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栖靠着沙发，挑挑眉：“许久不画画，手生了。”
程明肆：“……老子信了你的鬼话。”
盛栖不打算解释太多，说了个时间：“我给你一个月时间，可以？”
程明肆计算着时间，时间虽然有些勉强，但既然是盛栖发话，他也能毫不犹豫地先把其他订单往后挪：“没问题！”
“嗯。”
盛栖又扫视一圈这乱如垃圾场的客厅，拳头都硬了：“老头，收到吊坠后，我要是在上面看到一点污垢，我就一把火烧了你这破地方。”
程明肆哀嚎：“丫头你这么暴力，以后会找不到男朋友的……还有！我四十岁都没有，你叫我老头？！！”
盛栖不理他，起身就要离开。
这地方她再多待一会儿，晚上又要做噩梦了。
“喂！不准再喊我老头！”
程明肆跟在盛栖身后骂骂咧咧：“我单身贵族，还是一枚黄花大闺男！你不能诋毁我！丫头你有在听吗？！”
盛栖完全不理会程明肆在控诉，走出去后啪地一下关上门，差点没把程明肆的鼻子撞歪。
转眼又到周一。
上午最后一节课下课后，盛栖收到段寂给她发的信息。
上次岑琳跟她说了辅导绘画一事后，段寂就跟盛栖互相添加为好友。
【下午三点，画室见。】
【带好你买的绘画工具，别想着逃课。】
盛栖暗暗叹息一声，把手机塞入兜里。
吃过饭后，盛栖回到宿舍。
夏语和梁小棠去了自习室，她也不用在无其他人的宿舍里隐藏什么，开锁，拉开抽屉，拿出药瓶。
她从瓶中倒出一片药，就着水服下。
略带苦涩的药片被咽下喉咙，盛栖深呼吸一口气，把药瓶放回抽屉，又把没做完的练习册拿出来，翻开满是草稿的笔记本，开始刷题。
时间就在刷题中度过，盛栖再次拿起手机看时间时，已经两点五十分了。
她拿了几颗巧克力夹心糖塞入兜里，拎起绘画工具就出门。
……
画室，段寂早早就来了。
盛栖踩点慢悠悠走进画室，一眼就看到靠窗而坐的段寂。
她什么话也没说，把素描本放在画架上，再拿出炭笔和橡皮擦。
段寂不冷不热 地说：“辅导课进行到五点，五点后就可以离开了。”
盛栖惆怅，足足两个小时呢……两个小时她可以刷好多道数学题。
“怎么？有意见？”段寂见她眼神不太对劲，挑眉。
盛栖思忖几秒，然后直直地把目光转向段寂：“我能跟你商量个事情吗？”
段寂无情地说：“如果是想跟我商量早点走的事，就不用说了。”
盛栖慢条斯理道：“你出题，我用一个小时的时间画完。画完后，你觉得没有问题，就放我走。”
段寂：“……”
段寂：“你就这么自信，你一定能画出让我觉得没问题的素描？”
盛栖轻轻一笑：“不试试怎么知道？”
她眼底有倾泻而出的倨傲，段寂紧皱眉头，她是真的没有美术功底？
“你可以考虑下我的提议。”
盛栖拿出一颗糖，撕开包装，丢进嘴里：“一来，你布置的作业我做完了。二来，我们互不浪费彼此的时间，何乐而不为？”
段寂思考片刻，点点头，认同道：“你这话倒也没说错。”
盛栖拿起炭笔，不跟他多废话：“那就这么说定了，出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