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被当面扒掉马甲了。
盛栖对唐聿有些服气，眼神幽幽：“……你怎么知道的？”
唐聿笑了笑，他拿出手机，从手机中调出一张照片，再把手机递到她面前。
盛栖看过去，才发现手机屏幕上的这张照片，正是之前游魂成员线下见面会时拍下来的六人合影。
“这照片……你怎么会有？”
盛栖有些惊讶，这份六人合影，应该只有游魂内部那六名成员才有，可他居然……
“其实，我得到这张照片也是意料之外。”唐聿回答得很无辜。
没等盛栖问话，男人又默默地把合影放大，直到照片的中心视角，完全聚集在六人之中那个年轻的女孩脸上。
盛栖看着照片上那张陌生的脸，这是那次季茵帮她易容过后的样子。
“我说过的，你的双眼，我永远都不会忘记。”
唐聿指着照片中女孩的眼睛，笑眯眯地说。
盛栖：“……”
他又再一次，凭借这双眼睛认出她。
盛栖有些无奈：“仅仅是这样？”
“当然不止。”唐聿又笑吟吟地说，“你还记得吗？之前我有一次去你宿舍楼下找你，我对你说，你背后有一个很强大的黑客组织在保护你，你的第一反应是我说的这个黑客组织就是游魂。虽然你解释过，但还是让我有些起疑。”
“我曾无意间发现你手机上有加密信息。通常有这种加密信息的人，都有故意隐藏起来的身份，而又用到加密字符组成的信息，这个身份，最接近的就是黑客。”
听完男人的解释，盛栖一时无话可说。
他的观察力惊人。
很多细节都没有放过。
盛栖瘪瘪嘴，也不隐瞒了，低着头：“是……我就是黑客组织游魂里的其中一员，隐匿。”
纵然是亲自扒掉她的这一层身份，但现在听到她如此诚恳地坦白时，唐聿的手还是轻颤了一下。
最初，他查她的资料，却被“隐匿”拦截，所有资料毁得一干二净，没想到这个坏他好事的“隐匿”，就是她本人……
唐聿勾起唇角，这一切，仿佛都被早就注定好了一样。
*
盛栖有点累了，又躺了下来。
唐聿给盛栖盖好被子，盛栖看着他，说：“我知道，你也有别的身份。”
“嗯。”
唐聿点头，笑得很愉悦：“如果你想，随时都可以来扒我的身份。”
“我们互相扒彼此的身份，很有趣，你觉得呢？”
盛栖沉默，原来这家伙也有玩心重的时候。
“再睡一觉，嗯？”唐聿抚摸她的脸，神情温柔，“等你好一些了，你想问我什么，我都回答，好吗？”
盛栖乖巧地点头，闭上眼。
有他在身边，她应该……会睡得很安稳，很安稳。
无需借助安眠药的那种安稳。
另一边，A国艺术协会。
白小凝以被周笙内推的方式，成功加入艺术协会，成为其中的一员。
周笙有意收她做学生，为她打点好一切。
艺术协会里有个不成文的规定，新成员要无条件地为老成员做事，做一个月，各种事务都要由新成员承包。
但周笙在艺术协会里有相当地位，就算白小凝是刚加入的新成员，其他老成员也不敢如此放肆，真的要白小凝为他们做事。
而后来知道原来艺术协会里还有这个规定的白小凝，终于有种扬眉吐气的感觉。
她不需要为前辈任劳任怨，也不需要看任何人的脸色做事。
她只需要，在艺术协会里进修和攀登艺术的巅峰，满足她的所有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