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律师,这种撬墙角非实际财产的勒索,能给傅余生判刑吗?”束言安问。
关于离婚,她其实有些犹豫。
最好的闺蜜秦雨默,就是一个离婚律师。
她答应过要离婚的时候,让她接手的。
但是,上一世秦雨默出车祸成为植物人的惨剧,还历历在目。
她是真的怕了。
“就恐吓勒索方面,仔细分析的话,江临渊是束氏旗下束渊基金的创始人,他若是是被迫离开,你的损失,一定程度上可以当做勒索的涉嫌金额.....”金逸辰回答。
“不过,还不足以判刑。你提供的这些,加上他以往婚内出轨的证据,倒是可以在起诉离婚上,争取分到八成以上的财产。”
“那我婚内帮傅氏还的那一千亿呢?”
即便失去了“宇飞”项目,没有江临渊,对于现在的傅余生来说,那一千亿也不过他身价的十分之一。
可束言安不愿就这么便宜了他。
她是真金白银拿出来的,他的资产都是经济泡沫,一旦缩水,未必比她一千亿资金多到哪里去。
“这个,若是你赠予的话,可能要不回来,但若不是的话,可以协商。或者根据具体情况来五五分,包括你为帮他公司还债欠下别人的债务.....”
“嗯,我知道了。那么,我顺便起诉离婚。”
束言安心里暗暗叹息:对不起,雨默,我要食言了。
她知道傅余生不敢对金逸辰下手。
但若是秦雨默的话,她怕上一世的惨剧再度上演。
其实,只要她想离婚的话,早就可以直接离了。
只不过是,傅余生那次找人剁了郭之润一根手指,让她心有顾忌。
如今已经图穷匕首见,她干脆快刀斩乱麻,早点抽身远离傅家。
而且。
据她所得到的最新消息。
自从上次婆婆徐佩琳,在那些贵妇圈联谊舞会上,跟那七个流氓.....
即便是被傅余生通过强硬手段封.锁了消息,还是被传到了公公傅雷霆耳中,傅雷霆气得旧病复发,进了ICU。
徐佩琳当年小三上位,但对傅雷霆的感情也是真的,生怕下半辈子守寡,根本没有多余的精力去彻查是谁害她在宴会上声誉尽毁。
只大致查到那晚能够接触到她喝的香槟里下了药的人,跟傅余生的助理高晓东有联系。
高晓东跟岳美玲,也私下有联系。
当然,这些证据,全是束言安找人送给徐佩琳的,想让她看到的。
徐佩琳本就不满岳美玲这个败坏她儿子名声,使得傅氏被接连严重影响的小三。
自然到她儿子傅余生面前,把岳美玲私下里和他助理高晓东的奸情煽风点火地说了出来......
傅余生自诩运筹帷幄,结果却被他的助理和情.妇愚弄于鼓掌之间。
她就不信傅余生还能大度到继续容忍岳美玲的地步。
一时间。
网上关于傅余生打电话威胁束言安的事件,传得沸沸扬扬。
傅余生那边暂时还没有做出任何回应。
但束言安依然怕傅余生狗急跳墙,对江临渊做出什么不利的事,拉着她一起毁灭。
加上两天后她妈妈胡新兰生日。
她时刻手心里捏着一把冷汗,心弦紧绷。
上一世的惨剧给她带来的心里阴影太大了。
潜意识里,她对傅余生,对岳美玲脖子后面的那个图案,会有一种应激性的恐惧。
特别是,即便她拉黑了傅家所有人的联系方式。
傅余生也没有试图联系过她。
这太过平静了,不正常。
也说明,他肯定还有后手。
束言安在妈妈生日宴会的前一天,都是待在束氏豪宅里,连门没出迈出一步。
直到下午,陆少珩给她打了电话过来。
“姐姐,我....生病了。”
语气非常虚弱。
“郭东泽呢?让他带你去医院。”
“他在上课。”
“那我让小陈去......”
“姐姐,我不想去医院。”
“......”束言安捏了捏眉心,深呼吸了一口气,“我待会过去。”
终归是陆少珩救过她两次,使她避免了被傅余生侵犯,和没有被那七个流氓糟蹋。
加上,在这场恩怨情仇的纠葛中,他是无辜的。
于是,便开车去了陆少珩那边。
“把药喝了。”
她看着躺在床上,气息奄奄的少年,倒了水,把药递给他。
陆少珩看到她,眸光泛散的双眼里,亮起一抹光。
乖乖地把她给他的药喝了。
“这么乖,不怕我给的是毒药?”
想起那天他在江临渊办公室叛逆的模样,束言安忍不住想逗逗他。
“只要是姐姐给的,是毒药阿珩也心甘情愿。”
“......”
“姐姐,你摸摸。我生病了,你为什么不摸,我的额头?”
少年满眼的委屈巴巴,无力地抓住她的手,往额头上放。
“这么烫!!!我拿的是普通感冒退烧药。”
束言安惊了一下,“起来,我带你去医院。”
“不要.....阿珩不要去医院。”
陆少珩蹭着她的手,“去了医院病就会好,姐姐就不会管我了。”
“我怎么会不管阿珩呢?喝了药好好睡吧,我不走,一直看着阿珩,好不好?”
生气病来,真像个磨人的孩子。
“真的?”
“真的。”
束言安任由自己的手被他握着。
“姐姐的手臂,还疼吗?”他轻轻撩起她左手臂袖子。
灼烫的嘴唇在她手臂上扎眼的三道刀痕上轻轻亲了一下,又吹了吹气,“通说呼呼就不疼了。”
那样子,奶乖奶乖的。
就这样,时间一点一点地过去。
好像被传染了一般,没过多久,束言安有些犯困。
大概是因为这几天太紧张,导致没睡好,夜里经常做噩梦。
梦到上一世爸爸被抓,妈妈跳楼,闺蜜被车撞......
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竟然睡着了。
再醒来的时候,陆少珩正试图把她抱起放到床上。
“姐姐,你醒了。”
“嗯?阿珩,你退烧了吗?”她下意识地伸手去碰他额头。
“嗯,烧退了,就是有点晕不舒服。”
“天黑了啊,阿珩还没吃东西吧,你到床上躺着,我去给你做点吃的。”
束言安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欠了欠身说。
陆少珩闻言微微一怔,“姐姐。”
“怎么了?”
正愣神间,她的唇突然被他吻住。
吓得她瞳孔惊大。
一时忘了思考和推开他。
“我想.....吃你,可以吗?”他轻喘着气息。
好像在极力压抑着即将爆发的欲念。
这下束言安才彻底从睡眼朦胧的状态中清醒过来,看着把她压到床上的陆少珩,慌乱地摇头。
“陆少珩,你疯了!”
可这会儿少年好像失去了理智。
“是啊,我疯了......脑子里,梦里,全是姐姐......”
她越反抗挣扎,他身体的力量越被激发了出来一样,反将她的双手推到头顶。
如同一头忍耐很久的狼,身上灼热滚烫的男性气息包裹侵蚀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