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小姐,好久不见。”陆半城还是跟之前一样,寸头休闲西装,领口处故意开了两三粒扣子,隐隐透着桀骜不羁。
那张看上去成熟稳重的脸庞上,让人看不出喜怒。
周身却是裹挟着坚不可摧的锐气。
迈着看似随意而又不乏端正的步子,走到束言安面前。
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陆先生,最近还好吗?”
束言安皮笑肉不笑地回应了句。
说不上来,这个人总给她一种高深莫测的感觉。
就像一个人,他明明是在绅士的笑,但他内心很可能是怒火中烧,或者是在想着把对方杀掉。
就是这种,完全没办法揣测他的真实想法。
但有一点可以肯定,他不喜欢别人跟他绕弯子玩文字游戏。
她礼貌地带陆半城入席。
“还行,就是被你们两口子当枪使,让陆某郁闷了几天。 ”
陆半城眼镜遮挡下的双眼微眯,似笑非笑。
束言安对上他的笑容,浑身不自在。
“陆先生说笑了。哦对,上次你和我旗下的歌手陆少珩,已经见过了,觉得他怎么样?”
其实,她一直都很好奇,陆半城和陆少珩的关系。
他们两人,六七分相似。
岳美玲十六岁生下陆少珩,陆半城也三十六七岁。
这让她难免不会以为,他们两人是父子关系。
若真是这样的话,束言安担心岳美玲会母凭子贵。
甚至,让她感觉自己上一世的死,可能没那么简单。
“那孩子不错,就是有点倔。”陆半城慵懒地往椅背上挺了挺,双腿叠交。
说得漫不经心。
眼神,似乎在扫视宴会上的一切。
但束言安却脸色僵住。
因为,她分明注意到陆半城的目光,在看向李幼薇的方向!
刚好,李幼薇也在下意识地朝他们这边望。
那一刹那间,束言安察觉到男人的眼神变了。
是她更加读不懂的神色。
“姐姐。”
陆少珩好听又不失性感的声音,从束言安身后不远处响起。
她转身看去。
只见少年一袭墨绿色衬衫,袖口处是金色纽扣。
看上去仿佛天生的贵族少爷,行走的衣服架子。
即便他是很平常的走路姿势,却走出了一种与生俱来的贵气感。
这套是她早上回到家后,让助理小陈带去送给陆少珩的。
作为七夕礼物的回礼。
他愿意拿出他所有的钱,买一条五六十万的钻石项链送给她。
她送他的衣服,自然也是出席各大场合都是数一数二的高奢大牌。
“阿珩?生病好透了吗?”
他会过来,其实也在她的预料之中。
毕竟,今晚还有一场好戏。
“已经好了,谢谢姐姐关心。”
陆少珩直接坐在陆半城对面,遮挡住了男人有些飘忽的视线。
向他问好:“陆先生最近还好吗?”
陆半城这才收回目光,落在陆少珩身上,又看了束言安一眼,“你们的打招呼方式都是商量好的么?”
“......”束言安眼角抽了抽,“巧合而已。”
“你们先聊,我到那边去招待一下宾客。”
跟陆半城的合作已经签订好了,她跟这个高深莫测的男人也没什么话聊。
索性趁陆少珩来,找了个借口离席。
朝宴会的红毯走去。
一袭香芋色长裙,盘着典雅大方的发髻,款步映入大家的视野之中。
在场的其他人,都以为束家千金大小姐,在经历了老公婚内出轨,被小三和渣男接二连三地倒打一耙,会受挫颓废,萎靡不振的。
事实上看到的,却是她容光焕发,精神状态非常好,令人惊艳的模样。
以前的她出席公众场合,都是一身纯黑,或者纯白很正式的服饰。
让人看到的是三四十岁女人的沉稳内敛。
却让人感觉到无形的压抑。
而现在的她,少女的鲜活靓丽,和少妇的风姿绰约,在她身上浑然天成。
还多了一些接地气的那种亲和力。
生日宴会办得还算成功。
顺利得让人感觉很不真切。
突然,束言安的目光落在一个服务生的后脖颈上,那熟悉到令她几乎要窒息的图案,瞬间让她心中警铃大作。
那个服务生,是岳美玲的人!!!
那她手上刚才喝的香槟......
意识到什么的时候,她的视线微微有些朦胧了。
还好,以防上次锐幸咖啡厅事件再次发生,她事先备好了解药在手包里。
于是叫来助理小陈,两人一起进了休息间。
陆少珩似乎察觉到了她的神色不对劲,神情紧张地跟了过来。
“姐姐,你怎么了?”
“别过来。”
束言安蹙眉,“离我远点。”
这药比上次婆婆徐佩琳让乔安给她下的药,还要烈得多!!!
她一下子明白了,为什么徐佩琳那次会栽得那么狠。
因为岳美玲的药,一旦入口,就马上会沦为下半身的奴隶,根本就忍受不了。
她控制不住地撕扯着自己的衣物,“快,解药!”
浑身热得厉害,难受死了。
“束,束总,解药是这个吗?”
小陈没见过这么大的阵仗,拿解药的手都是颤抖的。
以往她家束总被人算计的话,束总都会随机应变地应付过去。
而且那些药,喝水冲冷水澡,忍忍也能挺过去。
可这次,明显不一样。
她的嘴唇都发紫了!
“束总,要不我送你去医院吧?”
小陈把解药给束言安服下,依旧没有什么效果。
陆少珩站在门口处,望着束言安的方向,整个人顿时懵在那里。
束言安的长裙几乎被她胡乱地全部扯了下去,露出滑腻光洁的美背,侧面隐约可见的傲挺雪峰。
还有盈盈一握的细腰。
她身体保养得极好,天生尤物。
那样暴露在空气中,给人极其致命的诱惑。
少年的喉结,滚动了一下,不着痕迹地快速做了个吞咽的动作。
但此刻的他,真的很担心束言安,根本顾不上这些,立即关上门冲过去。
束言安只觉得体内,有股无比强大的燥热在疯狂蔓延,恨不得钻进冰窖里,去除浑身上下那种灼烧的感觉。
所有的意识和理智,被秒速吞噬。
小陈也不知道该怎么帮忙,见解药对束言安不管用,反倒使情况更加严重了,只能焦急地看向陆少珩。
“这……该,该怎么办……”声音都颤抖得语无伦次。
陆少珩的眸子暗沉,迅速脱下自己的墨绿衬衫,裹住像一个极不安分的小兽的束言安。
对陈助理说:“快去放冷水!”
“哦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