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间房子，不是用来住的。”
林凡手里拎着一箱泡面，刚一打开公寓门，就听见背后传来的冷冷一句话。
他脚步一顿，心脏差点跳出来。转过头一看，电梯门缓缓关上，一个中年男人正盯着他，那目光像是盯着一块刚出锅的肉。
“不是用来住的，那用来干嘛？养鬼啊？”林凡嘟囔着关上门，没再多想。这种老旧公寓，什么怪人都有，图的就是便宜。
他抬眼打量了一圈这间刚租下来的“宝地”：30平的小单间，老旧的墙皮斑驳得像患了皮肤病，窗户缝里漏风得像鬼在吹气。但租金便宜到离谱，一个月才八百块。对一个穷得叮当响的大学生来说，简直就是天堂。
不过，让林凡有点发毛的，是隔壁住户的房门。
那扇门漆黑得反光，像是永远擦不掉的阴影。而且，没有门牌号，也没有一丝开关的痕迹，就好像……
就好像那扇门的主人从来不需要开门。
他忍不住吞了口唾沫：“得了吧，别自己吓自己，住几天看看，实在不行就退租。”
想着，林凡把泡面扔到桌上，打开笔记本，准备点个外卖压压惊。
“林凡……”一个低沉的声音突然响起。
“卧槽！”林凡整个人从椅子上跳起来，手里的鼠标啪地掉到地上。
他猛地转头，却发现声音的来源——隔壁的黑门，门缝里正缓缓飘出一道淡淡的黑雾。
黑雾涌动间，一张惨白的脸从门缝里探了出来。
那张脸，五官分明，但毫无血色，像一张刚从冰箱里掏出来的尸体面具。
“你……是谁？”林凡吓得扶着桌子，声音都有些发抖。
那张脸沉默了几秒，冷冷吐出两个字：“秦夜。”
“什么夜？今晚的夜？啊不对，你、你出现在我房子里干嘛！这是我的地盘啊！”林凡的声音拔高了八度，强装镇定。
秦夜缓缓地从黑门中飘了出来，他的身体半透明，周围环绕着浓浓的黑雾。他的脚没碰地，却稳稳地悬在半空中。他上下打量了林凡一眼，语气森冷：“你租了这间房，就等于租了我。”
“租你？”林凡差点噎住，“你……你是什么？房东派来吓唬我的？还是租房中介搞的鬼？”
秦夜没有回答，而是抬起一根冰冷的手指，指向墙角：“那是什么？”
林凡顺着看过去，墙角摆着一座破损的观音像，眼神一愣：“什么？观音像啊，房东说这是镇宅用的，我觉得好玩就没扔。”
“镇宅……”秦夜的嘴角微微扬起了一丝冷笑，“很好。把它扔了。”
“扔？凭什么！”林凡条件反射地抱住那座小观音像，“我可不信你那套，这东西镇得住你，我就更不能扔！”
话音未落，秦夜抬起手，轻轻一挥，一股阴风刮过。
林凡手里的观音像竟然“啪”地一声碎成了两半。
“你！”林凡彻底慌了，双腿都在打颤。
“别浪费力气了，这间房子已经属于我。”秦夜缓缓飘到他面前，距离不过十厘米，冰冷的气息扑面而来。
“住这里，你得先问我同不同意。”
“行啊。”林凡哆嗦着说，“但……住这里，你也得交房租啊！”
说完，林凡脑子一片空白。他完全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这种情况下说出这种话，或许是穷得已经麻木了。
秦夜愣了一秒，随即脸上露出一个诡异的表情，像是笑，又像是冷笑。
“房租？”
“对，房租。”林凡突然抓住了点什么似的，硬着头皮说下去，“你既然霸着这间房，那就得按规矩来，一个月八百块，交不交？”
秦夜的目光变得深邃，直盯着林凡，冰冷的气息让林凡几乎窒息。但几秒后，秦夜竟然缓缓点了点头。
“好，房租就按规矩来。”他说完，转身飘回了那扇黑门。
门“砰”地一声关上，整个房间瞬间恢复了平静。
林凡呆呆地站在原地，心脏狂跳。他咽了口唾沫，狠狠地拍了拍自己的脸：“这什么鬼啊！租了个房，居然租到一个‘鬼邻居’？还真能交房租？”
他抬头看了看那扇黑门，隐约觉得有点不对劲。
“等等，八百块？他交什么，冥币吗……”
正当他嘟囔时，门缝里飘出一张钞票。
林凡捡起一看——竟然是张真钞！还是最新款的！
“卧槽，这厉鬼……不会真是土豪吧？”他喃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