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槿愣愣看着手机屏幕上的搜索结果。
过了好久，她才回过神来：“原来前辈早已……”
她长叹一口气，眉眼是掩盖不住的悲恸：“前辈她这么一个为艺术尽心尽力的人，最后竟落得如此下场……”
盛栖眸光幽深：“因此，我答应过恩师，这辈子都不会和艺术协会有任何联系。恩师说，艺术协会就是害她沦落到这般地步的人间地狱。”
“我曾经也是艺术协会的一员。”施槿很快就收拾好情绪，捏了捏指腹，沉声道：“我加入艺术协会的目的，是因为艺术协会中有很多外面没有的艺术文献。原本以为，我能有机会一睹这些让无数艺术家为之疯狂的珍宝……但艺术协会这个地方，并没有想象中的那样美好。”
“那里面的森严制度，对新加入的成员而言就是巨大的压迫，除此之外，艺术协会还有一个不成文的规定，就是晚辈要无条件为前辈做事至少一个月，从大事到私人小事，都由后辈承包，任劳任怨。”
施槿说着，讽刺地勾起唇角：“听着很可怕是不是？那些争着进艺术协会的艺术学子一定没想过，顺利进会的第一件事，就是给前辈打杂。”
盛栖听言，微微皱眉。
原来A国所谓的艺术殿堂，里面竟是如此朽败模样。
也不难怪施槿这种有大成就的艺术家，也要撕破脸皮毅然退出艺术协会。
“说起来，洛前辈曾经有没有跟你说过，她是受到什么人的陷害才被扣上剽窃的罪名？”施槿又问。
没等盛栖答话，坐在角落处的喻逢知合上画集，语气淡淡说出三个字：“是周笙。”
施槿回过头去，脸色大惊：“周笙？！”
盛栖眯起眼睛：“你怎么知道？”
“和洛采苓一样的同期入会成员，就是周笙。”喻逢知边站起身，边把手里的画集放回到书架上，“三年前，周笙用了对付洛采苓的方法，同样陷害了艺术协会里的另一位新锐艺术家。”
“他陷害洛采苓和那位艺术家的事被压得很紧，除了他背后帮他摆平一切的靠山以外，偌大的艺术协会里，应该不会再有其他会员知道。”
施槿沉默片刻，用一种狐疑的目光打量喻逢知：“听你的口吻，你似乎很了解？”
喻逢知看着很年轻，他也不是艺术协会的人。
只是听他说的话，却感觉他像是身在其中，却又不打算插手的旁观者。
“我？”
喻逢知抬手，关上书柜门，回过头与施槿相视，眼睛微眯，依旧笑得人畜无害：“这世上，总有一些秘密会被有心人极力隐藏。我只是那个，恰好知道这个秘密的知情人罢了。”
……
盛栖送施槿和喻逢知到校门口。
临走前，施槿拍拍盛栖的肩，注视她的眼神带着一丝柔意：“既然你是洛前辈最珍爱的徒弟，那今后如果你有难处，就来联系我。只要是我能帮的，我一定帮！”
盛栖没有推辞，乖巧地点头：“好，施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