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不小心滑在缸里了一下,伤口碰了水。你.....你别看。”束言安红着脸,“转过去,听到没!”
表现得像极了被人看了身体,羞涩慌乱的少女。
羞恼的声音,有些撒娇发嗲的意味儿。
傅余生魔怔了一下,鬼使神差地听话转了轮椅。
上一世的束言安,对她很好,但是给人的感觉太过温柔端庄。
对他来说,没有足够的吸引力。
他从小到大就被当成傅氏继承人来培养,循规蹈矩的生活,让他心底里滋生了一种叛逆。
在魅色第一次见到岳美玲时,她骨子里的那种野性,让他有了兴趣。
岳美玲确实很适合做情人。
她时而张扬,时而冷艳。
有时又妖娆抚媚,风情万种。
有时又娇弱得可怜楚楚,惹人恋爱。
懂得怎么诱惑,善解人衣;懂得哄男人开心;懂得做情人最基本的收敛自如。
是个正常男人,都会对这样的女人产生欲.望。
他也不例外。
只是上一世,他对岳美玲太过信任。
对束言安这种一心拼事业,毫无女人味的,有太多误解,忽略了太多......
而此刻,猛然发现,原来束言安其实也有小女人的一面。
她流泪时,也是那么得令人心疼,心碎。
束言安趁男人转过去的时候,已经快速穿上衣物。
就是下面的那个卫生巾,垫着有些别扭难受。
她这次没来得及弄血包。
主要是鸽子血太腥,在宴席上容易被嗅觉灵敏的闻到,给人感觉会不太好。
呼。
幸好,没有被傅余生发现。
不然就穿帮了。
不过,她怕他没有闻到血腥味,会像上一次那样摸......
想到这里,束言安直头皮发麻。
盯着男人的背面,她有种拿东西勒死他的冲动。
可是,为这样的人渣搭上自己的一辈子,不值得。
她要报仇雪恨,同时也要全身而退。
突然,傅余生没听到什么动静,轮椅转了过来。
“好了?”
“嗯。”束言安身上穿的是吊带睡衣裙。
吊牌还没摘,估计是傅余生给岳美玲买的。
她之前把檀宫卖掉的时候,所有的衣物都清理走了。
“还不错。”
男人直白热烈的目光,上下打量了她一眼,幽幽地来了句。
束言安没有岳美玲两坨白花花的大,但是身材线条比列都恰到好处。
穿上香槟色的真丝吊带裙,将她的身材完美得勾勒出来。
特别是她头发滴落的水珠,顺着锁骨流下,浸湿了衣裙,给人很强的诱惑。
她赶紧拿了一张大浴巾,将自己裹住,“好冷。”
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都立冬了,居然还搞这么单薄的睡衣。
得亏腿脚暂时废了不方便,不然早晚精绝人亡!
“我有很多文件要处理,要不你先睡?”
“你先让我睡了,再处理文件也不迟。”男人笑得邪魅。
“......”
大概是顾忌到她的手臂受伤,傅余生只是紧紧搂着她,没再做多余的动作。
很快就睡着了。
束言安才得以从他怀抱里挣脱出来,先是发微信消息,询问秦雨默郭之润的情况。
【安安,润哥联系我了,他没事,太好了!】
【嗯,没事就好,以后小心点】
【对了安安,你跟傅余生离婚后,他没有找你麻烦吧?我总感觉.....也可能是想多了吧】
“......”
束言安知道秦雨默想说什么,她肯定也怀疑这次跟傅余生有关。
但她不能在手机上聊隐私话题。
她怀疑傅余生会察觉她有“小男友”,是因为她发给秦雨默的那句“年少不知弟弟好,错把哥哥当成宝”。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估计秦雨默的手机上面的所有情况,已经都在傅余生的监视之中了。
还是要谨慎一些。
次日。
束言安醒来的时候,是在大床上。
她记得,自己昨夜明明是在沙发上睡的。
傅余生腿残不方便,应该做不到把她抱到床上吧,那又是谁抱的?
她拍了拍脑壳,感觉这个无关紧要,没必要非得弄明白。
当下,她想确认一下,傅余生如果怀疑郭之润是重生的,下一步会怎么出手。
而且,更让她在意的是,他为什么不直接怀疑她是重生的。
还是说,他怀疑过,但是因为某件事,而否定了?
之前她因为傅余生“多此一举”地毒死金刁,也差点以为傅余生并非重生的。
这么一想,确实能说得通了。
至于是因为什么事,她一时想不出来。
书房里。
傅余生正在听手机对面的人汇报。
“傅总,按照您的吩咐查了跟傅太太有过接触的小鲜肉,她似乎跟他们私下并没有什么来往,不过,她和现在很红的歌手陆少珩,走得比较近。”
“再查查。”
男人眉头微蹙。
束言安跟陆少珩是不可能的。
他们之间有个岳美玲。
这其中的关系太乱,她不会那么傻。
何况,束言安上一世就是个喜静,很少听音乐的人。
她的世界很枯燥乏味。
自然更不可能跟陆少珩这样的音乐奇才在一起。
至于她跟陆少珩走得近,肯定是一方面为了接近陆家,另一方面是抓住这棵摇钱树捞金。
再查查?
查什么?
束言安在书房外听到这话的时候,心下一沉。
脑子里飞速运转,思考着。
总感觉,他要查的这个东西,跟她有关。
正疑惑间,就又听到傅余生对电话那端的人说,“陆半城那边最近动向弄清了么?”
不知道那边的人说了什么。
男人听完,“嗯”了声,“尽量盯紧太太,不要让她着了陆半城那个老狐狸的道,也不要让她跟李幼薇那个红颜祸水接触。”
束言安闻言,赶紧躲避起来。
她怀疑,傅余生肯定是察觉到她在偷听了。
不然干嘛说最后那句。
搞得好像他有多为她着想一样。
嘁。
虚伪。
真会演。
早上吃过饭后,傅余生强势要求,“今天陪我一天。”
“你的心头白月光的手腕都受伤了,你不去医院送爱和温暖吗?”
束言安阴阳怪气地说。
“不去。还有,她不是什么心头白月光。安安,我想带你出去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