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栖没有犹豫太久：“好，我答应你。”
以前收到邀请函时，她没得选。
但现在，她可以不用暴露自己是画家Seven这层身份。
现成的机会就在眼前，她必须把握。
施槿愣了一下，挠了挠头：“答应得这么爽快？我还以为你会拒绝，甚至都在心里想出好几套试图说服你的话术……”
盛栖语气无奈：“我为什么要拒绝？这或许是一个能让我快速学习和进步的好时机。况且，拥有开阔的眼界，也是一个成功的艺术家应当具备的条件之一，沿途的风景和人物，这些都是绝妙的灵感，我不想错过。”
施槿听着少女说的话，欣慰地笑了，揉揉她的脑袋：“你啊，真不愧是洛前辈教出来的学生……如果她还在世，听到你所说的话，会非常开心的。”
提到恩师，盛栖的眼睛闪烁了一下，但在几秒后，又归于平静，波澜不起。
“其实，艺术交流会一直都是洛前辈很想亲临的艺术界盛典之一。”施槿垂下眼帘，缓声说：“但因为种种原因，直到她去世的那一刻，也没能过真正参加过一次。”
“你是洛前辈的学生，你去参加，也算是完成了她的期望。”
盛栖有些意外，这些事，她以前从没在恩师口中听说过……
“如果这是我恩师所期望的，那我就更要去一趟。”盛栖淡淡道。
“好，好……”施槿微笑，“我给你安排好，你提前办理好护照，还有一些参加艺术交流会需要用到的资料。另外，你要跟你家里人说清楚这个事情，毕竟是出远门，不能让家人担心。”
盛栖乖乖点头：“嗯，我会的。”
……
三天后，季茵给盛栖发了一条信息，让她来一趟小诊所。
虽然季茵没有在短信上明说，但盛栖知道，季茵应该是对那个小瓶子内的药剂完成了成分检测。
她独自一人来到小诊所，走进门后，一眼就看到脸色略显凝重的季茵。
盛栖心里升起一些不太好的预感，走快几步，拉住季茵的手臂：“是不是……那个药剂有问题？”
季茵看她一眼，抿了抿唇，说：“你跟我来。”
两人一前一后地走进就诊室，季茵坐下来，开了电脑，然后从文件夹中调出两份成分检测表，用手指着第一份：“这是唐聿给我的那瓶药剂的成分检测，最后分析出来的结果是——与诸神之泪有相似的成分。”
什么？
盛栖一愣，那神秘的药剂，竟然和诸神之泪有相似的成分？！
“然后是这个……”
季茵把手指移至第二份成分检测表，眼神冷了下去：“这一份，是我之前在夜澄的血液以及头发中提取到的微量残留药物成分。”
“我把这两份检测表进行详细对比，发现这两个药物成分，是一致的。”
“……”盛栖顿了顿，有些艰难地开口：“你的意思是——三年前，夜澄被注射过的药物，就是这一小瓶神秘的药剂？”
季茵点头：“没错。”
盛栖感觉自己的指尖温度在迅速流失。
季茵看了看盛栖的表情，沉默几秒，慢慢道：“你被我注射了镇静剂昏睡过去的那天，我询问过唐聿，虽然他没有告诉我他的身份，但他跟我提到，这个神秘的药剂原本是伊卡洛斯的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