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同学想了想，答道：“课代表是在今早去画室收拾作业的，然后她就发现画变成了碎片，所以应该是有人在昨天去了画室……”
凌傲然愣住。
昨天？
昨天，他和白小凝一起去了那个画室，还看过盛栖的画。
可那时，盛栖的画还好好的。
而且他们来的时候也观察过四周，没有其他学生。
A大的实操室走廊处都有摄像头，没有学生会冒着被人发现的危险，在摄像头之下跑进实操室做坏事。
如果是这样，那盛栖的画怎么会被莫名其妙地撕了？
凌傲然呆在原地，一个想法从脑中冒出：难道是……小凝？
他很快就否认了这个想法。
小凝和盛栖无冤无仇，不可能会做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
再说了，小凝不是那种人。
凌傲然坚信不疑。
白小凝从教室走出来时，看到靠着栏杆而站的凌傲然。
“我听说了，你们班上的事。”凌傲然看着她。
白小凝的眸光闪烁不明，她把垂下来的一缕鬓发挽到耳后，低声道：“也不知道是谁这么坏。”
凌傲然没说什么，只是伸过手，把她怀中紧紧抱着的书拿走，转身就走。
白小凝有些迟疑，小跑着跟上他的步伐：“傲然，你不怀疑我？”
“什么？”
“当时只有我们俩进过画室，而在我们离开之后，盛栖的作业就被人恶意撕毁……”
凌傲然顿住脚步，偏过头，目光在身后跟上来的白裙少女脸上扫过，“你不会做这种事。”
白小凝闻言，唇角不自主地勾起，笑靥如花：“嗯，你说得对。”
他眼中的白小凝，是绝对不会做撕人作业的事。
*
北楼，图书馆。
唐聿给挂在窗上的吊兰浇水。
桌上的手机响了，他瞥了眼备注名，接通：“什么事？”
“聿爷你吃饭没啊？要不要一起去吃饭？”时墨在电话那头问他。
“还没。”唐聿漫不经心地回答，“去哪里吃？”
时墨：“啊？你问我？那我就随便选咯？有家麻辣火锅可好吃了……”
唐聿脸色一黑，眼角的余光恰好看到盛栖从门外走进来，她手里拿着画板和绘画工具。
但她眼睛微眯，白净的小脸上有不太正常的潮 红，看上去很没精神。
“喂喂？怎么没声了？聿爷你在听我说话吗？”
唐聿低声说了句“我有事”，然后很直接地挂断了电话。
放下手机，唐聿走向少女，修长的眉微挑：“怎么回事？你脸色很差劲。”
盛栖吸了吸鼻子，轻吐两个字：“感冒。”
唐聿：“……”
她的声音很沙哑，说话有气无力的。
不太像只是普通的感冒。
盛栖没理会唐聿的表情，又慢吞吞地问他：“下午没课，我能在你这借个位置补补作业吗？”
“补作业？”
“昨天画的作业被人撕了。”盛栖的语气挺满不在乎的。
唐聿的脸色顿时变得不好看：“你作业被人撕了？跟辅导员说了吗？”
盛栖淡淡道：“无所谓，我也不是很在乎。”
唐聿只觉得心里有什么情绪突然炸开了。
他一手拉住盛栖，没等盛栖反应过来，人就被拉到休息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