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很快淮生就回来复命。
“回太子殿下,先生,太子妃请了众官眷移步书房庭院赏春景,与此同时,还派人去了慈安宫和延禧宫。”
子书辛眉头微皱,却还是沉得住气,“书房里头呢?”
这,问得便是承了太子恩泽的怀宁郡主。
淮生自然打探清楚了,当即道:“听闻自殿下离开后,书房大门至今未开,连片衣裳料子都不曾送进去。”
“欺人太甚!”子书辛还没开口,纪玚便已经坐不住了,怒而拍桌,“太子妃这个毒妇,如此行迹,将孤的颜面置于何地!”
只要一想到那些官眷们齐聚书房外,就等着看热闹,纪玚就止不住的青筋暴起,恨不得灭了太子妃得好。
子书辛缓缓起身,倒是没有先安抚纪玚,而是稍加思忖后神色一急,“殿下,当务之急是太后那边,是故最好在慈安宫来人前,速速处理妥当此事。”
至于德妃娘娘,那样会明哲保身的人,必然不会掺和此事。
纪玚被他这么一说,也神色郑重起来,跟着起身道:“先生有什么法子,那刘氏就是个泼妇,她不管不顾的撒泼耍赖,连孤都面上无光。”
如此抱怨的话,子书辛无暇细听,而是转头看向纪玚,“清玄却有一计,能化解此次危机,只是殿下难免受些罪……”
“大狱孤都去过了,还有什么罪受不住,先生直说就是。”
随之而来的脖间剧痛,让他眼前一黑,纪玚尚未反应过来,就手脚无力的晕厥过去。
动手的淮生顺道把人扶着躺平,而后抬眼看向子书辛,“先生,是这样吧?”
方才先生的示意,明摆就是让他伺机动手,打晕太子殿下,但愿他没有会错意。
子书辛沉声颔首,“做得不错,眼下唯有殿下身子不适,以致昏迷的消息传出去,才能让太子妃退一步。”
淮生明白,起身就想出去传话,“且慢。”
子书辛上前站定,特地低声吩咐一通,淮生越听眼神越惊讶,随即重重点头,飞快跑开。
留下站在屏风旁的子书辛,目送着淮生没了影,而后才缓缓扭头,看向躺在榻上的纪玚时,眼中一瞬杀意涌现。
无数次相处的机会,他都想给纪玚下致命之毒,偏偏他不能如此,还得忍着膈应,为其出谋划策,做一个本分忠心的幕僚。
不过不急,子书辛闭了闭眼,平复着汹涌心绪,暗自揉着衣袖的手缓缓松开。
终有一天,他定会让大隋皇室血债血偿。
……
“惠嬷嬷?”
沈轻韫没想到,刚和玉衡郡主走到东宫外道岔路口时,正好遇上前来的惠嬷嬷一行。
惠嬷嬷行礼后,三人一同朝着东宫而去。
玉衡郡主叹气,“看来,皇祖母必然也知晓了,只是不知此间事该如何了结?”
想一想就头疼,太子妃抓奸抓到太子和怀宁郡主身上,单拎出来都不是好惹的。
惠嬷嬷何尝不知,但还是得走这一趟。
“太后娘娘的意思,务必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无论如何先将事情压下来,不准外传影响了皇家声誉,尤其事涉太子,万不可闹大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