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子毅只觉一股压迫感席卷全身,恍惚间眼前不是人,而是一头饥饿的猛虎!他本能地抬臂交叉格挡,却被笛飞声一拳轰中手臂。
“咔擦!”
手臂应声折断,刘子毅仰面摔倒。
笛飞声不给任何机会,一脚踢在他腰间,磅礴力量如钢鞭抽过,将刘子毅再次抽飞!
“砰!”
“噗!”
刘子毅摔在地上,鲜血狂喷,身体剧烈抽搐。
片刻后,他瞳孔放大,光彩迅速流逝,七窍流血,彻底没了气息。
斗战阁内陷入死寂,数百名观战者屏住呼吸,满脸骇然——被骂了“废物”的杂役弟子,竟以碾压之势,轰杀了刘子毅!
“笛飞声,你敢杀刘子毅,好大的狗胆!”终于有人回过神,阴狠地盯着笛飞声。
观战的外门弟子们又惊又怒——一个底层杂役杀了外门弟子,这是对他们的羞辱!
“我早说过不一定能收敛力量。”笛飞声扫了台下一眼,不屑道,“没想到外门弟子这么不禁打,简直是狗屎。”
“放肆!”
“小废物你找死!”
“赢了个刘子毅就无法无天了?”
“狗屎”二字彻底激怒了外门弟子,众人咆哮着要冲上台。就在此时,一道冷喝从阁外传来:“笛飞声,你杀同门师兄,该当何罪?”
数道身影从阁外走进,皆穿黑色皂衣,胸口绣着狰狞龙爪——正是执法堂弟子!
为首的王明阳身材高大,一双鹰眼阴鸷,射出冷酷寒光。
“是执法堂王明阳师兄!”台下众人立刻认出他。
“笛飞声,你以卑贱杂役身份,残杀外门弟子,乃是死罪!”王明阳杀机毕露,“滚下来受死!”
“师兄,战斗前我已示警,在场众人都能作证。”笛飞声压下怒火辩解。
王明阳环视一周,冷光森森:“谁要为他作证?”
几名外门弟子立刻笑道:“我们没注意,只看到笛飞声打死了刘子毅。”
王明阳又看向角落里的杂役弟子。一个杂役咬牙站出:“我作证,笛飞声确实示警过!”
“你确定?”王明阳脸上露出阴狠,威胁之意毫不掩饰。
那杂役心头一紧,仍坚持:“我确定!”
“混账!外门弟子都没听到,你倒听到了?”王明阳怒喝,“来人,把他带出去教训教训!”
执法弟子立刻将那杂役押走,片刻后,阁外传来凄厉的惨叫声。
剩下的杂役弟子全被吓住,缩在角落不敢出声。
王明阳嘴角勾起戏谑的笑:“笛飞声,你看,没人能为你作证。你撒谎了,今日必须为刘子毅偿命!”
他挥手喝令:“上去拿人!”
三名执法堂弟子立刻掠向战台。
笛飞声眼中寒光一闪——王明阳摆明了要杀他,若是被擒,绝无活路!今日之事,绝不能善了!
阁楼二层,方多病一直紧盯着战局。
见笛飞声轰杀刘子毅,他险些兴奋得跳起来——
身后的龙老却有些诧异:笛飞声天赋本不算出众,,可短短几天,竟突破到了?
“难道我以前看走眼了?”他暗忖。
可王明阳的出现,瞬间浇灭了方多病的喜悦。
“可恶!他明明示警了,他们怎能这么执法!”
他俏脸生寒,见三名执法弟子围上战台,笛飞声处境危急,她急得要下楼,却被龙老拦住。
“小宝别冲动!”龙老沉声道,“执法堂执法,旁人不得干涉,否则按忤逆大罪论处,就算内门弟子也难逃严惩。除非有长老以命担保,不然你就算帮笛飞声打退他们,执法堂也会派更强者来。”
楼下战斗已打响。
面对三名执法弟子的围攻,笛飞声悍然反击——他的招式带着虎啸山林的狂野,拳脚间蛮力狂猛,竟将三名同境界的执法弟子逼得连连后退!
“这笛飞声力量怎么这么强?”
“他用的是黄级功法,怎么打出了玄级功法的霸道?”
“三位执法师兄竟被压制了!”
战台下众人面面相觑,这才明白,笛飞声能杀刘子毅,绝非侥幸。
王明阳拳头攥得咯咯响,眼中狰狞毕露。他蓦然长啸一声,身形跃起,半空中竟化作苍劲飞鹰的虚影,五指成爪,泛着金属冷光,直抓笛飞声天灵!
笛飞声仰头怒吼,声音如百兽之王,穿云裂石,震得阁内众人神魂颤抖!他拳锋上扬,与王明阳的鹰爪硬撼在一起!
“轰!”
灵力冲击波爆发,狂风席卷全场,众人脸上如被冰雹砸中般生疼。
笛飞声双腿直接踏碎战台石板,脚踝深陷一尺;王明阳则倒飞丈许,落地时脸色潮红,忙深吸口气平复翻涌的血气。
趁笛飞声被震住,三名执法弟子立刻扑上,拳脚结结实实地打在笛飞声身上!
“噗!”
笛飞声喷出一口鲜血,气息瞬间虚弱下去。
“杀了他!”王明阳冷喝下令。
二楼的方多病脸色惨白,眼中闪过决然,他转身对龙老哀求:“求您救他!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绝不反悔!”
“你真不反悔?”龙老眼中闪过狂喜。
“只要他无事,我不悔!”
“好!”龙老当即拍窗而出,凌空断喝:“笛飞声的命,我龙三保了!谁敢动他?”
“是龙老!”阁内众人惊呼。
王明阳眼神一凛,却没退缩——龙老虽为长老,却属丹药阁,地位在执法堂之下。
“龙老,笛飞声残杀同门,乃是死罪!弟子依宗规执法,您为何阻拦?”
“我说保他,就保他!”龙三瞥向王明阳,语气不悦,“带着你的人,立刻离开!”
“这不合规矩!”王明阳咬牙下令,“你们动手,杀了笛飞声!”
三名执法弟子灵光暴涨,再度扑向笛飞声。
“找死!”龙三怒极,抬手打出一道龙形掌印,瞬间将三人轰飞。
他身形一闪,下一刻已扼住王明阳的咽喉,将人举在半空:“我再问一遍,退不退?”
王明阳在半空拼命挣扎,却被龙三的手死死钳住,连呼吸都困难。
死亡的恐惧彻底击溃了他的坚持,他艰难点头:“退!我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