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枫年瘪了瘪嘴:“没得商量?”
医生摆出严肃的态度:“景先生,这不是商不商量的问题,你现在是伤者,住在医院里才能更好地接受医护人员的看护。”
“万一你这腰腹上的枪伤又有渗血现象,你能自己处理好吗?能包扎好吗?”
景枫年听言,还挺认真地思忖几秒,唇角微扬:“嗯,能的。”
医生:“……”
医生有些无语,这个景枫年,没记错的话,好像是一家大公司的创始人?
看着很年轻,想不到性格这么孩子气,完全不把自己受的枪伤当一回事。
“好了,你还是在医院多待一天吧。你要实在不想住院,那就等明天的检查报告都出了,我确保你的身体状况无事,再出院也不迟。”医生又推了推眼镜,一副语重心长的样子。
景枫年叹了口气:“既然医生你都这样说了,那我就勉为其难地答应吧。”
医生:“……”
医生走出病房,有些困惑地挠了挠头:伤患不听话,怎么办?
而就在病房大门被关上的那一刻——
景枫年面容上的笑容迅速消失殆尽。
病房内开了暖气,不是很冷,他掀开身上的被子,指腹轻轻抚在腰腹上的绷带,眼底的光晦暗不定。
他站起身,披上外套,缓步走出病房,再直径走向另一个病房的门外。
那是盛栖所在的病房。
病房的门半掩,盛宴、沈清眉、云思寒三人围在床边,神情紧张地望着躺在病床上的少女。
景枫年没有走进去,而是拦住一个路过的护士,询问盛栖的情况。
“这个病房里的伤者目前伤势无大碍。”护士看了看病房里,低声道,“不过,这位伤者自身对药物有相当高的抵抗性,这也导致在手术过程中用到的麻醉成分也偏多,所以她现在还没醒过来。当然,麻醉药物也都是在不伤害伤者的情况下加大用量,这一点可以放心。”
景枫年听完护士说的话后,陷入沉思。
“先生,你还有其他事吗?”护士又问,“你是伤者的朋友吗?为什么不进去看看她?”
景枫年露出一个浅笑:“嗯,我稍晚一点再去看她。”
护士离开后,景枫年又把目光转向走廊的转角处。
唐聿穿着黑色的风衣,背对着他,手里拿着手机,似乎是在跟什么人打电话,眉眼低垂。
通完电话后,他轻吐一口气,转身离开。
景枫年冷眼盯着唐聿离去的身影。
唐聿,不是很关心栖吗?
为什么不进去看她?
……
深夜。
景枫年躺在自己的病床上,床边是和他面对面而坐的宋敬言。
宋敬言在给景枫年录口供。
在笔记本上写下最后一个字,宋敬言合上笔记本,神色淡淡:“感谢景先生的配合调查,这边要询问的已经问完了。”
景枫年从容不迫地笑了笑:“只要能为警方提供有用的线索,追查到绑架我们三人的绑匪,我一定积极配合。”
“你的伤没事吧?”宋敬言把目光转向景枫年腰腹上的伤。
景枫年摇头:“我没事,伤得不是很严重,只是盛小姐……”
提到盛栖,宋敬言的眼神略微黯淡。
他站起身,把笔记本攥在手里:“我会彻夜调查,还小栖一个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