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司夜早就有想要清理团队的想法了，这次让沈初晩加入团队，也是想和她里应外合。
如果不出意外，等吴李安和徐梅儿这种不干正事的人被清理出团队之后，江柔作为最勤恳，能力最出众的员工，肯定会被推上负责人的位置。
但没想到，竟然先出了这种状况。
江柔的泪水瞬间从眼眶中溢出，她祈求地抓住辛齐的手，“辛助理，我真的没有机会了吗？我知道错了，我会改过自新的。”
辛齐抽出手，“你知道的，顾总从不用背叛过他的人。但是看在你在顾氏工作这么久的份上，你可以主动递交离职申请，关于你盗取公司方案这件事，我们也可以不对外声明。”
假如顾司夜真的做到赶尽杀绝的程度，他完全可以让全行业封杀江柔。
只要江柔盗取公司机密这件事被传扬出去，江柔肯定无法继续在这个圈混下去。
江柔知道，这应该已经是做好的结果了。
要怪就怪她一时冲动。
沈初晩走到江柔面前，递了张纸巾给她，“擦擦眼泪，再哭妆都花了。”
江柔看到纸巾递过来时，心中的难受反而更加放大。
她依稀记得，第一次和沈初晩说话，她还在好心地提醒沈初晩。
可现在才几天的时间，她就变成了这幅模样。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江柔接过纸巾，低着头给沈初晩道歉。
处理完江柔的离职手续，辛齐走进来，看向沈初晩，“沈小姐，顾总叫你去办公室一趟。”
沈初晩深吸一口气，“好，来了。”
刚才吴李安和徐梅儿被叫走后，两人到现在还没回来，估计是还在被盘问关系。
沈初晩来到总裁办公室，推门进入房间后，看到正畏畏缩缩地站在旁边的吴李安和徐梅儿。
“顾总。”沈初晩走到办公桌前。
顾司夜抬眸，丢下手中的钢笔，“关于吴李安和徐梅儿这两个人的地下恋，你知道多少？”
沈初晩愣了下，“这个……我确实不太清楚。”
她才刚进入团队没几天，完全没来得及打听这两个人的关系。
吴李安眼前一亮，连忙开口解释：“顾总，我真的和徐梅儿没有任何关系。都是江柔刚才她胡扯的。她平时和徐梅儿关系不对付，肯定是想着自己这次已经完蛋了，就想拉着徐梅儿和我一起下水。”
徐梅儿现在也清醒过来，不敢再瞎说，也配合地点头。
“我和吴总只是普通的上下级关系，刚才那个江柔完全就是胡扯的。”
两人从进了办公室开始，就一直在辩解。
“知道了，出去吧。”顾司夜扫了眼吴李安两人。
吴李安两人如释重负地转身离开。
沈初晩仍留在办公室内，她皱了下眉头，“顾总，但我能感觉到，这两个人的关系绝对不像表面那么简单。”
“我知道，但没证据，就不能说明两人有问题。”顾司夜抬眸看着沈初晩，淡淡说道。
沈初晩想到这几天经历的各种事情，对吴李安两人的忍耐度也到了极限。
“没事，我会尽量找到证据的。”
据她了解，吴李安现在还是已婚状态，假如他真的和徐梅儿有私情，那这就是婚内出轨，纯渣男行为。
“今天江柔的事情，你有什么感想？”顾司夜继续看着她问。
沈初晩沉默一阵，“我觉得她挺不容易的，但的确是一时冲动做错了事。如果后面能悔改，还是值得原谅的。”
或许是想到江柔曾经对她的善举，以及江柔所说的自身经历。
沈初晩对她还是有一点的同情。
顾司夜面不改色地开口：“你还是太仁慈了。这次事情，是有我在，所以可以直接去问对方公司的领导，找到这个内鬼。假如我不在呢？”
“今天被冤枉的会是你，被开除的也会是你。你有没有想过，那段监控视频为什么会被删掉？因为江柔从打算要做这件事开始，她就计划要嫁祸给你。”
“有预谋的犯错，证明她早已经没有那么单纯了。”
沈初晩眉头越发皱紧，她不想把江柔想的那么坏，可又发现顾司夜所说句句属实。
“我希望这次的经历能让你长点记性。在职场里，没有朋友，只有共同的利益。”顾司夜再次说道。
从总裁办公室离开时，沈初晩脸色变得凝重了许多。
今天江柔的事情和顾司夜的话，都完完全全给她上了一课。
她的确不该再那么仁慈。
回到领英团队办公区域，沈初晩刚一进来，就被吴李安叫走：“沈初晩，你跟我出来一下。”
沈初晩跟着吴李安来到茶水间。
“你刚才和顾总说什么了？”吴李安谨慎地打量着沈初晩的表情。
沈初晩面无表情地回道：“没说什么。”
吴李安明显不相信她这话，继续说：“我警告你，不要说不该说的话。不然，今天的江柔，就是你以后的下场。顾总不会对你一直有新鲜感的，懂了吗？”
沈初晩只觉得挺搞笑的，“江柔有今天的下场，是因为她做错了事。我行得正，坐的端，没什么好害怕的。另外，你是不是误会我和顾总的关系了？”
吴李安冷笑一声，没再说什么，转身离开。
沈初晩也默默回到办公区域的工位坐下。
此时，江柔已经从人事部办完离职手续回来了，她站在自己的工位前，收拾着东西。
想到刚才顾司夜提醒她的话，沈初晩缓缓放下了自己的同情心，收回目光。
……
两天后，沈初晩跟着吴李安再次来到酒店会议室，赴约苏亦承。
等了没多久，苏亦承双手插兜走进来。他今天穿了一身牛仔衣外套，整个人的气质透着几分洒脱不羁。
“苏总，您请坐。”吴李安脸上挤出讨好的笑容，弯腰迎接苏亦承。
苏亦承拉开椅子坐下，目光不经意间扫过沈初晩，看到那张熟悉的脸蛋时，他眸光微微一顿。
真的太像了。
沈初晩并未察觉到这些，专注地打开电脑，连接上会议室的投放屏幕，开始从容地和苏亦承进行项目汇报。
她神态淡定，语气轻松，从姿态中就能看出对这份方案的自信。
这让苏亦承也开始重视起这个演讲，不由得坐正身子，目光认真地看向投放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