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暗卫落在白君晨的面前,他单膝跪地行礼道:“世子,属下跟丢了那人,请世子责罚!”
白君晨示意暗卫细说。
暗卫:“属下跟着那人到了神都,见他拐进城西,随后便不见了踪影。属下怀疑,此人是早有察觉,故意引属下乱走的。”
白君晨一挥手,暗卫便退了下去。
景翼:“君晨,还真是你的做派。暗卫是被发现了?还是跟丢了?”
白君晨:“都有可能。我怀疑,此人就在神都的某个地方。”
“你的猜测不无道理。也只有在神都,很多事才方便办。就像睿亲王,用尽手段要留在神都,便是为了方便自己行事。说起来……”景翼的话还未说完,便有个暗卫出现。
暗卫行礼道:“世子,平王没了,线索指向太子!”
景翼哟了声:“这可真是说不得人。瞧瞧,我们刚谈起睿亲王,他的敌人之一的平王便出了事。”
暗卫细说道:“今个儿一大早,平王被其王妃发现死在书房里。平王的死状有些凄惨,身上有多道奇怪的抓痕。据平王妃所说,昨晚平王要处理事情,便歇在了书房。今早,平王妃见平王一直未从书房出来,便担心的过去看。”
“谁知,看到的是平王的尸体,平王妃当场便吓晕了过去,现在还高热不退。平王府的暗卫,没有发现任何人潜入。而现场的线索,指向太子。此事,陛下已知晓,下旨由江大人查。但另一边,上官大夫人又频繁的回娘家,却是没一次进入过江家。”
景翼嗤笑道:“上官大夫人这是有所求,才频繁的回江家。若我没猜测,上官大夫人是想请江大人帮忙,撮合君晨和上官悦悦。不过……平王一案,很明显是他人栽赃太子啊。太子和平王无冤无仇,犯不着对平王下毒手。”
暗卫退了下去。
白君晨:“太子碍着有些人的路了。”
景翼轻拍了下巴掌:“可不是,太子碍着有些人的路了,而平王即将成为下一任大祭司,也碍着有些人的路了,所以平王便成了一颗,用来对付太子,也能达成目的的棋子。”
“君晨,上官悦悦那边有动静,你不管?”
白君晨:“鹬蚌相争!”
景翼恍然,啧啧啧道:“不愧是奸诈的君晨,原来你早已有了算计。确实啊,鹬蚌相争渔翁得利。上官悦悦在算计着,萧莉莉也在算计着,还有个心思毒的萧羽瞳。这场戏,会越来越热闹的。”
“但我没想到的是,萧莉莉真够狠的,真毁了萧羽瞳的容貌,并把此事传得沸沸扬扬的。萧家大房和二房的关系,算是彻底闹僵了。”
萧羽瞳传开萧莉莉毁容的事,偏激的萧莉莉便动手毁了萧羽瞳的容貌,并传开了此事。很显然,萧莉莉是认为自己有靠山,不在意彻底惹怒萧家二房。
白君晨:“白睿城在上官家。”
景翼哟了声,似笑非笑道:“上官家这是不准备隐藏自己的野心了?藏匿陛下要追杀的人,若是被查出来,上官家不会有好果子吃的。你要把消息透露给陛下吗?”
“不!”
“我猜也是。按你的心思,会慢慢收网,最后一网打尽。况且,如今还多出个不知深浅的神秘人,更是要小心谨慎。文远伯那边的事,全安排妥当了?”
“嗯。”
“只怕,文远伯恨死你了。他辛辛苦苦了一辈子,以为自己能美梦成真,谁知是在为你做嫁衣。连到最后,也是你掌心里的木偶。”
白君晨嘲讽的勾了勾唇。
傍晚时分,晚霞洒下了一片橘黄色的余晖,柔和了天地间的颜色,让一切都变得温和美好起来,如同画家笔下最美的画作。
守着蔺琼羽的白君晨见她醒来,动作轻柔的扶着她坐起来:“可好些了?”见她点头,他端起放在小桌上的药碗:“先乖乖喝药,我再带你到院里坐坐。”
蔺琼羽忍着恶心,一口喝完药,又吃了颗蜜枣,缓解嘴里的苦味:“最近这段时日,我皆是与药为伴,导致我现在看到药便直犯恶心。”
白君晨摸了摸她的头,怜惜道:“乖。我带你出去坐坐,透透气。”
他抱着她来到院里,把她放在准备好的摇椅上,又把铜镜递给她。
蔺琼羽一疑惑一明了,她拿着铜镜看自己的容貌,忽然呀的双眼发亮,连语调都高了两分:“我的容貌恢复了一点点!”
蔺琼羽的容貌,在寻找到解药前,已是到了40多岁女子的容貌。而她服用了两次药,容貌恢复了三四岁的样子,皮肤没那么松弛和苍老了,显得紧致了一些。
见她开心,白君晨弯了弯唇:“明先生说,这种毒并不难解,麻烦的是要恢复容貌。祥瑞会对你的容貌下药,许是要你自尽,她便能摆脱嫌疑。”
蔺琼羽冷哼一声,却是轻咳几声:“我这身体……没这么容易好,精神总是不济。等我解毒了,再调养一番,许便能好了。”
白君晨也知她的精神不是太好,便长话短说:“祥瑞那边我有安排,明日你看好戏。”
“行!”
“而你身上所中的另一种毒,是否与你之前所说的事有关?”
蔺琼羽闻言,眼神飘离,心肝直颤,不敢看白君晨一眼:“哎呀,我好累,我想回屋休息。”她来了个秒睡:“我睡着了!”
白君晨又好笑又好气,偏偏又舍不得责备她一句。从她的反应,便证实了他的推测。
她还真是胡来!
幸亏这次有解毒的法子,不然还不知会发生什么事。
以后,必须要看紧她才行。不看紧她,以她的性子,还不知会做出什么事来。
是夜,皇宫,圣上的寝殿。
大半夜,文献帝还没休息,他仍在批阅奏折。
忽然,一道锐利的风刮过,瞬间吹灭了烛火。
殿内立刻陷入黑暗中。
文献帝镇定道:“何人?来人,护驾!”
禁军和暗卫出现在文献帝的四周,将他保护在中间,并警惕着四周。
却在这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