个人带孩子确实很辛苦，难为你能把一一养的这么好。”
“其实还好，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辛苦。”
“我们都是过来人，辛不辛苦的，只有自己知道。别人看到的，只是孩子突然长大了，却不知道我们独自熬了多少个夜晚，才能有今天。”
“对，幸好孩子们都健健康康长大了。”
“所以那些苦，根本不值一提。”
望着远处在水中嬉闹的小零和一一，他们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