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军事上楚钰诀赢不过楚墨阳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他本不该因为这件事就生出不满之心,只是皇帝自从猎宫回来之后,大多的事情都交给楚墨阳做。
因此,朝中亲贵大臣都偏向于他,而站在楚钰诀身边的,只有寥寥几个世家的混世子弟,再这样下去,楚墨阳成为储君指日可待。
他怎么能不急。
太监在这个时候走出,请诸位大臣进去。
楚钰诀同楚墨阳前后走进大殿,分立两旁。
这日,白曦月难得早起,刚同暗卫练剑归来,就见楚墨阳在院中等待她一起用早膳。
白曦月走上前去,把剑递给竹青:“听闻陛下把培育战马的差事交给你,这可不算是一件容易做的差事。”
倘若容易做,也不至于那么多年了,都没有人能培育出来。
两人一起进屋,竹青放下剑就去催水。
“不容易做也得做,如果没有战马,那我方军队很难抵挡北蛮那种全民皆兵的军队,我们只能围着城墙死守。这样大战的难度会提高,我方的伤损也会提高。”
楚墨阳同白曦月坐下,他知道她不了解军方的事情,就掰碎了同她讲。
“当初我就想如此,但是你也知道,如若我不在京中,交给他们。别说用银子砸,就算用金子,也未见一点成效。”
白曦月知道,她也经手过很多的腐败案子,这些人贪起财来,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正巧今年整顿,楚墨阳就一起办了。
“早就许诺你的马,一直都没给你选,到时候从中选一匹性情最好的给你。”
白曦月没想到楚墨阳还记着这件事,她竖起小拇指,道:“那就说好了,拉钩。”
楚墨阳不懂得拉钩是什么意思,她就用小拇指勾住了他的手指,道:“不许反悔。”
楚墨阳看着两人纠缠的小拇指,笑着应了一声。
两人一同吃完早膳,就各自去忙了。
之前一堆事,白曦月还没来得及整顿收回来的铺子,趁着楚墨阳不在这几天,把不听话或者没有用的伙计该辞退的就辞退,卖身契在铺子里的自己没有钱赎就送回白家,问白家要买下来还是发卖。
白尚书怎么可能让白曦月随意发卖这些奴才,要是卖出去他们在别家乱说白家的事情怎么办?
他当即买下来,白曦月因此赚了一小笔。
她一天走过五六个铺子,在日落黄昏时,她走进典当铺子,对身边的彩儿耳语了两句。
彩儿从后门离开典当铺子后,铺子掌柜双手送上整理后的账本。
白曦月没有看账本,而是询问了掌柜这几日生意如何。
就在掌柜在说前两日收了一个手臂长的紫檀木麻姑献寿摆件时,彩儿带着人押着白夕菀走进铺中。
白曦月拖着腮帮子笑着看着白夕菀:“妹妹,好久不见啊。”
白夕菀挣扎大喊道:“姐姐,你这是干什么,为什么让人抓我?”
这一声引来了很多人的围观。
白曦月摆手,彩儿放开白夕菀。
白曦月上前,笑着问她:“妹妹,你跟着我干什么?”
听见白曦月如此说,白夕菀有些慌乱:“你说什么?”
白曦月从早上就发现白夕菀在跟着她,但她好奇白夕菀跟着她的目的,这才没有戳破。
谁知白夕菀跟了一日了,仍旧只是跟着她。这让她好奇起白夕菀跟着她的缘由。
“我在说什么你心知肚明,别跟我装傻。”
白曦月看见有人往屋里看,就道:“如若你不承认,我可以去问问我铺子旁边的店家,他们一定记得你的马车的样式和形状。”
见抵赖不过去,白夕菀只能道:“我为什么跟着姐姐,姐姐不是心知肚明吗?”
见白夕菀承认,白曦月就让人驱散了人群,把白夕菀领到后院茶室。
伙计奉上茶点,就退了出去。
白曦月隔着茶杯飘起的雾气看着白夕菀,问道:“我心知肚明什么?”
“我在顾家因为姐姐的缘故受尽折磨,我想见你是想让你帮我同他说一说,让他对我好些。”
白夕菀说着就要凑近白曦月。
【只要她和顾吴林凑近些,我就能让两人曾经的感情纠葛传遍全京城。你既然坏我同我母亲的名声,那我就让你身败名裂。】
白曦月往后一靠,躲开白夕菀:“妹妹,你的脑子是用什么做的,如今你已经嫁给顾公子,你要我去劝说他对你好,我用什么身份去劝说他?是淮安王妃,还是你的姐姐?”
白夕菀见她不愿,再次开口:“不管是什么身份都好。”
白曦月还以为白夕菀跟了她一天,会同她说什么,原来只是这样。
她起身就要走,白夕菀见她动作,连忙起身双手握住白曦月的手,道:“姐姐,我求求你帮我。”
白曦月甩开她的手,用曾经她告诉自己的话说道:“妹妹,这是你自己选的姻缘,事到如今后悔已经来不及了,学着接受吧。”
说完,她就离开了茶室。
在走出茶室时,她又听见了白夕菀的心声。
【此计不成,那就只能靠那个了?】
白曦月站在门前,回头看白夕菀。
白夕菀被她的甩开后就一直没起身,保持着跌坐的状态,在地上焦躁的啃着指甲。
她因手抬起,袖子往下滑了些,露出些许伤痕。
有类似于木棍抽.打留下的痕迹,还有些烫伤。
白夕菀似乎察觉到白曦月的目光,她抬眼看了一下她,又顺着她的视线看见自己手臂上的伤痕。
她在白曦月的注视下,慌里慌张的扯下袖子遮盖住那些伤痕,起身道:“姐姐,你不走吗?”
白曦月叹了口气道:“我让人送你回去。”
她点了几个人,让他们送白夕菀回去。
白夕菀刚想拒绝,就被那几个被点中的侍卫带走了。
小桃站在白曦月的身后,也看见了白夕菀手臂上的伤,她露出不忍的神情:“我早就打听到二姑娘在顾家过得不好,没想到那么不好,顾夫人还有责打儿媳的习惯吗?”
“顾夫人这种表面仁慈的人,就算要责罚白夕菀,也不会让她留下那么明显的伤痕。那是顾吴林做的。”