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陆,少,珩!”
束言安美眸瞪了他一眼,瞬间俏脸飞霞。
半真半假地气恼,推开这个搂着她还连手带嘴都不老实的家伙。
“姐姐,阿珩想亲亲。就一下,好不好?”
陆少珩不仅没收敛,反倒更加得寸进尺地撒娇起来。
他的声音切换自如,此刻更是听起来令人酥.麻的呆萌感。
像只可爱的小奶狗。
这让她怎么拒绝得了,“就…就一下吧。”
当然。
后面就没有“只亲一下”那么简单了。
不过,最后的最后,还是因为陆少珩腹部的伤口,只能临门止步。
“姐姐,我这点小伤不碍事的,轻一点也可以……”
他话还未说完,就被束言安十分严肃地拒绝,“不行!医生说了,伤没好之前,你要少动。”
“那姐姐动也未尝不可……”
“我没开玩笑。”
见束言安神情冷了下来,少年只能失落地放弃,“那好吧。”
可眼里又有着明显的不甘,和某种懊悔。
大概是后悔弄伤腹部的枪伤,应该弄别的部位,例如胳膊什么的,不会影响他们鱼水之乐。
闲下来的这两天。
束言安基本都待在了檀宫。
一方面是陪着旧伤裂开的陆少珩。
另一方面,是在等待时机,伺机而动。
傅余生最近不知道怎么了,也经常待在檀宫,甚至几乎都寸步不离地跟在她身边。
若是以往,她肯定直接连打带踹地,让他离自己远点。
可现在,她需要想办法刺激傅余生的记忆,了解他失去的那段记忆的内容。
最重要的是,她现在很焦虑。
对于厉司霆他们三人接下来的“美人计”,有一个漏洞。
那就是,自己遇到厉辰枭,会控制不住地颤抖。
她担心自己在关键时刻会因为这种发自内心的恐慌,而露出破绽。
所以,她想急切地跟傅余生商量出一种应对的策略。
当然,她心里已经有了预备方案,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用的。
“傅余生,你没事吧,怎么现在天天跟甩不掉的赖皮一样跟着姐姐,有完没完了!”
陆少珩忍无可忍地冲他发火嘶吼。
眼见着束言安跟傅余生的关系,从势同水火,变得如今这般越来越亲近,他心里就越发得不是滋味儿。
担心心爱的女人会回头捡这个前夫哥烂黄瓜。
毕竟,他在檀宫待的这几个月也能看得出来,傅余生除了人渣一些,要实力有实力,要手段有手段,偏偏还长着一张邪魅的霸总脸。
傅余生的双腿是为救束言安截肢装上假肢的,加上束言安曾经就爱他爱得死去活来……
陆少珩太怕他们旧情复燃了。
这份不安,已经在娱乐会所外的那夜,得到了验证。
他看过监控,自己在房间因为腹部撕.裂的伤口而逐渐发烧到昏迷不醒后。
凌晨四点,束言安和傅余生一起回来的。
前一天夜里一起上车离开,到次日凌晨四点一起回来。
这个时间段,其中发生了什么,说明了什么,都不言而喻。
他怕。
怕最后,姐姐为了旧情人,将他抛弃。
“安安都没说什么,我就黏着怎么了?你咬我?”傅余生心情反倒很好,贱嗖嗖地冲陆少珩挑衅地挑了挑眉。
“你!”
陆少珩被激恼,还真趁傅余生不注意,对着他那张可恨的脸咬了上去,卯足了劲儿。
“嘶!槽!陆少珩你踏马还真咬,你属狗的!”傅余生脸上被咬得鲜血淋漓,吃痛地一把甩开少年。
他力气很大,只是一推,陆少珩就重心不稳,狠狠地摔倒在地板上。
束言安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
大概做梦都没有想到,有一天会看到陆少珩咬傅余生的脸的这一幕。
直到看到陆少喝点痛苦地躺在地上捂着腹部闷哼一声,可怜巴巴地望着她:“姐姐,好疼,伤口好像又裂开了。”
她这才反应过来,赶紧去把地上的少年扶起来,去查看他腹部的伤,“阿珩,你没事吧?”
傅余生捂着被咬破的脸,狠狠地甩了陆少珩一记眼刀,也学着他的口吻,可怜巴巴地凑到束言安跟前,“安安,你看看我,我也疼。”
“你那点皮外伤,去用碘伏擦一擦,用纱布贴一下止血就行。我这可是中枪的伤,搞不好会要命的。”陆少珩哼哼了声。
粗粝地手,紧紧抓住束言安,“姐姐不要丢下我。”
“……”束言安无语地嘴角抽了抽。
这争风吃醋的戏码,还能再明显一点吗。
不过,她对于傅余生被咬破脸皮的那点伤确实连瞧都懒得瞧一眼。
“劳资这可是脸!陆少珩,你特么就是故意的!颜值比不上我,就用这么简单粗暴的……”
后面的傅余生懊恼得说不下去了。
陆少珩却得意了几分,笑意不达眼底:“不是前夫哥你让我咬的吗?活该。”
“噗!”束言安忍不住笑出来,“你们还能再幼稚点吗?一个个的跟小孩似的。”
“我不是小孩,是男人。这一点,姐姐夜里不是很清楚的吗?”陆少珩首先抗议。
他对“小孩”这个字眼儿太敏.感了。
“阿珩你……”束言安被他问得老脸一红。
这小狼崽子,真的是越来越不正经了。
一提起他们夜里耳鬓厮磨的那些风流事,傅余生就眼红得厉害。
可又无可奈何。
是他先弄丢了她的。
想要找回来,还是得“软硬兼施”,但是这个“软”,要好久。
“小不忍则乱大谋”,他如今已经好不容易让束言安对他有了依赖。
把她从陆少珩身边抢回来,是早晚的事。
他和束言语都是重生的,他们才是一类人。
至于陆少珩这个汝臭未干的毛头小子,不过是她一时情感上的转移和宣泄而已。
他的安安,终归还是他的。
想到这里,傅余生捂着脸,唇角扬起一抹森然笑意,冷哼一声,转身准备去清理一下脸上被咬的伤口,“没想到这辈子还得打狂犬疫苗。”
束言安突然想起来什么,“傅余生,你最近都有吃解药吗?”
傅余生闻言,神色瞬间晦暗不明,背过身笼罩在阳光下的阴影里,缓缓出声:“嗯,吃了。”
“一定要照顾好身体。”束言安心里暗暗地松了口气。
吃了就好。
她就怕他不吃。
不过,看他正常的脸色,应该是吃了的。
一般人在那种毒药的折磨下,不吃“解药”根本忍受不了,会脸色苍白。
“必须的。”傅余生的心,一下子在某种残酷的现实面前,跌进谷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