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言安,你个贱人,我.......”
岳美玲狼狈地爬起来,暴怒地要发疯的话还未说出口,就被傅余生冷冷地出声制止,“够了。”
接着 ,语气稍缓,对束言安意味深长地说 ,“安安,别太久,我去洗个澡,在房间等你。”
“嗯。”
束言安应了声,将身上披的皮草,放到身边的沙发上。
活动了一下手腕。
冷笑着看向神情错愕得难以置信的女人。
早知道今天能看到她,就提前换一身休闲运动装了。
身上的冬款旗袍束手束脚的,打人都不方便。
岳美玲听到这话,瞬间懵了。
她怎么都没想到,原来自始至终,自己才是那个笑话!
但她没意识到的最大笑话是,自己的亲生儿子,都是跟“情敌”统一战线的。
傅余生乘电梯上楼后,偌大的大厅,就只剩下她们两个女人。
“你到底想怎么样?”
岳美玲咬牙切齿地看着束言安。
她手无寸铁,不敢轻举妄动。
束言安这样一看就是练过的,打架撕逼她干不过。
何况,她中了一种毒,只有傅余生有解药。
现在,她还不想死。
“动手打你我嫌脏。不打你,你三番五次害我,就这么放过你,会显得我窝囊。你说该怎么办?”
束言安走到那个被傅余生高价拍下的非酋椅旁,坐了下来,长腿.交叠。
“你!!!”岳美玲气得脸色通红,“束言安,还以为你多清高呢!我用过的男人,你还不是巴巴地回来舔!”
“我不过是放家里的狗出去吃点屎,回来洗干净了喂点狗粮促进新陈代谢,照样不耽误他给我看门啊。”
“你竟然骂我是屎,你......”
女人气急败坏,却憋得脸色通红,一时怼不出话来。
“啧,有点觉悟,但不高。我不是骂你,可能你本来就是坨屎呢。”
“束言安,你.......”
岳美玲一眼扫到了两个单人沙发间的桌子上,果盘里有水果刀,抓起刀就朝束言安刺过来。
束言安敢放心地坐下,自然早有准备。
赶紧伸出手臂一挡,从椅子上起来。
她穿的是长袖的厚款旗袍。
那水果刀很锋利,狠狠一划,就划破了旗袍袖子,手臂上有血渗出来。
“嘶......”
还挺疼。
接着眼疾手快地夺过岳美玲手中的刀,一把将其推倒在地,拿起刀就往岳美玲右手腕上扎。
本来是想趁机划破她的脸的。
毕竟,对这种靠攀附男人穷奢极欲的菟丝花,脸很重要。
但她怕惹到傅余生那个疯子。
索性就废了这恶毒女人的手。
“啊——”
伴随着那快准狠的一刀扎下去,岳美玲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
可是不共戴天的仇恨,只扎一刀怎么够?
束言安眸子里充斥着狠厉,毫不犹豫地连扎了几刀彻底废了她的右手。
鲜血流了一地。
岳美玲一声声凄厉,如杀猪般的叫声,在大厅里回荡。
直到痛苦得昏死过去。
很快,惊动了正在洗澡的傅余生。
“怎么回事。”
看到倒在地上,手臂上鲜血淋漓的岳美玲,傅余生冷漠出声质问。
“没看到么?我要杀了她。”
束言安握紧手中的刀,嗜血的眸光从岳美玲身上,转移到轮椅上穿着睡袍,头发还滴着水珠的男人身上。
傅余生眉头一拧,让人把岳美玲送医院去。
继而目光落在她手臂上,沉闷出声:“你手臂受伤了。”
她被划伤的是右臂。
从刀口和方向,一眼就能判断出来,是岳美玲先拿刀对束言安动的手。
男人到抽了一口凉气,“怎么不知道躲?”
“没来得及。”束言安一脸吃痛的神情。
丢下刀子,“哐当”一声落地。
左手握着右臂,冷傲倔强地别过目光。
她是故意的。
右边手臂受了伤,不出意外的话,这几天就不用服侍傅余生这个恶心人渣了。
同时,她也有合理的理由,狠狠地拿岳美玲出气。
是的,从傅余生上楼开始,她就是故意假装放松警惕,并言语刺激岳美先动手的。
而她,不过是“正当防卫”。
但她的这点小心思,还是被心思缜密的傅余生识破。
男人咬着后糟牙,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回房间。”
好像是在下一道不可违抗的命令。
“疼。”束言安鼻子一酸,水眸看向他。
果然心爱的白月光,和抛弃过的前妻,待遇是不一样的。
岳美玲受伤了,就立马送医院。
到她这里,不管就算了,竟然还想让她......
看她这样,男人好气又好笑,“活该。疼就受着。”
“......”
岳美玲被拖走后。
束言安不情不愿地,进了卧室。
“衣服脱了。”
傅余生拿来医疗箱,关了房门,对她说道。
“我自己来。”
“又不是没看过。”
“.......”束言安被噎得说不出话。
这一世的傅余生,确实没怎么看过。
但上一世的他......
没什么可矫情的。
从她选择“以恶制恶”的复仇方式开始,就已经有了心理准备。
直接忍着手臂被划伤的疼痛,将长袖旗袍褪下。
“披上,冷。”傅余生紧绷着冷峻的脸庞,丢给她一条浴巾。
漆黑的眼眸里,泛着深邃的幽光。
如同一头猛兽,恨不得扑上去,将她啃食殆尽。
但她受了伤,亲戚还在,身体不方便。
束言安有点意外。
一定是她的错觉,他什么时候,变得有一丝人味儿了?
但也没多想,任由男人亲手给她手臂涂药包扎。
幸亏她穿的旗袍够厚。
岳美玲那个恶毒的女人下手也是够狠,估计吃奶的劲儿都使出来了。
这两天,使用右手时,不能太用力了。
包扎完后,束言安想去洗澡。
“伤口不能见水。需不需要我给你擦洗?”傅余生扬起唇角,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
“不用,我自己来。”
她冷冷地进了浴室,将门反锁。
一个小时过去。
男人不耐烦地在外面敲门,“还没好么?”
束言安正躺在浴缸里,手臂搭在池子两边,听到声音,才睁开双眼,“快了。”
她话音刚落。
浴室房门的门锁,就响了一下。
接着门把手转动,被推开。
“傅余生,你干什么!”束言安脑子要炸了。
这人渣是变态吧!
浴室里热气腾腾,一片烟雾缭绕,散发着诱人的芬芳香气。
从男人的角度看去,女人躺在洒满花瓣的浴池里,迷人心醉。
简直是难得的人间尤物。
傅余生坐在轮椅上,喉结上下滚动做了个吞咽动作,有些懊恼。
若不是他腿残了,此刻已经温香软玉在怀了。
等等。
女人来大姨妈一般不是冲洗,很少在浴缸里沐浴么?
男人鹰隼般的眸子里闪过一抹狐疑之色,下意识地要朝她脱下的衣物方向看去。
束言安也第一时间想到了这个,怕穿帮,瞬间“啊”地尖叫了声。
“怎么了!安安?”
傅余生还没来得及看清楚,就收回目光,转向束言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