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语听言,脸不禁黑了:“恶作剧?撕了人家画叫恶作剧?那这恶作剧未免也太过分了点!”
女生叹气,无奈地摊开手:“现在最关键的是没有其他目击者,就算我们再怎么为盛栖打抱不平,也只能……”
夏语有些丧气。
小栖昨天的那张素描,虽然不咋地,但再怎么说,那也是她好不容易提起精神画出来的。
可现在,这份作业却被人恶意地撕毁……
夏语坐在位置上,本想着打电话告诉盛栖,但一想到她还发着烧,瘪瘪嘴,改成发短信。
……
宿舍。
夏语离开后,盛栖一直睡得不太好。
身体很无力,眼皮很沉重,但偏偏脑子很清醒。
有种像是在清醒着接受酷刑的感觉。
盛栖睁开眼,把放在枕边的手机拿起来。
屏幕上有一条未读信息,是夏语在三个小时前发来的。
【课代表发现你昨天的素描作业被人撕了……你先睡,等休息好了再来班上看看怎么处理。】
盛栖:“……”
她睡不着了,挣扎着起身。
强打精神收拾好自己,盛栖从衣柜里翻出一件高领薄外套,披上。
少女走出宿舍的门,朝教室的方向走去。
艺术学院,楼下。
凌傲然低头看着手上的腕表。
他今天答应了跟白小凝一起去吃饭,计算着时间,她应该差不多要下楼了。
然而他在一抬头,却意外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在向这边而来。
少女穿着外套,一头乌黑的长发散在肩上,衣领高高竖起遮住了半张脸,只露出挺而小巧的鼻子,以及一双疏冷寡淡的杏眼。
但她的眼尾染了几分不太正常的红色,眼中雾气很重,脸色苍白,精神不是很好。
凌傲然有些愕然,盛栖这是……病了?
他以前眼中的盛栖,除了冷漠脸,还是冷漠脸,仿佛谁都欠她几百万。
可现在的她,不知怎么的,浑身的戾气消散了不少,看着比平时柔 软了许多——
柔 软?
这个词,凌傲然从来没想过会用来形容盛栖。
盛栖没瞧见凌傲然,或者是说,她根本就没留意到他,步伐缓慢地走上楼。
凌傲然见此,思考片刻,决定跟上去。
艺术系三班。
今早的课并不是岑琳上的。
她开了一早上会,没去过教室,也不知道班上发生的事。
直到开完会,她才有空看手机,在班群里得知盛栖的素描作业被撕了。
岑琳急匆匆来到教室,班上的同学都还在,“怎么回事?”
裴悦详细地给岑琳讲述了整件事的经过,岑琳听后,眉毛微拧。
虽然开学才几周,盛栖给她惹来的事情不少,但再如何,也是她负责班级里的学生。
自己的学生发生这种事,她不能视而不见。
岑琳冷下脸,目光在每个学生的脸上划过:“是谁撕了盛栖同学的素描作业?”
全班鸦雀无声。
岑琳深吸一口气,语气不由加重:“自己主动承认并告知真相,和我直接去调查后发生真相,是两种结果。”
众学生面面相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没有吱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