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凝的瞬间变脸，被凌傲然尽收眼底。
他眸色微暗，面朝白小凝正对面的位置坐下，不显山不露水地开口：“嗯，会议比较紧急，结束得稍晚了一些，抱歉。”
“哦……没事。”
白小凝摆出一副善解人意的态度，“晚点就晚点，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毕竟，你们凌家才刚和那个NFLB公司达成合作，忙碌也能理解。”
凌傲然神色淡淡，没再说其他话，而是唤来服务员上菜。
饭桌上，白小凝一直都表现得很热情。
积极开展话题，试图引起凌傲然与她的共鸣。
凌傲然的表情依然淡淡的。
除了偶尔会附和一下以外，其他时间，基本都是白小凝在说话。
一顿饭，就在略显尴尬的气氛之中结束。
白小凝对凌傲然那不冷不热的态度感到几分疲倦，她扔了甜点勺子，没忍住地问：“傲然，你最近是不是对我有什么不满？”
凌傲然缓缓放下手中的筷子：“为什么你会这么问？”
白小凝表情沮丧：“自从上次盛家的生日宴过后，我能感觉到，你对我没以前这么关心了……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惹你不高兴？”
凌傲然听言，顿了顿，然后摇头：“没有，你没有做错什么。”
“那你为什么……”
白小凝的话还没追问完。
凌傲然很突然地打断了她：“我这阵子，在想一件事。”
“……”她微愣，“什么事？”
“我在想，我们是否真的合适？”
白小凝呆呆地看着凌傲然，她的手有点发凉：“……傲然？你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凌傲然沉默了半响，再度启唇，轻吐五个字：“我们分手吧。”
*
白小凝之前在社交平台上看过一项研究说明。
说是情侣在冬季分手的概率，是其他季节的两倍。
白小凝当时还觉得这简直就是无稽之谈，只是为吸人眼球的无良研究罢了。
直到这一刻，白小凝才深刻认识到——这样的故事，正发生在自己身上。
“分手？”
白小凝好不容易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不可置信地瞪着凌傲然：“为什么突然要分手？”
凌傲然淡漠地说：“我觉得我们之间不合适。”
“不合适？哈……”白小凝笑了，“你之前说过，我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没有人比我们更般配。”
“现在，你居然用不合适来当分手的借口？凌傲然，你真的有认真喜欢过我吗？”
凌傲然没有答话。
男人的沉默，落在白小凝眼里等同于默认，她不禁冷笑：“你是在盛栖的生日宴后才对我态度有所转变，让我猜猜看——你是不是移情别恋，喜欢上盛栖了？”
凌傲然愣住。
他欲要回话，在抬起眼的那一瞬，看到一道身影从包厢外走过——
是盛栖。
她披着一件驼色的男式长款风衣，双手酷酷地放在兜里。
而她的身边，是另外两个长相俊美的男人。
凌傲然也认得出，那两个男人就是唐聿和时墨！
和上次在校门口看到的一样。
盛栖，唐聿，时墨，他们三人，关系十分熟络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