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栖紧紧盯着屏幕上那四个字。
诸神之泪。
诸神之泪……
下一秒，盛栖脑中忽地划过一个零碎的画面。
画面中的背景是一个类似实验室的地方，几个面部被模糊的人双手后绑，他们低着头，谁也没有发声。
紧接着，身穿白色大褂的人走出来，他们手里拿着针管，一步步朝他们走去——
盛栖双眼有些失神，她猛地用指腹压在眉心处按揉几下，两耳嗡嗡作响，整个大脑都处于一片混沌状态。
冷汗渗了出来。
盛栖靠着枕头，寂静的宿舍里是她断断续续的喘 息声。
许久之后，盛栖终于缓过来。
她的手指停留在键盘上，片刻后，她开始回复消息：
【隐匿：你跟三灰的人见面了？】
【晦暗：说了是伸张正义啦！】
【晦暗：别误会，我跟三灰没有半点关系，甚至对这个组织生出一种生理上的厌恶感。】
【晦暗：怎么样，要不要我帮你调查一下这个药剂的成分？】
盛栖抽了张纸擦去额上的冷汗，轻轻呼出一口气。
看见晦暗给她发来的信息，盛栖没有第一时间回复，而是低垂着眼眸。
她在纸袋子里翻了翻，最后拿出一个玻璃瓶。
原本还装有药片的玻璃瓶，此时里面却空空如也。
她一共有两瓶药，一瓶空了，另一瓶还在抽屉了，不过这阵子已经吃得差不多了。
盛栖认命地把玻璃瓶塞回纸袋里，打字：
【隐匿：我有认识的朋友做这行的，如果可以，我想请你把药剂密封好，然后寄过来给我。】
……
最后，晦暗答应把药剂寄给盛栖。
盛栖给的地址在隔壁市区，预计一周内能拿到。
吃午饭时，盛栖接到宋敬言打来的电话。
“小栖，下午有课吗？”
盛栖思考了几秒，如实回答：“下午只有一节课，怎么？”
“上次和你说过，要带你去复诊。”宋敬言的语气带了几分无奈，“我询问过了，你的主治医生和催眠医生下午都在诊，你下午去跟辅导员请个假，我带你去。”
盛栖：“……”
听到要去复诊，盛栖觉得饭菜都不香了。
坐在她对面的夏语见盛栖没有说话，有些诧异。
盛栖叹气，自知是逃不过了，只好应了一声，挂了电话，继续吃饭。
吃完饭，她拿起空饭碗，淡淡地对夏语说：“我下午去趟医院，你帮我跟辅导员请个假。”
夏语听言瞪大眼睛：“去医院？！小栖你怎么了？”
“没事。”盛栖拍拍夏语的肩膀，什么话都没有解释，转身就走。
到了约定的时间，盛栖简单收拾了一下，走出校门。
蓝黑色的奥迪停在路边，盛栖拉开副驾驶座的门。
宋敬言在吃三明治，手里拿着一份报纸看着。
“白氏股市大跌的事，你知道吗？”宋敬言随口一问。
“嗯？”
盛栖扣着安全带，听到宋敬言的问话，语气淡淡地回应：“知道。商界都是恩怨是非，像白氏这样的商业家族，更是对手甚多。”
“偶尔遭到针对，也不足为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