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玚等着祁王,“你问我为何,孤是太子,孤乃是大隋储君。”
“可是父皇,”他看向承明帝,神情极是不忿,“父皇你总是挑剔我,却每每盛赞祁王,使得百官也如此偏心,各个不把儿臣放在眼里!”
承明帝气得脸色煞白,“逆子,行事不端竟还理由不绝,纵然如此,又与太后何干!”
帝王之怒,如骤雨般打向纪玚。
东宫,子书辛忽然右眼皮猛跳起来,他猛然合上奏折,抬眼问着淮生,“太子殿下在何处?”
淮生琢磨着,“寻常这个时候,太子殿下当在御前,先生可是有事?”
子书辛不动声色,“这折子有处纰漏,本想与殿下商议一番,你去看看,若是殿下回来用膳,就先把人请到这儿。”
或许是他想多了吧。
就在子书辛继续忙碌时,出去打探消息的淮生带着个连滚带爬的内侍进来,那内侍是太子身边的小路子,一进来就口中惊呼,“先生,先生出事了,出大事了……”
他顾不得整理仪容,就那么不伦不类的跪趴着,带着哭腔道:“先生,外头都慌乱起来了,都说太子殿下惹怒陛下,被送去了大理寺,东宫大门外更是被禁军看守起来,只进不出。”
“求先生快快想想办法,救救太子殿下。”
子书辛紧紧握着笔杆,神色越发冷凝,却还是呼吸间就平稳心绪,看向那小路子,“究竟发生了何事?”
小路子断断续续的讲述起来。
听到太子去御前时很是得意,御前还有太后和祁王,且所有伺候的宫人都在外头时,子书辛摸索着指尖,心中莫名起了猜测。
能让陛下盛怒的,定然是太子做了大逆不道的事。
而能算得上的,唯有太子自作主张,吩咐孙家去袭击太后的事。
莫不是……
子书辛声音微沉,“可有听到什么别的风声,除了太子还有何人获罪?”
“小的不知。”小路子老实摇头,本就因着担心太子,其他事情根本不放在心上。
况如今东宫又被禁足,就算是有心打听,却也无能为力。
子书辛又何尝不知,可眼下若打探不出太子获罪的内情,便无法对症下药,他需要想个破局的法子。
就在这时,玉璃阁外又传来一阵喧闹声,淮生眉心紧蹙,便匆匆退了出去,抬眼看见走进庭院的来人,忙上前弯腰招呼。
“小的淮安,见过太子妃,太子良娣。”
说是招呼,却也是阻拦,他微躬的身子坚定拦在了前头,“两位娘娘,玉璃阁是先生住处,先生毕竟是外男,若是娘娘们有话要传,尽管使唤小的。”
太子妃和太子良娣纵然不对付,却在听闻太子出事的时候,也不得不暂歇心思,先齐心协力把太子救出来才是。
毕竟夫唱妇随,若是太子失势,她们这辈子也就到头了。
两人强闯到这里,却不得不对先生近侍的淮安好脸色,太子妃刘氏率先开口,道明来意,“太子殿下出事,不知先生可有对策?”
太子良娣蔺氏也不甘示弱,柔柔弱弱的道:“素闻先生智计无双,太子殿下如今遭人陷害,还望先生想个主意,救出太子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