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璐倏然抬头看着景翼,又快速的低下头:“你刚有说什么吗?我表哥真幸福,有机会娶到萧二小姐。”
景翼捧着她的脸,让她没机会逃避,一字一句极其认真道:“沙璐,我不在意你所发生的事。当时,我看得很清楚,很明白,更知道你的痛苦和自卑。可在我看来,这些都不是你的错。”
“我想娶你为妻,你愿意吗?”
一滴泪滑落到景翼的手上,如烫人的岩浆,烫得他心都乱了:“嗳嗳嗳,你别哭啊!我是真心的。我是否真心,你是最清楚的。哎呀,你别哭!”
见沙璐哭个不停,景翼干脆吻住了她的红唇。
一吻后。
“还哭吗?”景翼用大拇指轻轻的抚摸着沙璐娇艳欲滴的红唇,眸色暗沉得吓人。
沙璐又羞又恼,想要躲到一旁却无能为力:“你……你能不能先放开我?我不哭了!”
这混蛋太过分了!
景翼舍不得放开:“你好好和我说话,我便放开你。”
沙璐:“我……我听便是了。”
景翼放开了她,却见她如受惊的兔子般缩到了角落里,又好笑又好气:“我是真心心悦你!”
沙璐满脸通红:“我……我知道了!”
景翼朝她招了招手:“过来。”
沙璐把头摇成了拨浪鼓:“不不不!”
她过去,这人会轻薄她的。
景翼自是看出她的心思的,手一拉便把人拉到了自己怀里,他戏谑道:“马车就这么大点地方,你能躲到哪里去?怕我吃了你吗?”
沙璐不自在又害羞的扭动着:“你……登徒子,你放开我!”
“你再动,我可就不敢保证会不会发生什么了。”他又不是柳下惠,心爱的姑娘在怀中能坐怀不乱。
莫名听懂的沙璐顿时僵硬着身体,怕怕道:“你……你别胡来!”
以前她怎就没发现,这人是个登徒子。
景翼肆意的笑着:“你这样,哪里还有平时张牙舞爪的样子?”
“不准笑!”沙璐气成了河豚:“再笑不理你了!”
“好好好,我不笑了。”景翼非常认真道:“沙璐,我是真的心悦你,你愿意嫁给我吗?我会保护你,疼爱你一辈子的。以前的事,已经过去了。”
沙璐眼神伤痛道:“我……我不知!你别问了,好不好?”
她已不洁。
若非爹娘疼爱,只怕她早已丢了性命。
景翼也知此事得慢慢来:“沙璐。”他握着沙璐的手,温柔的凝视着她:“我是真心的!原本,早就该告诉你的。此事,沙大人和沙夫人也是知晓的。最重要的,是你的意见和想法。”
沙璐惊诧,爹娘知晓此事?!
“沙璐,无论发生何事,我都会护着你的。如你考虑好了,我便请我爹娘到沙家与沙大人夫妻细谈,好吗?”
“我……”沙璐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是什么也没说出来。
她是害怕的。
现在景翼对她好,疼惜爱护她。但谁能保证,他的这份疼爱会维持多久。
就像爹,对娘是敬重居多。
景翼能感受到沙璐内心的忐忑不安和害怕:“别怕。你好好考虑,我相信你会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的。”
沙璐偷瞄了眼他:“我能不能……能不能拒绝?”
景翼眼神一冷。
半响后。
沙璐捂着自己微肿的红唇,哭唧唧的坐在马车的角落里,恨不得时光能倒流,她没说那句话惹毛景翼。
就因那句话,这人吃尽了她豆腐,还说什么是教训她胡说。
明明是这混蛋不要脸。
景翼把玩着沙璐的一缕青丝:“璐璐乖,下次再说这种话,我不会轻饶了你的,知道了吗?”
沙璐委屈巴巴又可怜的直点头,她是不敢多说一句的。
“我看看你的唇。”景翼见她怕得缩成一团,直接把人捞进了怀里,用了非常手段让她乖乖听话。
冰琴见自家小姐用绣帕捂着脸下马车,脸直抽抽,一言难尽的看了眼景翼,景大少爷是不是太不注意影响了?她和车夫都听到了。
景翼冷眼一扫:“我不希望听到任何不好的话传出来,知道了吗?”
冰琴*车夫:“是!”
沙璐是彻底没脸见人了,刚在马车上,这混蛋把她翻来覆去的折腾,还美其名曰提前帮她熟悉。
熟悉个大鬼头!
赤月楼。
阿满把药递给白君晨,看着他服下:“你中的毒,确实不一般。我研究了这些天,一点儿解毒的线索也没有。你可还好?”
白君晨:“嗯。”
他消瘦得脸上的骨头都凸出来了,看着十分吓人。且他的精神头极差,就跟病入膏肓的人似的。只是,他的眉眼之间有着锐利如刀锋的戾气,让人不敢小瞧。
阿满翻了个白眼:“一看你这样,便知你不好受。你这人呐,但凡能忍过去的,你便不会说。阿树,阿树,把肉粥给你家世子灌下去,可别让他垮了。”
阿树端着一碗肉粥走了进来,行礼后递给了白君晨。
这一碗肉粥里加了很多营养的东西,这也是蔺琼羽的意思。她知白君晨食不知味,便想了这个方法,维持住他身体的营养。
白君晨一口喝完,把碗递给了阿树,疲惫的阖眼稍作休息。
阿满:“君晨,从你这两天的情况来看,你的情况比最开始要好一点点了。照这样下去,只要你扛得住,便能渡过这一关。只是,日后还有可能会发生。最好的办法,是解决了给你下毒的人。”
白君晨:“嗯。”
阿满叨叨絮絮的交代了很多,忽然冒了句:“你在神女面前也这样。”
白君晨没搭理他。
阿满:“我上次去见神女,果然不是一般的女人。能降服你的女人,真不一般。嘿,我想起我在哪里见到过罂粟花了!”
白君晨看向他。
阿满:“临江城外一座山里!我当时还纳闷,怎会有人在山里栽种花草。当时我急着寻找我所要的药材,便没多管。现在想来,那些人是为了避人耳目,才会在山里栽种罂粟花的。”
“君晨,临江城的安阳侯好像有问题,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