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向西有些不放心,她将剩下的半罐姜汤放进工作室的仪器中进行检测。
祠堂这地方虽然阴冷了一些,但胜在安静没人打扰,她放心地调出工作室,发现积分又涨了不少。
但此刻她暂时没心思处理那此积分,她将姜汤放中仪器,不大一会儿,机器“叮”的一声响,紧接着旁边的打印机中缓缓弹出一页纸。
上面清楚地列明了姜汤的所有成份,以及各成份的作用等,其中有一项黄樟素引起了她的注意,并且含量还不低。
洛向西以前是做护肤品的,她知道在很多食用天然香精中都含有黄樟素,像黄樟精油,其中百分之八十都是黄樟素。
腐烂的生姜中会含有一定量的黄樟素,黄樟素是有致癌作用的,如果长期食用的话会诱发癌症。
这个结果让洛向西不得不多了个心眼,虽然说这很可能是个巧合,但毕竟秋霜是老夫人送过来的人,与自己也没多少主仆情谊,防着点总是没错的。
中午的饭是若兰偷偷送过来的,她将食盒从窗户递过来后又从鼓鼓囊囊的怀里掏出了一个毛毯子。
“祠堂里晚上冷,冬露姐姐让我悄悄拿给你的。”
洛向西打开食盒,里面摆着两个包子,一盘蜜渍豆腐和一盘红熬鸡。
她拿起包子,状似不经意地问道:“今天的饭菜是谁准备的,看起来不错。”
若兰没多想,回道:“是秋霜姐姐做的,这段时间你的饭菜都是她亲自准备的。”
洛向西点了点头,放下了包子说道:“对了,我跟你说的那几个铺子你又去看了吗?什么情况?”
若兰立刻来了兴趣,说道:“我都挨着去看了,就像你说的,那几间铺子位置都很不错,但都管理不善,生意惨淡。”
“而且我还打听到,那些铺子幕后真正的主家并不是徐姨娘,你猜是谁?”
洛向西摇了摇头,表示自己猜不到。
若兰附到窗边小声说道:“是你家二叔,洛靖忠,徐姨娘只是明面上的主家,但她并不主事。”
洛向西心里一沉,那几间铺子都是原主母亲的陪嫁,洛夫人去世时,原主年纪尚小,唯一剩下的两个兄长又长年在边关。
当时徐姨娘管家,她母亲的嫁妆也自然而然地落到了徐姨娘的手里,虽然徐姨娘时不时会算计一下原主,但在吃穿用度上却是从来都不克扣,因此原主便也一直没怎么留意母亲嫁妆的事情。
洛向西肯定是要将这些嫁妆要回来的,一方面这是原主母亲留给原主的,不能让它落在外人的手里,另一方面是她现在正在找铺面,而这些铺面的地理位置也很符合她的要求。
她做生意的事情目前只有若兰知道,她也不准备再让更多的人知道这个事情,因此她现在也不太方便出面。
但让若兰出面的话,根本奈何不了那些人。
想到这里,她不禁有些头疼,在这个皇权至上的时代,自己手里没钱没权,更没有强大背景做靠山,想要做成一件事情真得很难。
“对了,悦香楼的张老板来信了,年后第一批货就要准备了。”若兰说着又从怀里掏出一封信来递给了她。
她展开后看完将信件还给了若兰,并嘱咐她保管好,不要让其他人看到了。
“嗯,这个不着急,我心里有数,宅子的事你上个心,尽快搬出去,这边人多眼杂,不方便我们行事。”
若兰点了点头,又问:“铺子的事你打算怎么处理。”
洛向西想了想,悄悄附在若兰的耳边交代了一番,若兰表示自己明白了,便又悄悄地回去了。
若兰走后,她将送来的饭菜再次放在仪器里化验,但奇怪的是,这次的饭菜里并没有检测出什么不对劲地成份。
难道姜汤的事情只是个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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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行知自从宫宴回来后,一连两日没出门。
这日晚上,揽风从外面回来汇报完事情以后,便状似无意地说道:“今日出门碰见洛大小姐身边的若兰姑娘了。”
陆行知手里正拿着书翻看着,闻言眼都没眨一下,只“嗯”了一声。
揽风看了看他,见他没反应,接着说道:“听她说洛大小姐自除夕那日当众退婚后,回去便被洛老夫人关进了祠堂里罚跪了,至今还没出来。”
陆行知终于有了些反应,他放下手中的书,挑眉说道:“她那样诡计多端的人,会乖乖地去跪祠堂?”
“这个属下便不知道了,听若兰姑娘说,洛大小姐的膝盖都跪肿了。”揽风说完便盯着他。
陆行知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怒道:“你跟我说这个干什么?她膝盖跪肿了关我什么事,出去出去!”
揽风伸了伸舌头,缩着脖子往门口走去,刚走到门口就听陆行知又叫道:“回来。”
揽风飞快转过身子等着他的吩咐。
“跟我出去一趟。”
陆行知说着便起了身回了自己屋里,不大一会儿,他换了一身黑色夜行衣从里面走了出来。
如今的将军府落魄的连个守卫都没有,只有各个院子夜间当值的丫环晚上会在自己所在的院子里巡视一番。
陆行知和揽风很轻松地就进到了洛家的祠堂门口,揽风悄悄将窗户打开,翻身钻了进去,随后陆行知也轻巧地翻了进去。
借着烛光,就见洛向西将三个蒲团拼在一起放在墙角,整个人缩在蒲团上,身上盖了一条薄薄的毯子,睡得正香。
真是个心大的家伙,这样的环境下她都能睡得着。
陆行知顺手拿起供桌上的一个苹果,站在离她不远的地方轻轻将苹果顺着地面弹了出去,那苹果在碰到洛向西的胳膊时又被弹了回来。
洛向西无意识地摸了摸自己一侧的胳膊,又睡了过去。
陆行知如法炮制,再次将苹果弹了过去,一连几次后,洛向西终于意识到了不对劲,原本睡得迷迷糊糊的脑子瞬间清醒。
她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两只穿着黑色鞋子的脚,再往上看,黑色的裤子,外面是一件黑色的长袍,一张惨白的脸!
“这不是真的,我一定是在做梦,在做梦。”她吓得语无伦次,一边不停地嘀咕着,一边伸手掐了一把自己的胳膊。
“啊!”
会疼,这不是在做梦,看着那张惨白的脸慢慢地向自己逼近,洛向西心脏快从嗓子眼蹦了出来,她颤抖着裹紧毯子,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喊道:“啊!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