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言安本就难受得不行。
又被陆少珩用衣衫束缚住两只手臂,裹成了粽子。
浑身无力却一个劲地要挣脱开:“热死了.......”
水润的眼眸里,噙满了无助和迷茫。
脸颊好像烫熟的虾仁一样红。
特别是嗅到了少年身上好闻的气息,好像受到了致命的蛊惑一样,拼命要凑到他身上。
性感的红唇,只差一厘米,就要碰上他的唇角。
陆少珩魔怔了一下,“姐姐,忍耐一下,待会医生就来了。”
说着,赶紧不舍地把她转了过去。
死死搂住她的臂膀,不让她乱动。
看女人这样,少年心疼地眼眶泛红。
眼底是隐忍到极致的克制。
明明酒里被人在里面动了手脚的是她。
他却也像是中了蛊一样,舔了舔干燥的唇角,狠狠地咬着唇,迫使自己冷静,保持着理智。
这种难受得要命的滋味,他经历过,也很清楚。
但束言安现在的情况,远比那个时候严重得多。
上次她能通过用刀子划伤手臂,来使自己保持清醒。
可这次,明明已经喝了解药,却还是无济于事。
自控能力那么强的她,竟然完全失去理智。
可见这药效是有多狠!!!
算计她的人,摆明了这次是要一举将她打入万丈深渊!
陆少珩也顾不上去想,幕后主使究竟是他妈岳美玲,还是傅余生。
眼下,得想办法救束言安。
这里是酒店,外面有很多人,还有一些媒体娱记,现在断然不能把她抱出去送医院。
“水放好了!”
小陈神情慌乱无措,“只用水可以吗?束总的脸色不太好,会不会中毒了?”
“你去找束董事长,联系医生来。不要让任何人进来。”
陆少珩说完,就把束言安抱去浴室。
小心翼翼地放入盛了不少冷水的浴缸中。
缓慢地解开束缚着她的衣衫,给她穿好衣裙。
冷水的刺激下,束言安短暂地有了一丝意识。
“阿珩......别靠近我。出去,把门关上。”
岳美玲肯定是算到了她儿子陆少珩下不了手,就在他能接近自己的基础上,找人混到宴会上给她下了药。
喝了解药都不管用。
身边只有一个陆少珩。
显然岳美玲是算计到了这一步。
她绝不能让恶毒小三的奸计得逞!
陆少珩听话地把浴室门关上。
但人并没有出去,只是靠在门上,清俊的脸上满是担忧。
眼眸赤红:“姐姐,我不能丢下你。”
“阿珩,听话。快去让我爸查一下那个呈给我香槟的服务生,估计他没走,还有后招。
我们孤男寡女不能待在一起,让小陈过来。”
束言安在娱乐圈混了几年,多少有些经验。
此刻的她衣裙凌乱,浸泡在浴缸里。
陆少珩的墨绿色衬衫此刻也在水里,他上身只穿了一个白色背心。
薄薄的背心里面,结实的腹肌纤毫毕现。
这里只有他们两人,万一有人闯进来撞破这一幕......
头条必然炸裂!
之前她为报复傅余生和岳美玲而苦心经营的一切,就会功亏一篑。
陆少珩似乎听懂了她的意思,咬了咬牙,“我知道了。”
可是少年迈着沉甸甸的步伐出了浴室,准备开外面的房门时。
却怎么也打不开。
顿时心下一惊,“糟了!!!”
有人在外面把房门锁上了!
很可能是有人故意的,见他们进入休息室,然后等只剩他们一男一女时,让他们出不去,只能待在这里。
最后再引一群人来。
他倒无所谓,不过是一个才出道的歌手,影响力不大。
可束言安是束氏千金,和傅余生还没有离婚,是名义上的傅太太。
一旦被人爆出来他们两人衣衫不整地共处一室,经纪人和歌手......的丑闻,能毁了她的!
好在这里是一楼,加上是古风设计,窗户那里,并没有装防盗窗之类的,倒是可以翻出去。
正当陆少珩要去翻窗时,束言安拖着全部湿透的长裙,走了出来,喊住他,“别翻窗!”
“姐姐?门被人从外面锁住了。”少年迷茫地停住翻窗的动作。
“猜到了。”
此刻的她,眼神清明。
完全没有了刚才的浑浊迷醉姿态。
陆少珩眼里瞬间闪烁着惊喜,跳下来向她跑去,“姐姐,你好了?”
“药效没完全过,还有后劲。”
束言安神色严肃,“窗外应该有人等着你跳进他们的陷阱。我们先想办法,把湿衣服都弄干。”
“这里有两个吹风机!”陆少珩眼前一亮。
于是,两人搁着浴室的房门,一个在里面,一个在外面,把各自的衣服拧干后用吹风机吹。
陆少珩只有墨绿色衬衫湿透了,裤子上是把束言安放进浴缸时沾的水,用强力吹风机很快吹干了。
束言安的长裙明显难吹得多,还有长发也全部沾了水。
“姐姐,你先把裙子穿上,我们用两个吹风机一起吹,会快一些。”少年敲了敲门。
“好。”
她认同着,快速把香芋色抹胸长裙穿上。
从浴室里出来。
“姐姐,你......”陆少珩看到她胸前的春.光咋现时,慌乱地移开目光。
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耳根子瞬间红了个彻底。
“怎么了?”她对于他的反应,有些一头雾水。
特地检查了一下,裙子没有穿反,除了还有一部分没来得及用吹风机吹干外,似乎也没有什么问题。
“你是不是忘了.....那个.....”
这种争分夺秒的时刻,陆少珩不敢耽误时间,直接问了出来。
他这一说,束言安才想起来,自己忘记穿内衣了!
加上前面的大部分,都还没来得及吹,都是水迹。
把那里都印透了!
难怪陆少珩刚才会那么问,还羞红了耳根......
可是,她一心想赶快把裙子吹干,内衣根本没顾上吹。
不知道什么时候,外面的人就会猝不及防地冲进来。
束言安索性把长发一分为二,往胸前一撩,她的头发比较浓密,刚好起到了遮掩效果。
“姐姐,还是你有办法!”
“磨蹭什么,还不快点。”
陆少珩耳根子红得更加厉害,哑着嗓音,“好。”
事后束言安才发觉自己的催促,很容易让人浮想联翩。
好在房门打开时,一群人涌进来时。
两人都衣着整齐。
不过,陆少珩一动不动地躺在了地上。
束言安则正一脸焦急地打着求救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