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束言安几乎是见鬼一般,把手机撂到了一边。
天,她真的是……
这什么虎狼之词!!!
偏偏,臭弟弟发完那条消息后,她此刻满脑子的黄色废料。
明明很累,竟然翻来覆去得睡不着了。
说好的沾床就睡呢?
只得捞起手机,回了句:【弟弟乖,别闹,提心吊胆的不好玩。结束后,我们放开了酱酱酿酿】
很快,陆少珩回复了一句语音过来:
【原来姐姐比我还迫不及待啊,那……阿珩都听姐姐的。
不过,姐姐也得跟前夫哥保持距离,网上都在磕你们的cp,我醋了,嗯哼】
他的声音还是那么地好听,跟以往相比,多了几分男人的性感。
还有点烟嗓。
于是她笑着发去一句:【是不是又抽烟了?抽烟的小孩可没糖吃哦】
陆少珩:【这都被姐姐发现了,那下次不抽了】
【嗯?还想有下次?】
【不对,只能媳妇儿管我抽烟,除非姐姐嫁给我】
【刚才是谁说的都听姐姐的?】
……
聊了好一会儿,束言安才手机一丢,睡了过去。
不知睡了多久。
半梦半醒间,耳朵痒痒的。
她不自觉地“嗯”了声后,忽然感觉到灼烫的呼吸热浪般袭来。
瞬间吓醒了。
睁开双眼,正对的男人直白赤果的目光。
“傅余生?”
“你以为是谁?”
“啪!!!”
束言安从床上坐起来,狠狠地甩了他一耳光,“你怎么进来!”
“朱蒂!”
“朱蒂!!!”
朱蒂明明是跟她一个房间,她睡前还嘱咐过,除了节目组通知开播,不要让任何人进来。
傅余生是怎么进来的?
她人呢?
“你把朱蒂弄哪里去了?”
对于这一巴掌,似乎在傅余生预料之中一般。
他神色平静地回答:“她吃坏了肚子,出去买止泻药了。”
“你!卑鄙!”束言安一脚把他踹到床下,指着房门,吼出声,“滚!!!”
“安安,我是来给你做奴隶,就一会儿,别赶我走,你怎么使唤我都行。”
男人说着,捧着她的脚,“刚才踢我疼不疼?我给你吹吹。”
“别碰我。”她把脚缩回去,“傅余生,有病趁早去治!”
真是个疯子!
傅余生并没有松开,握住她的脚踝,对着她的玉足亲吻了上去。
好像得到的上天恩赐的珍宝,激动得整个人都在颤抖。
“你到底想干什么?别逼我杀你。”束言安的手敏.感地娇颤了一下。
手上的戒指动了动,上面的机关打开。
男人注意到这个细节,眼里浸满受伤之色。
停止了亲吻她玉足的动作,沙哑着嗓音:“安安,奴隶是这样服侍你的吗?”
“……”
束言安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曾经的高岭之花,天之骄子,冷酷霸道总裁……
如今竟然在她面前,甘愿对她俯首称臣!!!
可惜啊,太迟了。
“傅余生, 曾经我对你一腔热枕的时候,你将我的真心踩在脚下糟践!
现在我不爱你了,甚至恨不得杀了你挫骨扬灰,你反倒像条狗一样,向我摇尾乞怜。你是不是天生贱骨啊!”
“安安……”
“你现在这幅令人作呕的深情样子,是做给谁看呢?傅余生,我是从地狱爬出来的恶鬼,如果你试图用感情再度欺骗我,劝你别白费力气了。
人不能,至少不应该在同一个地方栽倒两次。”
束言安眼里神情无波。
似乎内心已经麻木。
上岸第一剑,先斩意中人。
眼前这个,曾经是她多少个日日夜夜魂牵梦萦的人。
可是,她那颗滚烫的心,被他伤得千疮百孔,鲜血淋漓。
傅余生跪在地上乞求:“你不是说要我做你一辈子奴隶吗?安安,只要你需要,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是么?做什么都可以?”
“是。”
“你图什么?”束言安冷笑了声,“傅余生,你向来是个无利不起早的。”
她才不会相信,这样一条野心勃勃的巨大毒蟒,会因为对她的忏悔收起獠牙。
“我只想你离陆家兄弟远一点。你跟他们纠缠,是与虎谋皮,一不小心就会把自己。安安,你信我。”
“傅余生,你在我这里,是有谎话连篇前科的。你让我怎么信你?”
束言安收起戒指上的开关,修长的玉指挑起男人的下巴,目光直视着他。
傅余生怔了一下。
眼神微微眯起。
一脸的迷醉,“安安,你好美。”
“我好美,这个倒是真话。说别的,能让我信服你的理由。”
“陆家想洗白他们的产业。束氏,傅氏,厉氏,分别是国内影视行业,互联网行业,医药行业的三大龙头。
厉氏还好一点,厉司霆外祖父家族势力大。
但束氏和傅氏,有的只是名利场上的朋友,却没有足够强大的家族做后盾。
你认真想想,为什么陆半城一开始会那么爽快地跟你合作?还许下保束氏五年的承诺?”
“……”束言安沉默了。
她承认,眼前男人说的这些,确实不无道理。
之前陆半城找她合作,指名要陆少珩回陆家。
她以为仅此而已。
陆半城会庇护着束氏,只因有陆少珩这个弟弟在。
现在想想,确实细思极恐。
“傅余生,想要我相信你,其实也不难。只要你给我一个致命的把柄就行。”
“我最大的把柄,不是已经被你攥在手上了吗?安安,我爱上你了,每一次看到你脖子上那些与别的男人欢.爱过的痕迹,我就心如刀绞。”
“实际点。”束言安冷冷地说。
眼神毫无温度。
“你可以研制一种仅你有解药的毒药,让我吃下。就像我用毒药控制岳美玲杀金刁那样。”他说。
“你是不是电视剧看多了,万一我喂了你毒药,你悄悄找高人把毒解了怎么办?只有有一个人有解药,中毒的人就不可能一直任人拿捏。”
“有那种解不了的毒药,所谓的解药只能在发作的时候缓解疼痛。你可以在我身上装监控。”
“你上厕所和洗澡还让我盯着?”
“你又不是没看过。”
“我没那么闲。”她白了他一眼,不耐烦地说,“算了,就依你说的吧。”
从包里掏出一粒胶囊,和一个纽扣大小的隐形监控器。
好像早有准备一般。
自从得知傅余生是通过毒药控制岳美玲为他办事后,她也想到了这个。
她爸去国外的那段时间,办的其中一件,就是找人制作一种慢性毒药,每隔一段时间,中毒者会痛不欲生。
毒入肺腑两年,就会不治身亡。
根本没有解药。
至于监控器,她其实是自己戴着用来防身的。
毕竟,总有刁民想害她。
这玩意儿比人好用。
傅余生愣了愣。
显然是被她的行为震惊到了,自嘲地笑了声:“原来,你早就想好了。安安,你狠起来竟然能这么绝。”
“这多亏了傅先生教导有方。张嘴吧。”
束言安话落,将药塞进他嘴里,眼睁睁地看他将毒药咽进去。
“我渴了。”
“我给你倒。”男人听话地,起身去茶水旁。
然而,他把茶倒过来时,她却又不喝了。
让他给捏脚。
他好像没有脾气一般,只是说,“别忘了你答应我的。否则,我也不知道自己会有多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