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少珩的声音,充满了诱哄和蛊惑。
飘在束言安耳际,痒痒的。
大概是分别了太久。
被少年这么稍稍一撩拨,她就敏.感地耳根子红热滚烫。
“阿珩,别闹。这可是傅余生的地盘,万一有监控呢。”
她可不想和陆少珩在这边 ,上演什么激情大片里的男女主角。
“没事儿,我所有的角角落落全部都检查过了,没有监控。”
“说不定家具里镶嵌有录音设备呢。而且……”
束言安话还未说完。
陆少珩突然想起来什么。
把灯一关,掀起偌大的蚕丝被子,将两人蒙上。
“崽崽”不知道被他怎么弄得,给踹出了被窝。
神秘兮兮地说,“姐姐,给你看个宝贝。”
这话,让束言安瞬间脑子嗡地一热,闹了个大红脸。
“阿珩别闹,你身上还有伤呢。”
她记得,他之前就是因为腹部中了两枪差点没挺过来,才假装失忆,跟她提分手的。
这才休养了两个多月,他那里的伤……估计还没好透。
陆少珩却不知从哪掏出来一个东西,“看!这么大——的鸽血红宝石!姐姐,你摸一下,是不是很大。”
“是很大……”束言安眼角微微抽了抽。
救命!
她疑车无据。
因为这……确实是鸽血红,顶级的红宝石!
被窝里本来黑乎乎一片,他用手机照亮了。
一颗比圣女果还要大的鸽血红,赫然呈现在眼前。
色泽艳丽的外表下,内部如燃烧的火焰般,犹如流动着的光彩四射的鲜血。
简直太美了!
“这…不会就是那颗五十五克拉的‘富拉之星’吧!”
束言安捂嘴惊叹,小声地问,“阿珩,你从哪弄来的?”
这一颗,可值三千四百多万美刀呢!!!
这小狼崽子该不会是悄悄干了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吧!
“傅余生的人安排我假死脱身时,我从陆家顺的。”陆少珩得意洋洋地说。
“你……假死脱身,拿陆家这么有价值的玩意儿,陆家不发现才怪。”
“那怎么办?还回去也会被发现的。不如交给姐姐藏起来吧。姐姐都送我婚戒了,还没收下我的求婚礼呢。”
“……”
送礼物的借口,还能这么编的吗?
束言安想了想,最后还是别扭地收了起来,“陆少珩,你戴了我送的婚戒,又假装失忆跟我提了分手,与李家淇订婚。
现在又在被窝里向我求婚....我们算什么?”
有种剪不断,理还乱的感觉。
即便,她不是真的在意。
从她得知陆少珩是岳美玲的儿子,打定主意要染指小狼崽子的时候,什么道德伦理都没在乎了。
可人,就是这么矛盾的生物。
“姐姐,跟李家淇协议订婚的陆少珩,已经死了。
我现在是姐姐金屋藏娇的男人,争取好好表现,等姐姐给个名分。”
陆少珩缱绻地咬了咬束言安的耳朵。
沉重的呼吸,如同暗夜里蛰伏了许久盯着猎物喘着粗气的狼。
“阿珩,你....别勾我,大姨妈还没走呢。”
束言安脸红得滚烫极了,推搡了他一下。
却不小心蹭到了少年腹部。
“嘶。”陆少珩闷哼一声。
她才想起来什么,“阿珩,让我看看你的枪伤。”
说着,就要解开他的睡袍。
“姐姐,别....”陆少珩害羞得耳尖瞬间通红剔透,按住她的玉手。
“不知道的,还以为姐姐是要迫不及待地......”
看着眼前还如同未经情事的纯情少年的他,束言安浅笑了声,“又不是没看过。”
“乖,给姐姐看看你的伤势。”
“好,听姐姐的。”
睡袍解开。
少年腹部中了两弹的伤痕,清晰可见。
“阿珩,当时一定很疼吧。”束言安心疼地看着那还未痊愈的狰狞伤疤,心里隐隐作痛。
玉手轻轻抚了上去。
“姐姐。”
陆少珩慌乱地迅速抓住她的手,沙哑着嗓音,发出难耐的嗯哼,“别碰。”
闭上双眼,遮住了眼里翻涌得难以克制的欲色。
束言安这才意识到什么。
赶紧抽出手,羞红了脸转过身去。
“我就只是......”支支吾吾地说不出来话。
“姐姐,”少年清朗地笑了声,缠上她的蛮腰,“你的脸颊好红啊,像诱人的苹果,让人想咬一口。
姐姐真是个恃美行凶.....勾人的妖精。
让阿珩亲亲好不好?我想得都要疯了。”
“还亲?刚才进卧室前我嘴唇都被你亲肿了!陆少珩,明明你才是妖精!”
束言安被他滚烫的胸膛,灼烫着后背。
脑子里乱成一片。
心脏更是砰砰地,跳得快得不行。
天呐!
这臭弟弟,真的太要命了!
这长夜漫漫,让她怎么睡啊。
刚要从他怀里挣脱出来。
反倒被搂得更紧了。
“好好好,我们都是妖精,我是狼妖,姐姐是狐妖,是天生一对的妖精。
姐姐,别动,让阿珩抱抱......”
陆少珩低头,埋在她的颈窝里,贪婪地嗅着她身上好闻的体香。
“.......”束言安没再动,任由他这么抱着。
安静地闭上眼眸。
这一刻。
被少年拥抱在结实坚硬的胸膛里。
感觉莫名地安心。
好温暖。
自从在飞机上那次分别,那种失去了什么的落寞空虚感,一瞬间再次填满心间。
大概是太累了。
不知过了多久。
两人紊乱急促的呼吸,都渐渐地平缓下来,变得均匀。
在一片温馨安宁中入眠。
好像彼此都做了美梦,酣甜得嫣然一对平凡夫妻。
密室里。
傅余生看着监控里的画面,双眼通红地咬着后槽牙,将其关掉。
拳头握得咔咔作响。
眼神空洞地闭上眸子。
语气冰冷出声:“我不是说不准在他们卧室装监控设备么?”
“傅先生,我们按照你的吩咐,明明没有在卧室......”
“没有?不是你们装的设备,难不成.....是陆少珩?”
“傅先生,这个监控好像是一次性的,关掉后就启动了自毁系统!”
“果然。狡猾的小兔崽子,他故意的!!!”男人顿时明白了什么,冷哼一声。
次日黎明。
束言安以为睁开眼时,会是大梦一场,身边也会是空荡荡的。
直到少年的软唇覆上来。
“姐姐,早安。”
清脆爽朗的声音,好像春回大地时的第一缕暖阳。
“阿珩,早安。”
她对上他那双好看又迷人的眼眸,回吻了他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