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
傅余生看着手中被挂断的电话,冷冷地说了句:“束言安,我说过,这辈子你只能是我的女人。”
脑海里不由自主地,浮现出那晚宴会,束言安在面对金刁时的情景。
明明当时她那么害怕,握成拳头的手,都是颤抖的。
可却还能表现得那么淡定。
金刁那个人最在乎脸面,带出去的女人当众被别人甩耳光,他绝对不会轻易放过。
傅余生当时清楚地看到,是岳美玲自扇耳光。
束言安明明是被误解的,却当场承认。
仅仅只是跟金刁说了句什么,问题居然就迎刃而解了。
这出乎他的意料,回想起来还是很不可思议。
金刁的凶残狠辣,他是知道的。
上一世金刁明明被他儿子金逸辰送进监狱,判处死刑,并枪决。
可是明明已经死的人,两年后竟然“活”了过来!!!
换了个身份,成了某个组织的首领。
那个组织,傅余生至今记忆犹新。
那是一个曾在他七岁时,囚禁折磨他整整一个月的.....
傅余生握紧拳头,额头上青筋直爆,渗着细细密密的汗珠。
他,一定会趁这次金刁被送进监狱之时,处理掉金刁!!!
来终结童年的噩梦。
其实当时金刁要找束言安算账时。
傅余生是希望他这位前妻,能够请求他的帮助的。
可她却始终没有......
他不喜欢束言安这样。
无论是上一世,还是这一世。
他都不喜欢。
做个柔柔弱弱的小女人,适当地依赖男人不好么?
为什么偏要去逞能。
真想....折断她所有的羽翼。
“束言安,你早晚...会对我服软。”
傅余生抿了口手中的梨膏茶,阴恻恻地自言自语了句。
斜阳的余晖,透过一座座拔地而起的缝隙,挥洒在办公室的玻璃窗上。
温暖的阳光,照在男人冷俊的脸庞上,却显得越发森寒。
次日。
束言安终究拗不过亲妈胡新兰女士的催促。
跟着她一起与金逸辰母子约见。
地点定在鸿宴关府,豪门顶流的吃喝聚会场所。
能进入这里的,都是非富即贵。
无论是私.密性,还是内部格调风景和服务等,都是一流。
这次来的人不多,只有他们四人。
束言安本来是不想来的。
但印象里,上一世金逸辰的妈妈,也就是金刁的原配太太,这几年好像都没有跟她妈联系过。
哪怕是金刁入狱,被判处死刑枪决,都没有她回国的消息。
为什么这一世,突然就......
再加上,束言安因晚会上岳美玲自扇巴掌嫁祸给她,无形中她多少还是得罪了金刁。
在金刁没.入狱之前,还是尽量跟金逸辰联络一下关系吧。
她怕这一世会因为她的重生和改变,引起一些蝴蝶效应,导致“金刁入狱枪决”这件大事,也会改变。
总得做两手准备,未雨绸缪。
何况,自从老束知道陆少珩是恶毒小三岳美玲的儿子后。
他们就格外关注她的恋情,不止一次地提出相亲的事。
大概是怕她和小三的儿子日久生情,想早点掐掉苗头,以防她再栽跟头。
束言安综合了一下,最后索性在她家胡女士的软磨硬泡中来到了这里。
“这么多年不见,安安都长成这么标志的大姑娘了,阿姨回国都没认出来!”
说话的女人,身着旗袍,脖子上戴着珍珠项链,四五十岁的样子,看上去优雅贵气。
这便是金逸辰的母亲,胡沁怡。
温柔浅笑地说。
束言安在来的路上,才听她妈絮絮叨叨地说了一些关于胡沁怡的事。
这两人曾经是无话不说的好闺蜜,被伙伴们戏称“二胡”。
后来她们各自为家,有了孩子,胡沁怡移民国外后,两人就渐渐地断了联系。
前些日子,束言安因为跟傅余生闹离婚的事,爸妈不好在她面前秀恩爱,又怕劝慰多了惹她心烦,于是就出国了转了几天。
就是这几天,她家胡新兰女士,和胡沁怡偶然遇到,然后就联系上了。
“胡阿姨,没来之前,就听我妈说您还跟当年一样是风姿绰约的大美人,若不是事先知道您来,还以为您是金律师的姐姐呢!”
胡沁怡在他们面前也没摆什么贵太太架子,当即笑了,“这孩子,真会说话!听你妈说,你和我们家逸辰见过?”
“是的。”束言安和金逸辰两个年轻人异口同声。
结果两个长辈一听,立马两眼放光,一脸姨母笑。
八卦地凑过来不约而同地问,“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束言安扶额:“我起诉离婚的官司,还是委托金律师的……”
“安安,你离婚的事,新兰都跟阿姨说了,现在离异很正常,没有过去那种离异名声就会受损之类的。
刚好我们家逸辰还没女朋友,不如你考虑考虑?”
“噗!!!”
金逸辰坐在束言旁边正喝着茶,听到亲妈这话,惊讶又激动得,茶水一下子喷了出来,“妈,你……”
“咳咳……阿姨真会开玩笑。”束言安若不是早有心理准备,也差点被呛到。
但还是尴尬而不失礼貌地笑了笑。
本来还以为金逸辰的母亲是比较正经的贵太太,但此刻,她好像明白了,为什么这两位曾经为什么会被并称为“二胡”了。
果然是“臭味相投”啊。
但下一秒,他们才反应过来,金逸辰不小心喷出的水,洒到了束言安的袖口上两滴。
“束小姐,抱歉,刚才我太激动……”
“没关系,我去洗手间擦一下就好。”
束言安刚起身,金逸辰也随着起身,“束小姐,我陪你。”
“……”她没拒绝,感觉他应该是有话想对她说。
“去吧去吧!”
“慢慢擦,不用急。”
两个中年贵妇一脸磕CP的神情,目送他们出了房间。
洗手间外。
“束小姐,我妈刚才说的话,你别在意。我没想到这是个相亲局。”金逸辰神色认真地说。
束言安总感觉哪里逻辑不对,“金先生不知道今天是相亲局?”
金逸辰刚要解释什么,手机来了通电话,便到一边打电话去了。
“……”
束言安在盥洗台擦干净袖子后,准备走出去的时候。
突然,身后响起一道熟悉的声音,“姐姐。”
“阿珩?你怎么在这儿?”
少年是从男卫生巾那边走过来, 脸上的一片阴鸷中,目光讳莫如深:“原来姐姐的忙,是在忙着相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