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曦月不太清楚在谈这些正经事的时候，楚墨阳抱着她是什么意思？
她轻轻推开楚墨阳：“我同殿下说认真的，如若你真的想娶皓月郡主，同我说一声。”
和恋爱脑做同事，她还和恋爱脑的正妻，这种配置想想都会害怕。怕某天一不小心就上了西天。
“你的想法我知道了，别担心。就算我想娶，父皇为了平衡也不会让我娶的。我并未起过想娶她为妻的想法。”
楚墨阳看着在风中半眯着眼睛的白曦月，觉得她一定是知道了皓月企图跑出宫来找他的事情吃醋了，就连和离和休妻都说出来，可见她对他的在乎。
白曦月疑惑道：“为什么？皓月郡主应该是你们皇子最想娶的郡主吧？出身太后一族，有家族支撑，有封地。如若我是皇子，我就会娶她。”
反正这个年代也没什么自由恋爱这种概念，何不如娶一个能给自己带来地位和权势的女子，如果那个女子还是个恋爱脑就更好了。
楚墨阳把白曦月的疑惑看做是介意他同皓月的青梅竹马：“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白曦月琢磨了好一会这句话，最后说道：“如果你愿意，你可以都同我说说。”
“真话就是冒险娶她会引来父皇的怀疑，父皇是一个把自己的权势和连面看得很重的皇帝。他对夺嫡这件事，很介意。”
白曦月点点头：“所以娶郡主并不能让你权势增加，反而可能是陛下讨厌你的风险点？”
在她看见楚墨阳点头之后，就问：“假的呢？”
“我曾经在一府邸赴宴的时候见过你，只是匆匆一撇，你被众姑娘围住，正在展示自己的双蝶发簪。那一撇我印象深刻，所以在白家说要你做王妃时，我答应了。”
白曦月抬眼看向他。
在温柔乡长大的王爷，就算长大之后去了残酷的战场，去了苦寒的边疆，练出了一身铁骨，但温柔乡的那点纨绔调戏姑娘的本事，终究还是没丢。
一句话让白曦月的心有些动摇。
但她很快就坚定了心智，笑道：“殿下骗人，你在婚前未曾见过我。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不会相信一见钟情这种鬼话。”
“都说了，是假话。”
白曦月似乎从他的话里听出了些许落寞，但落寞转身即逝，让人怀疑是否存在过？
“对了，京兆尹的礼该不该收？”
“京兆尹送礼是知道我们求了父皇不再追查此事，所以送来礼物。”
楚墨阳示意她往边上走些。
白曦月后退两步，见他抽出一支箭羽，又问：“京兆尹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难道宫中有人同他告密？”
“京城中的父母官不是一般人能当的，他的能耐不仅仅只是在你面前哭。他是从三品官员，父母官管的他管，必要时会参与京城防卫。就像这次，就是京兆尹同禁军首领共同商量，加强京中防卫。”
楚墨阳放开弓弦，箭羽破空：“历代京兆尹是由尚书或者京中二品大员兼任，谁知道半途冒出一个他。”
白曦月明白他的意思，能突破兼任的规矩，成为京兆尹，说明这个人在能力和人际交际上都很强。
这样看来，他看破这件事，也不算一件值得意外的事情。
楚墨阳对不远处的管家说道：“礼手下，在京城中同京兆尹有善缘不是一件坏事。”
白曦月不想管家的思想已经表达清楚，就懒得在这里吹风，同楚墨阳说一声就离开了练武场。
路上，小桃不解道：“姑娘为什么不接下管家之权？”
“因为很累。”
白曦月直白的解释道：“我不想每次节日都想着该准备什么样的节礼，不想费心去笼络应酬，不想因为几家铺子营收不好担心得半夜睡不着。所以干脆一开始就不接下来。”
小桃觉得白曦月这样想很荒庙，说道：“可是历来当家主母都要管这些的，姑娘不能因为怕麻烦而不管。”
白曦月笑了，不理会小桃的这番话。
打工人的最大忌讳就是主动揽下不属于自己的工作，劳心劳力做得好不一定有夸奖，要是做的不好一定会挨骂。
吃力不讨好的事情不做，好好摆烂做富婆不好吗？
小桃见白曦月不理会自己，也不敢多啰嗦，只能快步跟上她。
又过了几日，书店那边送来了名家大儒讲四书五经的样本。
楚墨阳翻开一看，发现白曦月让人把十几位名家大儒对于文章的注解给列到文章的后面：“这是做什么？”
“类似于访谈，不管是老师也好，学生也好，对文章的看法都有一定的偏差。一千个人眼里有一千个……”
她差点说出了一个不属于这个时代的名字，在意识到之后立刻改口：“四书五经，在没有讨论时，这些分歧没有显现出来，但一旦摆到台面上来讨论，分歧就会很明显。”
楚墨阳随手翻了翻，看见针对性的言论就合上了书，推到一旁。
他伸手点了点她的鼻子：“他们在注解里写的那些无关文章的话，也是这本书的卖点之一吗？”
白曦月耸肩，没否认也没承认。
王黎听楚墨阳这样说，出于好奇拿起那本书，越看越觉得心惊，白曦月丝毫不修缮这些名家大儒的言论，就连明显有针对性暗示或者直接明示说其他名家大儒是废物思想的话都明着放了进来。
他愁眉苦脸道：“王妃，万一他们因此吵架该如何是好？”
“难道我不放他们就不吵了吗？写个注解都明里暗里骂的，就算我不放进来，她们难道不会写文章，写诗词骂？你也太小看他们了。”
白曦月不觉得把文人吵架的篇章放进来有什么，毕竟没放进来他们也经常吵架：“这也是卖点之一，好奇心。你对四书五经没兴趣，但听见名家大儒会在文章里吵架，不也拿起书了吗？”
“有人为了学问买这本书，有人为了热闹买这本书。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买，我都把书卖出去了不是吗？”
她借用了现代营销方式，黑热搜式宣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