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谁引的,幕后之人都不简单。”笛飞声看向二人。
方多病突然问:“控制张剑桥的傀儡师,是不是张府的管家?”
笛飞声点头:“你也怀疑他?”
“我当时就觉得他不对劲!”方多病拍了下桌子,“可没证据,没法锤他!早知道就多留两天,把他就地正法!”
“没用的,他死了,幕后之人也还在。”笛飞声笑了笑,“你不会真以为一个管家是主谋吧?”
李莲花也开口:“我当时也怀疑他,但后来发现有人在保他——不是张剑桥,毕竟那时候张剑桥就是个傀儡。幕后之人想保管家,才让他操控张剑桥,这一环扣一环,太难查了。”
方多病皱着眉:“我想不通,这一切都是同一个人做的吗?这人胆子也太大了。”
“要是他故意把我们引到龙宫见面,胆子确实不小。”李莲花勾了勾嘴角,“但也可能是张剑桥临死前的安排。不管怎样,这人都不容小觑。”
“我现在就想知道,他和百川院到底是什么关系!”方多病攥紧拳头——他实在没法接受,自己效忠的百川院,可能是阴谋的根源。
李莲花见他情绪低落,倒了杯酒递过去:“别想那么多,许久不见,今日不醉不归。”他转头看向笛飞声,“对了,你这龙宫,安全吗?”
毕竟之前行事谨慎,就算喝酒也不敢喝醉,怕遭人暗算。
笛飞声无奈:“这是我的地盘,你们还不信我?”
三人喝了不少酒,方多病最先醉倒。李莲花和笛飞声把他送回房间,随后一跃上了房顶。
“没想到他酒量这么差,千年醉才喝了几杯就倒了。”笛飞声笑着说。
“千年醉度数高,他能喝这么多,已经不错了。”李莲花靠在房梁上,“你们从天女村到龙宫,就查到这些线索?”
“这次的阴谋太深了。”笛飞声收起笑容,“你觉得,把我们引到一块的人,是想让我们自相残杀?”
“很有可能。”李莲花点头,“毕竟没人知道你是龙宫掌门,他们引我们来,大概率是想让我们和龙宫为敌。”
“这次的敌人,确实把我都绕进去了。”李莲花自嘲地笑了笑。
“你也有承认的时候?”笛飞声挑眉。
“我又不是骄傲自大的人。”李莲花白了他一眼,“你打算帮我们查吗?”
“当然,我也想知道幕后主使是谁。”笛飞声语气严肃,“只要用得到龙宫,尽管开口。”
他顿了顿,突然说:“对了,我不是龙宫真正的宫主。”
李莲花猛地转头:“你说什么?”
“别这么惊讶。”笛飞声笑了笑,“我没杀原宫主,也没囚禁他……好吧,确实囚禁了,但我是为了查真相。”
“有人把我引到龙宫后,我就觉得不对劲,想查清楚,才假扮掌门,把原宫主关了起来。”他解释道,“龙宫的人不知道,我只告诉他们原宫主在闭关,还换了不少心腹进来。”
李莲花瞪大了眼睛:“你什么时候做的?龙宫的人没怀疑?”
“几个月前就来了。”笛飞声耸耸肩,“换了大部分人,剩下的也被我骗过去了,他们都以为我是真掌门。”
“原宫主现在在哪?”李莲花追问。
“密室里。”笛飞声看向他,“你想见他?”
“当然,我有话要问他。”李莲花站起身,“现在就带我去。”
“急什么,等方多病醒了,我们三个一起去。”笛飞声按住他,“他要是知道我们单独见了,又该闹脾气了。”
李莲花想了想,点头同意:“也好,让他一起去做个见证。”
“今晚好好休息,明天再说。”笛飞声跳下房顶,“你要睡这?”
“嗯,我不挑地方。”李莲花摆摆手。
笛飞声走后,李莲花躺在房梁上,望着夜空——这次的事,比以往任何一次都复杂,他甚至猜不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疲惫感涌上心头,他闭上眼,很快睡了过去。
第二天清晨,李莲花一睁眼,就见方多病蹲在旁边盯着他。
“你干什么?吓我一跳!”李莲花噌地坐起来。
“我昨天睡得早,今早醒了就来找你了。”方多病也躺上房梁,“昨晚我睡了之后,你们聊什么了?”
“没什么,随便聊了聊。”李莲花耸肩。
“别骗我了,肯定有事儿瞒着我。”方多病压根不信。
李莲花不想多扯,直接跳下房顶:“笛飞声应该醒了,咱们下去吧。”
两人到了大殿,果然见笛飞声已备好了早膳。“醒了?过来吃饭。”他招呼道。
方多病坐下后,见笛飞声屏退左右,又和李莲花相视一笑,顿时更警惕了。他放下筷子:“你们到底有什么事瞒着我?不说清楚我吃不下。”
李莲花太了解方多病的性子,索性直言:“笛飞声不是龙宫真正的掌权人,他把龙宫宫主囚禁了。”
方多病噌地站起来:“你说什么?龙宫还有宫主?”他一直以为笛飞声就是掌权人,压根没听过“宫主”的说法。
“江湖上只传掌门人,没人知道有宫主。”李莲花解释,“所以很多人都被蒙在鼓里。”
“到底怎么回事?你们说清楚!”方多病急得追问。
笛飞声开口:“我早被人引到龙宫了,察觉不对后,就把宫主囚禁,自己当掌门人。还换了些心腹进来,对外只说宫主在闭关——现在龙宫里,只有少数旧人知道内情。”
方多病脸色骤变:“你怎么能囚禁真正的掌权人?”
“我这么做,是为了查真相。”笛飞声直言不讳,“我想知道是谁把我们引到这,目的是什么。换做是你们,也会这么做,不是吗?”
方多病沉默了——他知道,笛飞声说的是实话。
“宫主被你关在哪?我要见他!”方多病很快回过神,语气急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