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言安赶紧趁机推开他,转头看了眼。
看清是那种事后药,脸上的表情微不可察地裂开。
“不要,那药伤身体。我带了一盒,够用。”
傅余生跟岳美玲厮混得那么乱,她怕自己会染病。
“……”
男人薄唇紧绷着,幽黑浑浊的目光意味不明地睨着她。
不知道在想什么。
“你想得挺周到。”
“那可不,还带了油。”束言安直接将两样东西从包里拿了出来。
“现在就开始么?”
上一世又不是没做过,她没那么矫情。
好像是在强迫自己赶紧完成任务一般。
“这么迫不及待?”傅余生似笑非笑地握住她的玉手。
眉目间风流潋滟,晕染眼梢。
似乎并不打算这么急。
只是摩挲着她滑腻的手背,低唤了声:“安安。”
他哑着嗓音,有种烟嗓的魅惑感。
但束言安听得想吐。
连陆少珩的声音的十分之一好听都没。
特别是他薄唇凑近,像吐着信子的蛇舔.舐着她脸颊一样。
让她恶心反感,忍不住颤抖。
“到底来不来,不来我走了。”她一脸不耐烦地推开他。
且不说她对他有着深仇大恨。
心理上抵触得厉害。
何况,尝过了年下弟弟的滋味之后,再也没办法去……
傅余生鹰隼般的眸光,锁着她脸上细微的表情。
语气瞬间冷了几分,“上来。”
“……”
束言安看了看他,“我在上?”
此话一出,瞬间感受到了男人身上极强的低气压。
她确实有讽刺他的双腿的意思。
即便是为了救她而残。
但肇事者是岳美玲派的。
他这样倨傲的人,成了这样。
活该!
“到床上来。”
“……”
刚钻进被窝,就被男人搂进怀里,疯狂地吻上来。
她别过脸推着他,“东西带来了,直接进入正题吧。”
傅余生动作一滞,“束言安,你想要什么?”
“我想要什么你都能给?我想要跟你桥归桥,路归路,可以吗?离婚的时候,你说过放我自由的。”
“除了这个。束言安,在我腻了之前,你只能是我的女人。”
男人话落,手已经游离到她腿上……
“你……”束言安咬着唇,闭上了双眼。
曾经她很喜欢他那双修若梅骨的手,好看得令人赏心悦目。
仅仅一双手,都能让她魂牵梦萦。
可上一世的凄惨下场历历在目,那双手就像一条恶心的水蛇缠上大腿……
突然 ,傅余生似乎摸到了什么黏糊糊的东西,还嗅到了一股血腥味,脸色瞬间一黑。
“大姨妈提前了???”
“好像是……”她明显有些震惊和意外。
但让她震惊和意外的,并不是这所谓的“大姨妈”。
毕竟,这是她事先准备好的,在她意料之中。
倒是男人的这句“提前”…好像知道她来例假的日子一样!
“带姨妈巾了么?”傅余生阴沉着脸问。
“没带,我还以为要一周以后才……谁知道提前来了。”
束言安说着,就要下床。
却被男人抱住,掖着被角,“别动。”
接着喊来助理去买姨妈巾。
“……”
她在来之前事先演练了好几遍,就怕演技拙劣穿了帮。
如果能侥幸蒙混过去的话,她不仅不用跟他发生关系,还能借着没带姨妈巾,直接走人,然后拖延一个星期。
一个星期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足以发生许多事,产生什么变动。
却没想到……
她只夹了一个血包,勉强隐瞒得了一时,这么留在他身边的话,很容易就穿帮了。
而且用的是鸽子血,黏糊糊的……
很快,助理就将东西带来了,出卧室的时候,还不忘“懂事”地把房门带上。
“……”
束言安去卫生间,假装清洗了一下,把东西换上。
出去后,端了盆水过去,“洗一下手吧。”
傅余生看着手上的血迹,深邃的眼眸里情绪不明。
伸进水中清洗过后,就要她继续陪睡。
“我公司里还有很多事务要处理,现在睡不着。”
银梦传媒,束渊基金,束氏,有很多文件堆积着。
特别是束氏,她刚从老爸那里接手,有太多要解决的问题。
何况现在临近年关,再过几天就是元旦节了。
年会策划什么的,她也得把把关。
即便这些,有辗转到幕后老爸帮忙处理,可架不住事务繁多,有不少需要她亲自出面的。
“一个小时,之后你想离开都可以。”
傅余生这话,让她瞬间想到了岳美玲跪在他面前……
这个恶心的人渣,该不会是想让她也那样给他……
想到这里,束言安攥紧了手中的“戒指”。
“我困了,抱一会。”
“……”
男人眼底确实有些冷倦的黛色。
好像两天没休息的样子。
她侧躺在他身边,被搂抱在怀里。
令她反感的玫瑰香水味扑鼻而来,不禁皱着眉头。
“很疼?”
察觉到她的不适,傅余生大掌烙在她的腹部,轻轻地揉着。
并让女佣煮了碗红糖姜水端过来,哄着她喝。
“不要,不好喝。”
“听话,喝了这个就没那么疼了。你身体不好,要好好调养,别总想着赚钱拖垮了身子。”
“咒谁呢!我身体好的很,全身检查都过关。营养好得大姨妈都提前来了!”
她这话,让傅余生反应过来什么。
前段时间,他确实让好几个专家分析了她的检查报告情况,得出的结果确实都是她身体良好,没有什么导致生下孩子会死的怪病。
也就是说,上一世上有人暗中使坏,要她失去孩子。
想想刚才他让她喝药,怕她怀上别人孩子行为,他突然意识到,自己最近的精神状态很不好。
累,很累。
想找一片净土。
想到这里,男人搂着女人的细腰,头埋在她的颈窝处,嗅着她身上好闻的气息,沉声:“好,不喝就不喝,睡会儿。”
“……”
被他这么紧贴着搂抱,还有那棱角分明的下巴那么硌人,她根本就没法睡好吧!
大概过了一二十分钟。
估摸着他睡着了,小心翼翼地拿开他的手,翻身下了床,穿上羊绒大衣就要拿包走人。
却被门外的,傅余生的私人助理拦住了。
“傅太太,傅总交代了,你要九点半之后才能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