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内,李长风重新闭上眼,对笛飞声这个“废物”毫不在意。秦家被灭后,李家靠着他“白虎阁核心弟子”的身份,在山河城迅速崛起,远超其他世家。在他看来,实力才是一切,一个连杂役考核都过不了的小人物,根本不配让他费心。
“死了便死了。”李长风心中暗道,随即专心修炼,不再多想。
翌日清晨,钟声穿透山林,响彻白虎阁。
斗战阁内早已挤满了人,中央战台上,刘子毅负手而立,下巴微扬,目光嘲弄地扫过待战区的五十余名杂役。
“谁先来?”
杂役们面面相觑,都有些犹豫。这时,一个九尺高的魁梧大汉推开众人,瓮声瓮气地说:“我来!”
大汉肌肉虬结,如同蟒蛇缠绕,奔跑起来脚步沉重,踩得战台“咚咚”作响,气势如蛮牛。台下众人都捏了把汗——看这体格和气势,至少有二级武徒水准!
可下一秒,“砰”的一声闷响,大汉高速冲来的身体突然横飞出去,重重摔在台下,口吐鲜血,翻滚不止。
“空有一身横肉,连二级武徒都不是。”刘子毅冷瞥了大汉一眼,语气轻蔑,“滚回去好好修炼,别在这丢人现眼!”
大汉艰难爬起,擦了擦嘴角的血,恐惧地看了刘子毅一眼,狼狈地离开了斗战阁。
接下来,上台的杂役只要没到二级武徒,全被刘子毅一招击败;就算是二级武徒,实力稍弱的也被淘汰,只有真正强者才能通过。
五十余名杂役很快剩下不到十人,通过考核的仅有五人。最后这十人中,有两人对视一眼,直接选择弃权——与其上去挨揍,不如再等下次机会。
刘子毅扫过剩下的几人,冷冰冰地说:“你们也不用考了,全部淘汰。”
那几人本就没多少底气,听到这话,纷纷松了口气,暗道幸好不用上去受辱。
可就在这时,一个清朗而坚定的声音响起:“我不服!未曾考核,为何直接淘汰?”
众人纷纷转头,只见笛飞声从待战区走出,目光直视战台上的刘子毅。
“是笛飞声!”
“这小子疯了吧?上去不是找死吗?”
“每个月都来挨揍,现在还敢顶撞刘子毅,真是不自量力!”
“刘子毅要生气了!”
果然,刘子毅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死死盯着笛飞声:“你不服?那就上来一战。不过我先警告你——我不保证战斗中能收住力量!”
这话一出,原本被淘汰的杂役们心头一震,随即涌起滔天庆幸。白虎阁虽不许宗内杀人,但“考核中收不住力量”属于意外,执法堂绝不会为了一个杂役惩罚外门弟子刘子毅。
刘子毅的话里,藏着赤裸裸的杀机!
“笛飞声该认怂了吧?明知道有危险,还上去就是傻子。”
“肯定会怂啊!谁会拿命开玩笑?”
众人议论纷纷,可笛飞声却扬起头,眼眸坚定,重复了刘子毅的话:“我也不保证能收敛力量!”
话音落,他抬腿迈步,一步步踏上战台。
斗战阁内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都愣住了——这笛飞声,竟然真的上去了!
“他这是自寻死路!”
“就算使出全力,他也打不过刘子毅啊!
白虎阁外围,通往山外的必经山道旁,密林阴影里,刘子毅的弟弟率一群劲装大汉蛰伏。
他目光灼灼锁定山道,眼底杀机几乎要溢出来,咬着牙低声下令:“这里已出执法堂管辖,那小子过来后,别废话,直接杀!”
“放心!”大汉们咧嘴露出狞笑,在他们眼里,一个即将被逐出师门、沦为凡俗的小子,杀起来毫无负担。
他眯眼紧盯宗门方向,心中暗骂:“小杂种,今日你必死!”
斗战阁内,笛飞声一踏上战台,目光便死死锁住刘子毅,连对方嘴角那一闪而逝的冷笑都尽收眼底。“看来你早备好要杀我了。”
他心中冷笑——若是之前,刘子毅或许能得手,但现在,刘子毅只配做他的垫脚石!
“笛飞声,是你自寻死路,别怪我!”刘子毅故作大度,“我让你三招,尽管来攻!”
在他眼里,一个一级武徒的废物,别说三招,三十招也伤不了他。见笛飞声深深吸气聚势,刘子毅笑意更浓:蝼蚁再挣扎,也敌不过大象!
笛飞声骤然冲上前,一拳轰向刘子毅胸口!
“废物而已,何须抵挡……”刘子毅的嘲弄还没说完,便被一拳砸中。
“砰!”
“咔擦!”
骨裂声刺耳,刘子毅像断线的风筝般飞出两丈,重重摔在战台边缘,离坠落仅差一尺!
战台下瞬间炸开锅——
“什么?刘子毅被打飞了?”
“我听到骨裂声了!”
“这不可能!”
所有人都懵了,最震惊的莫过于刘子毅自己:“我被笛飞声一拳打飞?这是做梦?”
他艰难爬起,胸口火辣辣的疼,显然胸骨已碎。抬头看向笛飞声,他骇然嘶吼:“你怎么回事?你的武功恢复了!”
“我从没说过我没恢复。”笛飞声语气冰冷,
“从头到尾都是你在废话。这是第一招,还有两招,你站好别动。”
刘子毅脸色铁青——再挨一拳他必死!见笛飞声第二拳轰来,他强忍剧痛闪避,却因伤势迟钝没能躲远,肩膀被砸中,当场摔了个狗吃屎。
笛飞声的笑声传来:“这姿势倒像耗子逃跑!”
刘子毅在地上滚出丈许,鲤鱼打挺站起,脸色红得滴血。
战台下惊诧、戏谑的目光像针一样扎在他身上,让他无地自容。
“必须杀了他!”他咬牙暗恨,即便笛飞声实力超出预期,他仍不信自己会输。
可笛飞声已再度扑来!他的速度由慢变快,气势也随之攀升——
神情冷毅,眼神如猎食的猛兽,视野里只剩刘子毅这一个猎物。踏步、摆腿、身体起伏间,强大的力量感扑面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