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傅先生,我可没你那么闲,还得去公司,很多事务都等着我......”
束言安正喝着牛奶,差点被他这话呛到。
上一世,她请求了很多次,他可从来都没带她出去玩过。
这一世,她不想了,他腿废了,怎么反倒想出去浪了?
她拒绝的话还未说完,就被男人打断。
“换你十天的自由。”
十天的自由。
好有诱惑力。
刚好今天周末,她没有什么必须出席的重要会议和商谈。
束言安假装犹豫了一下,才说:“成交。”
跟在他身边度秒如年,她但凡多犹豫一秒,就是对那“十天自由”的不尊重。
不过,让她没想到的是。
傅余生居然带她去了大型跑马场。
“来这里干什么,看马吗?也没什么好看的呀。”
她嘴角微微抽了抽,问到。
毕竟,某人现在还坐在轮椅上呢,连站都没法站,更别说骑马了。
这不纯找虐么。
“骑马。”
男人自然知道她此刻的疑问。
却还是指了指其中一匹又高又大的名贵的马,“这一匹马怎么样?”
“我....还是骑小的马吧。”束言安弱弱地说。
她有三怕,一怕游泳,二怕飙车,三怕骑马。
也不知道为什么怕,就是怕掌控不好缰绳,马儿失控了。
“真怂。”
傅余生笑了声,就指了指大马,“就这匹马了。”
“傅余生,你想看表演杂技,去专业杂技剧院,来这找什么刺激。”束言安没好气地剜了他一眼。
她现在严重怀疑,是他自己腿废了,想让她也摔断腿陪他。
“我跟你一起骑。”
“什么?”
她以为自己是出现幻听了,扫了眼他的腿,确实没有小腿和脚,“你要跟我一起骑马?”
男人没回答。
但甩了一记刀子眼给她。
好像自尊心受到了极大的伤害。
虽然有点不道德,但束言安要的就是这效果。
相比于他之前对她精神上的一次又一次的pua,打击他的自尊心算什么。
然而,事实证明,她想多了。
人家心理强大,压根就没有受挫。
只见傅余生突然将轮椅升高到快要赶上马背的位置,然后两支手臂撑着轮椅扶手,稍一用力,屁股就从轮椅上起来,稳稳地挪到了马背上......
束言安看得当场亚麻呆住。
这....这也行?
是她格局小了。
“上来。”
听到傅余生的话,她才反应过来。
看着那双朝她递过来的手,犹豫了一下,才抓住上去。
坐到了他的前面。
如果,他能这样摔死的话.....
“想什么呢?不会是想怎么样才能让我摔死的同时,你自己死不了吧?”
“你是我肚子里的蛔虫么?”
“你还真敢想。”傅余生愣是气笑了。
抓住缰绳,狠狠地甩了一下鞭子,“驾!”
“啊!”束言安完全没心理准备,吓得闭紧了双眼,缩在男人怀里。
“这么小的胆子,居然还想着弄死我,小没良心的。”
男人伏在她耳边,肆意地大笑着。
“这么明显吗?”束言安一愣,睁开了双眼。
眼底,是让人捉摸不透的深沉。
这么说,她的心思,他都知道了啊。
既然如此,那就搏一把!
她忽然将手上戒指里的机关打开,里面出来一支针。
马儿,对不起了。
她这一世,主要就是复仇,和守护她的父母和闺蜜的。
于是,趁傅余生放松警惕,对着马用力扎了一下。
这匹大马顿时吃痛,受了惊,声嘶力竭出声。
一下子发了疯般地,像只无头苍蝇,乱奔乱撞。
傅余生一时没反应过来,手上的缰绳被挣脱出去,瞬间脸色煞白。
马彻底失控,速度快得惊人。
两人被它狠狠地甩了出去。
“啊!”
“束言安!”
.....
束言安再醒来的时候,是在医院里。
头脑瓜子嗡嗡地,又疼又晕。
“嘶......”
她刚想翻身坐起来,发现腿不能使劲。
还打了石膏。
朱蒂见她醒了,赶紧道:“束姐,你醒了!左腿骨折了,医生说比较严重,别乱动。”
“......”
还真给摔到腿了。
“傅余生呢?”
“他...在隔壁VIP病房,浑身是血,
好像还摔出了脑震荡......”
“没死?”她有些失望。
朱蒂点点头,“不过,束姐,他好像失忆了。”
“又失忆?”
“是的,这次他头撞到了那棵大树上,头破血流的.....”
“这么说来,这次是真失忆了么。”
束言安呢喃了声,突然发现什么。
傅余生这么快就醒了?不然怎么知道的他失忆?
“不是,他受伤比我重,为什么我醒得比他还晚?”
“束姐,有没有一种可能,你比他能睡?”
“......”她嘴角微微抽了抽。
突然感觉这次很不划算。
马儿冤不说。
她连自己的命都赌上了。
结果她腿骨折,他只失了个忆?
不过话说回来,既然傅余生失忆了的话。
是不是就说明,他会忘记用她爸妈还有秦雨默来威胁她的事?
那她就不用受他胁迫了?
这么一想,顿时有种“置之死地而后生”的感觉。
与此同时。
另一间VIP病房里。
“傅总,您真的什么都想不起来吗?”
“嗯。”
头上缠裹了一圈又一圈绷带的男人,摇了摇头。
鹰隼般的冷眸里,一片复杂。
脑子里,一直回荡着他和束言安坐在马背上时的对话。
原来,那个女人,竟然恨毒了他,是真的想要他死。
在马失控后,他们摔下马之前。
他握着缰绳的手,被什么利刃狠狠地割了一道。
很明显,是束言安下的手。
马会突然毫无征兆的失控,也是她做的。
她是真的不要命了。
傅余生不明白。
他上一世是对她冷漠了一些,在婚姻里是渣。
可他除此之外,没有做其他伤害她的事。
郭之润到底跟她说了什么,让她这么恨他?
何况,郭之润死的时候,束言安还在傅家,按理来说,他婚内出轨的事,郭之润不知道的。
也就是说......
傅余生嗤笑了声。
他懂了。
除了他,另一个重生的....分明是束言安。
只有她亲身经历了,才会这样恨。
助理听到他的冷笑,吓得瞬间毛骨悚然,一脸见了鬼神情望着他:“傅总,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