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宁郡主气得咬牙,“你们两,是来看我的笑话的?”
“笑话?怀宁郡主也知道这是笑话?”玉衡郡主冷了脸,“那你可知,不止我两,外头那人头攒动的官眷们,也都是被太子妃请来,一同看笑话的。”
“魏国公府这些年的清誉,竟被怀宁郡主你亲手毁了,你竟然还有空和我置气?”
沈轻韫默默看着,没有插话,毕竟玉衡郡主开口是名正言顺,而那怀宁郡主似被霜打了般,蔫哒哒了瞬间,却又梗着脖子吼叫起来。
“哼,外头人多人少,还不是全凭你们一面之词,我怎么知道,说不得就是你们故弄玄虚,想要恫吓我。”
这样的死要面子,也是种本事。
玉衡郡主也不想跟她计较,索性扯着沈轻韫挑了椅子坐下,反正那怀宁郡主没有衣裳,被困在塌上。
困兽之斗,不足为惧。
哪知‘困兽’看见沈轻韫时,眼神突然凶狠起来,甚至趾高气昂道:“那什么,长平县主是吧,本郡主吩咐你脱下衣裳送过来。”
这话,着实有些侮辱人。
沈轻韫还没开口呢,身旁玉衡郡主就跳脚起来,“怀宁,你放肆!”
“我如何不能?”塌上的怀宁郡主死死瞪着沈轻韫,“我是郡主,她是县主,我的吩咐她若不听,难不成想要以下犯上?”
玉衡郡主忍不下去,撸起袖子就朝着窗边软榻走去。
她就想把怀宁手中枕头夺走,连同那胡乱披着的纱帘,叫她知道什么是不着寸缕。
什么叫不慎着凉,颜面大跌。
终是沈轻韫死死抱住了玉衡郡主,不住劝道:“郡主你消消气,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别横生枝节免得让十三王府和魏国公府结梁子啊。”
玉衡郡主咬牙切齿,就想给怀宁郡主个教训,“可她欺人太甚……”
“我权当耳旁风了,你就消消气吧,啊。”
可玉衡郡主根本听不进去,又力气很大,沈轻韫眼看就要抵挡不住时,书房的门再度打开了去。
惠嬷嬷铁青着脸缓步进来,身后的青黛手中正捧着衣裳首饰,看来倒是很顺利。
“来人,伺候怀宁郡主更衣。”惠嬷嬷进来,二话不说吩咐完,便看向沈轻韫这边,“玉衡郡主,长平县主,请移步说话。”
伺候更衣的两位嬷嬷,都是眼力见十足的,顺道也将承宠之事查探了一番,果不其然,怀宁郡主已非处子之身。
而书房外的庭院里。
玉衡郡主数次想要告状,被沈轻韫死死拽着衣袖,都快扯成麻花那种。
只得愤愤压下不平心绪,等着往后再报就是。
然即便她不说,先前静立在书房门外,将大多对话都听进耳朵的惠嬷嬷,神色也很是不好看。
想到这怀宁郡主那样目中无人,连太后娘娘宠在手心的长平县主都不放在眼里,惠嬷嬷就黑了脸。
长平县主脾气好不告状,可她却不是装聋作哑的,这件事情必然会原原本本禀告太后娘娘,也让怀宁郡主知道一下,什么叫做后悔莫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